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做起这些事,可是一点也不比谁逊色。
很失身份的事,他却愿意去做,不假谁人之手来照顾她,哪怕是她好了,他依然很坚持他自已下厨。
猫猫开门,欢喜地叫着:“爹,娘,我回来了。”
“丫头,快来帮爹爹烧火。”他扬声叫着。
猫猫拉下小脸:“娘,我才回来。”
“去吧,去吧,你爹现在可喜欢奴役人来着,你没看他今天还叫娘给他绣龙。”不过才找着线,他又说不要了,太麻烦。
男人的心,有些婆婆妈妈,依然可爱得不得了。
“娘,你要给猫猫生个弟弟,还是生个妹妹啊?”猫猫托着小脸,很好奇地看着。
凤玉轩装起一碗鸡汤,尝了尝味道:“弟弟也好,妹妹也好,不过还是生个女儿吧,要是是个王子,可又得往宫里送去,你娘又不会舍得的,但是如果养在这,要是长大了说父皇不曾给他公平还有一些权势,要有什么想法,可不好。”
心若低头看肚子:“应该不会吧。”
“难说。”
“你非得吓得我不敢生吗?”
“要是生个皇子,你就又得进宫几年。”
她拧眉:“这样多麻烦啊。”
“嗯,的确是,所以宁愿生个女儿啊,不当公主娇宠着,就在咱们的手心里疼爱着。”
猫猫眨巴着眼看了笑,长大了,也想要和爹爹和娘这样幸福,也要找一个人这么爱她,那多好啊。
可是这世间,多难找到自已的另一半。
就算是找到了,也不一定,就会懂自已,爱自已。
但是她知道,不管什么事,要开心以对,那就不管什么事,也会很轻松的了。
她没有廉哥哥那么聪明,没有明夏姐姐那么聪慧,画出来的画,美得像是真的一样,她很笨,可是她很幸福啊。
用过晚饭,她和娘便喜欢在院子里听,听父皇弹琴。
他弹得真不是一般的好,娘偶尔,还会唱唱。
廉哥哥说,爹和娘很不容易,现在过属于他们的日子。
的确是不容易,谁也不容易。
如果当初,谁逃开了一步步,那就没有这么一个家了。
天阶月色如洗,心若痴痴地看着凤玉轩,忽尔想起一些事,伏在他的肩上。
他抱住她的腰。
二人什么也不说,如果谁有一天先走了,那么再也无憾了。
伤心,只是活着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好好地爱你。无伤,深深地爱过,生老病死必是一个过程,只是一个过程,谁也逃不掉。
把风景都看透了,我爱你,那是一辈子的事,你爱我,更是我最在乎的事。
盛世的皇上,从第一任皇后逝后,后位从缺,也并不曾再选秀。
惠贵妃娘娘为他生下一个公主,自此便没有再有女人为他涎下龙涎。
猫猫八岁那年,多了一个妹妹。
臻王篇
如果说我是一个无情的人,那便是错了。
如果说我是一个心狠的人,那便也是错了。
人初初的时候,总是洁净无邪,我犹还记得我小时候,总是喜欢吃糖的,母妃不让我多吃,说这样牙会不好看。
我母妃,是一个好的母妃,但是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她在后宫的各种手段,我知道,慢慢地,我沉默,我只是看着,我也无可奈何。
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她想要做皇后,她想要我做太子。
父皇跟我说,臻儿,你不能做太子。
我便好奇地问他:“为什么?是不是臻儿有什么不好,还是臻儿太笨?”
他摇摇头,眼里有些悲哀:“你是杨家的后人,如果让你做太子,那么凤氏一族,必会遭杀,有些东西,不能再重来了,杨家不能独霸,不能盖过皇家,臻儿你很聪明,你也很孝顺,可是父皇不能让你做太子,以后也不能让你做皇上,你的弟弟玉轩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他的母妃,母后,毕为你母妃所伤,朕不是不知,只是有些事,朕要装作不知。”
我依在父皇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无奈。
其实我和父皇的感情极好,什么事儿,他都会告诉我。
他叫我把一些东西藏起来,好好地练武,将来统兵天下,执守边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我每每,最不忍看到的就是父皇眼里流露出来的悲哀。
他在强撑着,他身体很不好,他甚至不能让母后知道。
他总是跟我说,他得撑到凤玉轩能独挡一面。
有一天他真的倒下了,我却没有哭。
他说,男儿有泪,不能哭。
我开始去边关,做着父皇交待的一切,我母后不管怎么说,怎么做,我都不会改变心意。
在那里,岁月也是如此的孤单。
不是父皇不疼我,只是一开始,我注定就是被弃下的。
无所谓,我对天下,真的不怎么执着。
就像父皇一样,他得到了天下,可是他一点也不快乐,他心爱的女子,很早就离开他了,不管是谁,也没有解开他的心结。
后宫三千佳丽,看着是麻木,还不如那个已死的人。母后在宫里明争暗斗,为的是争权夺势,要为杨家稳固根固,父皇最不想看到的,也就是这些。
我喜欢一个女子,与众不同的女子。
她和男孩儿一样,甚至是比很多男人都强多了。
是顾大将军的女儿,叫顾心若。
这个顾大将军私心眼里特别多,还以为谁也不知,安知这并不是什么秘密,顾心若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所认的顾清若才是他的亲儿子,想瞒着人,也要看有没有本事的。
仗着权大,并不把本王看在眼里。
你的兵权,还不是属于本王的。不出三年,本王会让你心悦诚服。
那个顾心若,也让本王心里暗暗地称奇,真的是没有把自个当女孩儿。
刚开始我是很欣赏她,后来慢慢地,眼神儿落在她身上多了。
她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发现了,狠狠地一睑我。
大抵是因为我骂过她,所以对我有偏见吧。
我失败过,我也胜利过,慢慢地在沙场里,累积着自已的经验。
她亦也是,有好几次和她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