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猜的一点不错,鲁文成的确不是傻子,自从在战乱中娶了小他15岁的花儿,他的心一直没有在那方面闲着。花儿的母亲起初是鲁文成的干娘,花儿开始还在甜甜地叫他哥,干妹转成媳妇的那会,缺吃少穿的花儿原本是个干干瘪瘪很不上相的毛丫头,见多识广的鲁文成还有点看不上她。不知是桃花寨的水生性养人,还是鲁文成的家境殷实,自从跟鲁文成来桃花寨过日子,花儿竟一天一个样的好看起来。人们说女人原本是干枯的土地,男人是女人渴望的雨露,花儿是得到男人雨露的浇灌才滋润起来的。来桃花寨三年不到,花儿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了。整天人前人后的招摇,逗得男人们的眼睛和心都没法安稳。她一招摇鲁文成的危机感也悄悄来了。他对花儿一直是不放心的,也的确在挖空心思地防范着。
凭多年积累的经验鲁文成知道,女人一旦有了相好就格外的光彩照人,同时偷欢自然会使女人变得格外的聪明伶俐,心窟眼多上几个,关键时急中生智是常事。在这一点上他不是外行,他也曾有过十分“荣耀”的风流韵事,他当“王八”是先从当‘偷食’(偷女人)的狗开始的。
19岁那年,鲁文成被拉壮丁进了国民党的队伍,这个队伍刚开始还在打日本,从抗日的战场退下来后,他们的任务又改成了“消灭共产党”,没有想到共产党越打越多,越灭越强,所以鲁文成所在的队伍一直吃的是苦果。不过鲁文成并没有吃多少亏,那时他还是个十分英俊帅气的小伙子,由于身坯子很好,人又机灵,不多时被团长看中,就跟着团长搞勤务,说具体点也就是帮团长太太打杂,干那些跑腿、购物、担行李、送茶水之内的内勤琐事。虽然五尺高的汉子天天被一个女人呼得滴溜乱转,但比起大多提着脑袋上火线的大兵们也算幸运到家了。那时的鲁文成年轻机灵,来去快捷、眼色极佳,而又憨厚实诚,用着顺手,看着舒心,深得团长太太欢心。
一天,只有他和团长太太在家,团长太太说她身上痒,做模做样地要鲁文成为她挠痒。团长太太的话对于他来说如同皇王圣旨,鲁文成虽然本能地犹豫一下,但还是胆怯怯地把手伸进了她的后背。他刚挠动手指,她又说不是那地方痒是前边。鲁文成在心里骂道,这女人真她妈的懒到了家,吃现成吃出了习惯,前面痒干吗还叫我挠?真操!鲁文成心里泛嘀咕可手还不能不听她指挥,伸到她的肚皮上后,她又叫他往上点,还往上点。他的手十分规矩地随着她的意思往上攀爬着,当攀上她那对高高的奶子时,她诡秘地一笑,提提肩,立刻露出了满脸的淫像,同时转换了话题轻声问他道:“你知道这、这两玩艺儿叫什么?”
那不是什么希奇之物,鲁文成当然知道,他从小就吃着母亲那里面的吃食,只是那时的感觉没有今天这么特别而已。:“这不是奶、奶子么?”
“奶子太难听,叫双尖山!”团长太太像一位责任心极强的老师在手把手教学生一样。说着把他的手又朝下拉了一下:“这里叫啥?”
见鲁文成只笑不语她又说:“卧龙川!想你也说不出。再往下点,怎么还在发抖?颤悠悠的,再往下一点!”
鲁文成感觉那只手头从她身上传来了无限的激情,致使他无发忍受,他把持不住,不停地颤抖。她的挑逗使他的心在不自觉中不安份起来,可手还在规矩中行进,在她的指导中他的手终于规矩地行进到了她的最佳处。他的心似乎要疯,而她好像已经疯了:“好!就是那里。你用劲呀!”他的手刚挠动几下,她就不耐烦地把他推开了:“这样不行,你得用你们男人的精气。只有男人的精气才是灵丹妙药。”
鲁文成早按奈不住了,情激中还十分害怕,身子不停地打颤。团长太太更显得及不可耐,不等鲁文成答复就一把搂着鲁文成倒在了床上,她满脸欲色,淫声说:“你可是老娘的佣人哟!老娘叫你干啥你就得干啥,我需要你的什么你就得给我什么,你要是舍不得,老娘可是不依哟!”
鲁文成的心还在打颤:“我……我不敢。”
“没胆量是么?有我在你怕什么?只要顺了我,老娘一高兴保管你什么事都没有,老娘要是不高兴,随便给你下点烂药,你八成是有命难保,你放识相点。”
“这……这样,不算是,无规矩了么?”
“啥规矩不规矩,兵慌马乱的年月,天天抱着枪过日子,哪有不走火的。”鲁文成第一次听到事还有个这么好听的称呼叫“走火”,他以前只知道叫“偷人”。
“我……不……不会……”鲁文成还是底气不足。
“不会就好,这说明你还是童子,我就喜欢童子身,不会我教嘛!那事儿还一个说法叫‘爬坡’,今天我就教你‘爬坡’,来吧!”真新鲜,鲁文成知道了‘爬坡’一词。他远没有她脚稳路熟,见她很自如地扒开了自己的衣服,把白白的肚皮拍得叭叭响,鲁文成哆嗦着退下军衣终于‘爬’到了‘坡’上去。他找不道位置,也拉不正姿势,好在她轻车熟路,他一点即通。鲁文成第一感觉是,女人的胳膊似一道铁箍一样紧,搂得他似乎喘不过气来。平常鲁文成见她如棉似水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没想到她这会儿也有如此之大的神力,可见功夫之深。瞬间,鲁文成根本没有得足什么好处,猛然间一阵醉心的抽搐,似乎把他整个骨髓都注进了她的躯体。这时鲁文成立刻感觉到了后悔和罪恶,他想从“坡”上下来,可她不肯,铁箍一样的两臂箍在他身上,不让他脱离一分一毫。同时她的嘴在他脸上,脖子上急切地亲着啃着、吻着,两手在他后背上,双腚上不停地搔动。
在她的努力下,不多时鲁文成的心血又一次来潮,这一次他总算领受到了那蚀骨的快感。而这一次女人更是全心投入,使出终生之力拼命地扭动着身躯,累得像牛一样呼哧呼哧只喘粗气,那气喘声中还夹杂着歌一样的呻吟,十分好听。鲁文成边干边想:女人这是何苦来着,身上压着个大男人不说,用这么大的劲,这么辛苦,就是为了让男人这么舒服么?难怪人家说女人是为男人生就的,这话太对了。
当一切平静下来后,鲁文成只觉得自己心里空空的,身躯里也空空的,找不到一点实在的东西。再看那女人,醉眼朦胧地粘在他怀里,似乎想钻进他的肉。这时他又觉得是自己吃了亏,女人在占着天大的便宜。不是么?这会儿鲁文成下边的那玩艺和上边的脑袋瓜儿都已经耷拉着了,而女人则显得精神百倍。鲁文成认为是自己把男人那宝贵的精气给了她,她得了精气而欣欢,自己失了精气而疲软。鲁文成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穿好衣服后,太太又对鲁文成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可要机灵点儿,该看着什么得看着,该防着什么得防着,看我眼色,叫你干你才能干,要看准机会,认准火候。”
鲁文成当然会认火候,要是团长出远门,那就是他上床的火候,要是团长没走远,就只能寻机会在她身上摸两把。就是在那些日子,鲁文成发现团长太太格外的光彩照人了,光彩得她对那事的要求越来越强烈了。那天,战争正激烈,枪声炮声交加一起,震天轰鸣,太太习惯了这种战场这种走枪横炮的生活,处惊不惊,见乱不乱。多日的经验使她意识到,这个茬口团长不会有心顾及到她头上,所以她又要鲁文成借机“上阵”。她说:“他妈的遇上这年头,还不知道今死明活,咱们快活一回是一回。”于是鲁文成与太太在屋里和外边的一样,也交上了火。正在兴头上,突然一声巨响,吓得鲁文成不由把他的“炮”也打了出去。太太余趣未尽,一拍鲁文成屁股骂道:“没用的家伙,一声炮就把你他妈的也轰走火了!”
那场战争总算过去,部队难得休整几日。团长受命要去什么地方谈判,刚一出门,太太就有点按捺不住。鲁文成刚“爬上坡”,没想到团长不知为什么事又返了回来。
听见团长在外面敲门,鲁文成的头像被轰了炸弹:这下完了,小命难保了。谁知太太不慌不忙,一反常态地“叭叭”在他脸上狠狠抽了两嘴巴,那响声足能使门外的人听得清白。鲁文成感觉鼻子在流血,忙用手抹鼻子。只听太太高声吼道:“小王八蛋!叫你去叫你走东你偏去西,叫你买东西,你非要磨磨蹭蹭的,你说!你为啥还没有走?”她边吼边朝他挤眼,他们双双慌忙穿着衣服。
“想反天啦你!”她那声调恶的吓人:“只听团长的话!不听老娘的!你他妈的想死呀你!我马上就叫团长收拾你!”
“叭!叭!”鲁文成又像是“挨”了两掌。其实太太是在拍自己的手:“团长现在回来了,老子看你还敢不敢!看你那个熊样儿老娘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吼到这里,他们的衣服终于都穿好了,太太慌忙把床单扯平,又指指地面,示意他跪下,她这才去开门。
“怎么回事?”团长进门见鲁文成跪在地上,还满脸是血,有点摸不着头脑。
太太十分生气地说:“这小子,真他妈的不是东西,你一走我就叫不动他,叫他去买点草烟,他到现在还没有去,都是你把他给惯坏了。”
团长狠狠瞪了鲁文成一眼,替太太仗气骂道:“还不滚起来给太太认错,再不听话小心老子毙了你!”
“是!”鲁文成的脑袋耷拉的快掉下地来。其实真掉下地的是他心里的那块石头。
回想团长太太的光彩照人、聪明伶俐和急中生智,使鲁文成在自然不自然中透过她联想到眼前的老婆花儿,现在的花儿与那时的她出奇的相似,那时候团长太太“走火”,自己是占了不少便宜的,如果花儿“走火”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可也是个如火如荼的时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