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她最会装了 > 第一百二十六章 真相的真相
    沈悦看着紧闭的房门,也不知道母亲和宁执青谈了什么,到现在还没出来。

    她看着院子里的海棠,当年一件旧事却在这时不断敲打着自己。

    吱呀一声。

    门开。

    她搅着手,忐忑不安,走到宁执青面前。

    “宁小姐,我也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说。”

    齐思慧面色微变,盯着沈悦的一脸郑重,刚想制止——

    “好啊。”

    宁执青环过这对母女的反应,再度进了那间会室。

    一进来,沈悦深呼了一口气,有些紧张看着宁执青。

    “如果我告诉你这件事,可以不影响你跟我母亲之间的合作吗?我母亲她真的不知情。”

    “既然你担忧要说的事可能影响我的决定,为什么又要说呢?”

    宁执青眉眼含笑,悠悠目光掠过沈悦,停在了紧闭的门。

    沈悦垂下眸,样子落寞。

    “我是我家中的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不愿我母亲在最后的时间还要为我操劳奔波。”

    她惨淡一笑,好像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看着宁执青,眼中坚定。

    “这件事事关宁小姐,我思前想后,无论你决定如何,你有权知道真相,而我也想我余生可安。”

    宁执青眼中水色潋滟,不语。

    沈悦又试着走进一步,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两人听清。

    “那年你与小叔的事并非偶然,我曾亲眼看到沈骁偷偷在你喝的酒里下了药。”

    宁执青心中一动,静静听着沈悦的回忆。

    “我拍下了沈骁下药的整个过程,一开始我不知道,只当是沈骁对你的恶作剧。”说着,她看了宁执青一眼,心虚又带有歉意。

    见宁执青反应平平,沈悦心中一紧。

    “但我又实在好奇他倒了什么东西在你酒里,本来我想倒一些回来让人研究,你们总觉得我蠢,但那时我也有自己思量,想的是大房有这个把柄落在我手里,以后二房也不至于受尽打压。”

    沈悦说着,很快又懊恼起来。

    “可我又实在笨手笨脚,紧张之下,那酒被我弄撒了不少,然后,”她心虚看宁执青一眼,“然后我就重新倒了酒补进去,弄好之后逃离现场,后来我就看见你回来喝了那酒,等传出小叔和你的消息,我才知道沈骁给你下了什么药。”

    安静的会厅,针落可闻。

    所以,这才是真相?

    一场计谋,竟掺了这么多人的手?

    要不是沈悦这神来之手,冲淡了药性,她估计也就中了沈骁的圈套。

    他要毁的,应该是沈徽白吧?

    宁执青敲着指尖,看着在沉思,然后头一偏,看着低头站在那的沈悦,一副视死如归的悲壮与凄然。

    她笑:“沈三小姐,去把门开了吧,莫让你母亲等久了。”

    “啊?哦。”

    沈悦愣愣去开门,然后就看见了一脸焦急的齐思慧。

    “你这孩子,让我说什么好!”

    齐思慧又气又急,再看向宁执青,眼里分明又是计划再次落空的灰黯。

    “妈,你知道我跟宁小姐说什么了?”

    沈悦还是愣愣的。

    直到齐思慧一戳她脑门,无奈宠溺里又掺了几分欣慰。

    “你这样的脑子,干了什么坏事能藏住事?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当自己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那是在提醒我沈骁的事啊。”

    宁执青失笑,看着那抱在一起的母女,微恍了一下神。

    直到齐思慧看过来。

    “宁小姐,对不住,我之前的请求——”

    “齐夫人,你的请求,我答应了。”

    宁执青起身,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母女,温婉一笑,话却另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时间不早了,接下来的战,我们也该打起精神来。”

    齐思慧和沈悦一起送宁执青到门口,直到看到那清袅身影渐渐消失在月下树影里,沈悦才不安出声。

    “妈,宁小姐真的能说服小叔吗?”

    夜色里,齐思慧望着已经空寂的前方,手轻轻抚着沈悦的头。

    “一叶障目,或许,并不一定需要你小叔了。”

    那个女子,城府魄力,同样令人心惊。

    宁执青,只在等一个势,一阵风。

    而这样的沈家,是绝对困不住她的。

    “妈?”

    齐思慧深深看着自己女儿,语重心长,“沈悦,以后遇上宁小姐,像对待你小叔那样去敬着,再不可造次。”

    这一次,齐思慧更是直言不讳,看着沈悦,好像要把她的样子深深刻在脑海里。

    “我死后,你就全权听宁小姐的,懂了吗?”

    沈悦红了眼,佯装坚强狠狠一擦眼,忍着哽咽:“我知道了。”

    夜深人静

    大房东苑

    一屋子佣人折腾了一天,还是没有找到大夫人说的那本书。

    劳累了一天的佣人,有怒不敢言。

    别人问起来,三缄其口。

    大户人家的太太千金们,性子一阵阵的,一会儿弃之如敝履,一会儿恨不得把天翻过来找。

    磋磨的都是手底下人,哪里敢多言呢?

    只能怪宁执青送东西不明说,又暗地怪大夫人突发神经要找回。

    兴师动众,连夜里回来的沈承明都忍不住问了几嘴。

    “到底什么书?不能重新买一本?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心神不宁了一整天的霍晚音,一听到沈承明的埋怨,心里没发出的邪火,这会直冒头。

    “这不得问问你的好执青?”

    沈承明眉眼一皱,刚刚有人禀告,说她在二房待了好久,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看着颇有冰释前嫌的意思。

    “人家好心送你书,你自己嫌弃丢的,现在又闹的鸡犬不宁,你丢的是我沈家的脸。”

    霍晚音脸一沉,却没有再有辩驳的话。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沈承明若有所思,看向自己结伴多年的妻子,眸中深弥。

    “该不会是执青送你的那本书,真有什么来头?”

    “不过是旧人之书罢了,先前不知道。”

    霍晚音眸中一颤,再抬眸,定定视着自己的丈夫,直到他打量片刻转过头去。

    沈承明一声冷笑。

    “所以你对执青一直存有偏见,现在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霍晚音暗中扣紧了手心。

    “好歹,人家是真心相送,也费了心力,以后面上见了,给我收敛点。”

    霍晚音静静听着,纵有不甘,此时却不敢反驳半句。

    得加快动作了,那本书,绝不能落在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