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人后双面孔,似乎故意吓退凤清歌,却好似有对凤清歌有情的褚沛。
这父子俩,不对劲啊。
她对凤重华道:“阿娘,你派人盯着定阳君,好好查查他吧,我感觉他不简单。”
凤重华看向她,有些不明。
姜婠将自己的发现和想不通的地方和她简单说了。
凤重华不疑有他,加上好似想起了什么,便也立刻让凤十一安排人去盯着定阳君父子,查他们暗地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如此,姜婠安心了些。
。
夜里,凤家一切如常,安园那边却来了人。
说是冯善的母亲冯老太太突然病情加重,别说养在安园的大夫了,请了外面的名医都束手无策,只怕不好了,冯善倒是没想惊动凤家。
但安园的管家是凤家安排过去的能干之人,见冯家老太太垂危,还是斗胆派人来凤家,请凤家安排厉害的医者过去。
这自然不能不管,可这个时候已经亥时都过了,不好再去寻宫中医官,府医梁大夫要看顾冼玉宁,还要顾着凤家诸人。
大家跪孝都伤神又伤身,已经晕倒了三个人了,他都得管,而府中人的身体情况,也只有他最熟悉,离不得。
冼玉宁来了凤重华这里,请凤重华派了凤九去。
凤重华还没表态呢,姜婠就先同意了。
如此,凤重华自然不好说什么,但她咂摸出来了,姜婠这分明是顺势而为将计就计。
凤九随了安园的管家去了安园。
之后,尤净月就离开去忙了,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姜婠从她脸上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亢奋。
待她走后,姜婠立刻对凤重华大搜:“阿娘,让人盯紧了尤净月,她应该是要在今夜的参汤下毒,毒杀凤家满门,”
凤重华哪怕今日从姜婠的态度和尤净月的某些举动,看出尤净月有问题,但听了姜婠的话,还是惊到了。
“怎么回事?”
姜婠拉着凤重华的手,道:“阿娘,你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相信我,尤净月有问题,她和楼家少君楼烬婚前有私情,婚后也暗中为楼烬探查凤家伺机而动,”
“祖母的死,她应该就是康嬷嬷背后的那双黑手,她要弄死祖母,趁着祖母新丧,凤家人全都聚齐的这几日,毒杀凤家人,昨夜的参汤多半是试水,毒杀就在今晚。”
“安园那边这个时候出事,支走了凤九,大概就是为了防止凤九能救人。”
凤重华脸色变了又变,立刻就要叫人来。
姜婠急道:“阿娘,不能贸然,她是凤家宗妇,要抓个现行才稳妥。”
凤重华一听也是,这件事没有实际证据,她不好凭着姜婠的话,直接派人控制尤净月。
她还是叫了人来,但没自己让人立刻去拿人,而是让最善于藏匿监察的人,立刻去紧盯着尤净月,看她会做什么,若有任何不该做的,立刻将人拿下。
凤重华捏紧拳头,恼火极了,“瞧着她如此温婉周全的人,没想到竟如此祸心,胆敢如此谋算凤家,还有尤家,好大的胆子。”
害死了她母亲,如今非要害凤家,她怎么能不恼恨?
凤重华又是气急,“我们凤家,究竟那里对不住她?她要毒害凤家满门?”
姜婠道:“立场不同,心之所向不同,对错没有得失重要,凤家再对得起她没用,阿娘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凤重华自然明白的,只是心里气恼罢了。
凤重华又捶桌,面容狠厉的咬牙切齿:“还有楼家,我这些年还真不该留着他们,没想到啊,夹着尾巴苟活那么多年,能折腾出这么个事情,既如此,接下来也该料理了。”
她恨透了宇文拓,自然对宇文拓所传承的两方血脉来源,宇文氏和楼氏都厌憎至极。
何况当年,凤家被宇文拓打压,楼家可踩在凤家头上嚣张过的。
这些年,她为了留着余地稳住局面,也只是对这些人打压逼退,却留有余地,就是为了日后时机成熟了,一次性收拾干净。
免得杀鸡不能儆猴,反而惹来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与她收拢人心不利。
可一想到楼家竟然能安插尤氏在凤家,这么关键的位置,弄出老太太的死,得到了凤家内权,接触到了所有人的饮食,谁都不防备她。
若不察,今夜只怕当真,就算不满门覆灭,也得被重创。
凤重华都不免有些胆寒了。
姜婠道:“这些,等今夜之后阿娘再安排就是,索性今夜我们得了先机,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了,不然指不定真让他们成了,谁能想到,凤家的宗妇都能是他人安插的耳目棋子呢?”
凤重华点头,吐了口气,之后看向姜婠,眼神有些奇怪。
姜婠有些不自在,错开目光低声问:“阿娘,您怎么这样看着我?是……想问我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