江瑶月从宿舍楼走出来,很容易就看到了他。
秦淮抬头朝着她看过去,稍稍停顿,然后朝着她走过去。
江瑶月站在台阶上,安安静静望着他。
秦淮走到她身前,朝着她摊开手心。
江瑶月视线落在他手上,他手心放着一根波板糖。
稍稍一顿,她抬头看向他。
秦淮的手没有收回,与她对视,声音低沉“不要?”
江瑶月却没接,下台阶,走到他面前,抬头看他,神色很认真,语气很轻“小叔叔,我只吃他给的糖。”
秦淮一双眼紧紧盯着她,脸上神色晦暗,然后,一声不吭,伸手过去,直接拽住她手腕,将她拽到自己怀里。
他低头看她,声音压抑“不吃?那一会儿到床上,我亲自喂给你。”
这个姿势太过于亲密。
江瑶月盘算着时间,季廷大概还要半个多小时才到。
她伸手,将他稍稍推开,然后试探着开口:“小叔叔,生气了?”
她这样,看起来乖得很。
秦淮没出声,身体却在紧绷。
江瑶月低头看时间,然后抬头重新看向他:“我有点紧张,可不可以陪我去操场上走一走?”
现在这个时间段,学校里,来来往往的学生,有打球的,练舞的,拍视频的,很多人。
她说她紧张。
秦淮喉咙有些发紧,但很快,他视线从她脸上收回,微微垂眸,握住她的手。
光线昏暗。
路灯昏黄。
操场上有很多学生。
走到一半,江瑶月脚步不自觉地停下,朝着旁边看过去。
秦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围了一圈的学生,中间摆满了鲜花,堆满了忽闪忽闪地星星灯。
他们在告白。
充满朝气。
旁边的同学们在起哄。
江瑶月视线越过人群,落在站在最中央的女孩子身上。
她在笑,就连晚风拂过,吹起她的头发丝,都显得肆意张扬,青春快活。
秦淮视线收回,然后,他看向她,伸手过去,捂住了她的眼睛:“羡慕?”
江瑶月眼前的光线,被他挡住。
她没动,听着耳边的风声,还有他的声音,好一会儿,回复他:“不羡慕。”
她话音落,将他手拽下去,偏过头朝着他看,然后,与他对视,一字一顿地开口道:“我只是在想,他们分手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隆重。”
秦淮望着她,她说这话的时候,没再看向那边。
他没出声,好一会儿,低声问她:“还紧张吗?”
江瑶月朝着他靠近,睫毛轻颤:“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秦淮喉咙发紧,想要亲她,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光线昏暗处带。
江瑶月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刚刚她告诉季廷,会在操场等他。
按照他的速度,现在应该已经很快就要到。
秦淮将她带到不远处的树林,干脆直接,将她压在树上,然后抬起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上去。
他动作生猛,手放在她的腰腹上揉捏。
江瑶月毫无反抗之力,她仰着脸,呼吸越来越乱,因为他的用力,眼尾很快泛红,被他刺激出生理性的眼泪。
秦淮甚至有些不想等。
他等着,和她试这一次,已经很久。
他的身体在渴望她。
江瑶月缺氧,将脸稍稍偏开,声音有些破碎:“会被人看到。”
这边虽然人少,但并不是没人来。
秦淮额上青筋暴起,紧紧压住她,轻轻地咬她的唇瓣,声音压抑:“那你喜不喜欢,我这样亲你。”
江瑶月身子紧紧靠在树上,抵在他胸口的手,在不自觉地收紧,她望着远处,他身后,走过来的模糊身影。
稍稍停顿,然后,她凑到他耳边,呼吸乱得要命:“小叔叔,好喜欢这样,再用力一些。”
她声音娇娇软软,带着钩子一样,将他身体里的瘾全部勾起,他浑身酥麻。
控制不住地,他将她重新重重地压在了树上,然后亲了下去。
江瑶月仰着脸,唇瓣微张。
秦淮的手从她的腰腹上,忍不住地想要往上。
但不过,他的手刚刚一动,身子忽然被一拽,他被拽开,紧接着,季廷的拳头狠狠地朝着他挥了过去。
秦淮毫无防备,嘴里瞬间有了血腥味。
他身子往后退,稍稍站稳,抬手,指腹在嘴角重重一擦,然后抬头朝着季廷看过去。
季廷却没有立刻看他,对他动完手,转过身,直接走到江瑶月面前。
他浑身都在颤抖,低头望着她。
他甚至说不出话。
江瑶月靠在树上,眼眶发红,抬头与他对视。
季廷声音克制到极点:“是不是他强迫你?”
江瑶月望着他,眼泪啪嗒就落了下来,但是她摇头,不出声。
季廷心脏狠狠收紧,他抬手给她擦眼泪,然后哑声开口:“冷不冷?”
他的手很凉,给她擦眼泪的时候,江瑶月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都在发颤。
天气好转,但最近下过雨,晚上都会降温。
尤其是,现在是在树下。
她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
江瑶月手确实有些凉,可依旧没出声,在他的注视下,微微垂下眼眸。
季廷身体紧绷,一声不吭,将身上西装外套脱下,直接披到她的身上。
属于他的气息,将她完全包围。
他抬起她的脸,将她刚刚又落下的眼泪擦干净,声音很低:“去操场上,等我。”
他还有事,需要解决。
秦淮就站在不远处,亲眼看着,季廷在她面前收敛了浑身的戾气,低声哄人。
他下颚紧绷,视线落在江瑶月身上,她在哭,他的心脏狠狠地一跳。
江瑶月将身上季廷的外套紧了紧,然后很乖地听话,往操场上走。
季廷等她走远,微微垂眸,活动了一下手腕,面无表情,转身朝着秦淮走过去。
秦淮身子没动,神色晦暗。
季廷不说话,狠狠地一拳再次朝着他打了过去。
秦淮硬生生受下,微微拧眉,身子往后退。
季廷额上青筋在跳,揪住他的衣领,盯着他,声音压抑:“什么时候开始的?上次在四合院,还是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