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白云和秃头局长，这一会白云单独处在吐头局长的眼下，突然感觉害怕起来。但为了王五，她只好硬着头皮坚持着。她最怕的是他的那双眼睛，可她要面对的必须是这双眼睛。老板娘走后，秃头局长的眼睛又死在了白云的身上，致使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你是……”秃头局长像是明知故问，问的话无头无尾的，看来他的心还不在说话上。
“我是王五的女人，就是昨天你们在桃花寨抓捕来的那个王五，我想求局长高抬一下贵手，他是冤枉的。”白云胆怯地答道。
“哦……”秃头局长哦了一声，这一回总算真正明白了来人是谁，为什么而来了。接着他那死眼珠再一次复活了，他那眼珠死起来死的吓人，一旦活起来又活的吓人，逼得白云惊慌失措。
慌乱中白云又说：“我男人他，他、他是冤枉的……你、你放他回去吧！”
“这人……我知道。”白云心慌得说不出来，秃头局长似乎也不想听她说话，他别有用心地问：“那……那个王五？王五他？他的事情大呀！是个杀了人的，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呀！”
“不！不！不！”白云一听急了：“王五他、他是冤枉的，他没有杀人，他为什么杀人？”
秃头局长说：“他没有杀人？谁能证明？你问我他为什么杀人，我还准备问他哩！这不难，不信你在这里等着，过一会我把老虎凳往他身上一架，皮开肉绽那会儿，他就会自己说他为什么杀人。”
这话使白云听得脊骨发凉：“别、别别！求求你，别、别打他！”
秃头局长突然冷笑一声说：“我为什么不打他？你凭什么要我不打他？告诉你，我不但要打他，而且还要杀他。他是杀人犯知道么？”
“不！他没有杀人。”
“你说他没有杀人没有用，我说他杀人那是有依据的。前日来了个叫裴冬妮的女人，告他用药毒死了鸡鸣山的老和尚，那时她还是王五的老婆，她完全能作证。”
“那裴冬妮因为不贞，被王五休了，她怀恨在心，血口喷人，存心诬陷！”
“你说她是诬陷，我说她是人证，我们办案是讲究人证物证的。”
“那裴冬妮和他有仇，她不能当证人。”
“那么你说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他没有杀人？”因为是白云，秃头局长才有心情与她多说几句话，换别人，早听不下去了。
“那，那还有物证，你们可以开棺验尸嘛！干吗非要用老虎凳逼他？”
“问题是和尚们都是火化，现在没有棺也没有尸了。”
“既然没有物证，你们为什么还要抓他？”
“有人证就行，物证就是他自己，不剥他一层皮，他能承认自己是杀人犯吗？”
秃头局长越说越吓人，白云听得心跳肉麻，无奈中她跪在他面前连连磕头道：“局长大人！求你行行好！别那样折磨他，他死了我也没法活了，你可怜可怜我们吧！只要你放他一马，我给你钱。”白云说着从身上取下一布包，银元在包里哗啦响，从堆头上看，数量不小。
秃头局长只用眼角扫了一下。钱的魅力虽然大，可白云的魅力比钱更大。他不动声色地说：“你的小帐比我算的还欢，钱虽然可贵，可与命比起来分文不值。”说到这里，秃头局长眉毛一动露出满脸的淫笑，同时伸手在白云脸上捏了一把：“我这会儿看好的可不是钱哦？”
他伸来的手吓了白云一跳，她本能地抬手把他打了下去。虽然没有使劲，可还是使秃头局长火冒三丈，那不怀好意的淫脸，顷刻间春去冬来，煞气突生：“怎么？还想在我这儿充正经？我告诉你，你男人无论是杀了人还是没有杀人到了这里都有我来说，说他没有杀人，我可以以证据不足，明天就放人，说他杀了人，我立马就能要他认罪伏法，明天就叫你收尸，不信你走着瞧。”
白云被他的话吓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放声痛哭起来。见她痛哭，秃头局长又换了一副脸面，十分关切地把手伸在她的肩上说：“其实，要我放他也容易，只要你……”
这一次白云没敢打，只是习惯性地躲让了一下，这一下又使秃头局长不高兴了，他那关切的口语突然转成恶言恶语：“你不想他活也好办，我现在就叫他上老虎凳！”
“别…..别……”白云惊得说不出话“我……我……”
秃头局长见白云已经有了三分软，他的软硬兼施更加得心应手起来：“这就好嘛！”说着他的手又上了她的身，这一下不是在肩上，而是深入到了屁股上。白云没敢打也没敢躲，颤抖着把心缩作一团，任他的手在那里游动。
白云的老实并没有使秃头局长满足。那手游着游着不由就急切地解起她的衣扣。白云浑身一抖，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手。只听他软中带硬地说：“你到底想怎样？想叫你男人死，还是想叫他活？”
“我…..当然想叫他活。”
“那好！”秃头局长手虽然停了，可嘴硬了：“你自己脱吧！只有脱彻底，你男人的事情才会解决彻底。”
“我……我……”
“还磨蹭什么？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哟！”
白云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可要想男人活命这是唯一可走之路，不脱不成啊！她不甘心地自己动手脱衣，脱着脱着她的泪终于忍不住了。见她的衣服没有了眼泪出来了，这眼泪不是秃头局长高兴看的。他目盯她下边的裸体和上边的眼泪，秃头摇了几下说：“你这样我没有兴趣，你得笑，笑的比婊子还好听，笑着说：我的亲亲！我想死你了！”
衣服都没有了还顾忌什么？白云豁出去了。她揩去泪水，强做出笑脸，虽然笑的比哭还难看可那也是笑：“我的…….”她说不下去。
“快说呀！”秃头局长等不急了，他觉得折磨她的同时也是在折磨自己。
“我的亲亲，我，我，我想死你了！”……
王五终于因为“证据不足”无罪释放。白云救出了男人本是大功一件，应该欢天喜地才是，可不知怎的她高兴不起来。回家时，一路上她都没有勇气看王五一眼，王五觉得奇怪，奇怪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怕自己的感觉是真的，因而不相信自己的感觉。
到家了，王五迫不及待地把白云弄到了床上。他感激白云、需要白云，更想解开她身上的那个谜。他扒开她的裤子，发现她的私处伤痕累累、血痂连连，王五吓楞了：“这……这是怎么……？”
“我自己、自己抓的。”
王五的感觉似乎更清晰地告诉他，他的感觉是真的，他那心立刻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为什么要这样？这！这是你的肉啊！”王五说着泪不由下来了，说不清是心疼白云还是自己痛心。
见他流泪白云的哭声更凄惨：“我、我恨它，它贱，它脏！”
看看她的身子、她的表情，再看看原封未动的金银，王五一切都明白了，他不由怒吼起来：“怎么是这样！怎么是这样？”
白云嚎啕着说：“那畜生，他、他不要钱，我、我不干他就要你死，我不能看着你去死呀！”
“你这样比让我死更难受知道么？你！你她妈的成啥了？你！你不是人！”王五发疯了，愤怒地举起了拳头。
白云哭着说：“你打吧！打死我个贱女人，我不想活了！”
王无的拳头终于打在自己的身上。
王无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已经发生的现实。之后的三个月，他没有碰过白云一指头，没有正眼看过她，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这样的生活最苦最累。又过了三月，王五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倾其所有给了白云一大笔金银和一纸休书。白云正准备张嘴，王五堵着她说：“什么也别说了，说也没有用。”
白云得了一纸休书，她虽然不想和王五分开，可她感觉和他一起过日子比死都难受，只好自觉扫地出门。男人都是这心肠，他们只知道自己行欢作乐，一点也不能容忍女人出轨。这世理不公啊！可这个不公向谁说？去哪里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