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川沉默着听完宁淮初的话,随后似笑非笑的问了句。
“你很在乎叶烟烟?”
宁淮初一时间哑口无言。
不是。
问题是出在这里吗?
难道不应该是他的未婚妻,现在很不满她这个所谓的“秘书”。
他应该好好处理一下啊?
算了。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和她没关系。
“我不在乎任何人。”
她只在乎自己,和孤儿院的孩子们。
除此之外,没人能拨动她的心弦。
薄寒川一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至少对于宁淮初而言,她是这么想的没错。
看着她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薄寒川张了张嘴,心口没来由的有些难受。
可偏偏,对着她,他又说不出来。
“算了。”
他越想越有些生气,只是转身走向办公桌,很是决绝。
他生气了?
好奇怪。
生气什么。
宁淮初有些不理解。
她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前,一言不发,继续开始自己的工作。
过了一会之后,薄寒川才突然开口,“你现在可以将东西搬到隔壁的秘书室了。”
宁淮初猛的抬起头来。
还有这种好事?
她当仁不让,立刻开始着手收拾起自己的办公桌。
好在办公桌上并没有什么东西。
其实准确来说,她也才入职没几天而已。
见宁淮初没到五分钟就收拾完了东西,薄寒川的眼眸骤然间变得幽深。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自己吗?
想到这里,薄寒川眼里的寒意越来越深。
等宁淮初收拾完东西之后,薄寒川才冷笑一声,讽刺道:“东西收拾的倒是痛快,如果办事要是也有这个效率的话,就更好了。”
闻言,宁淮初轻轻嗤笑一声,“薄总,苍天有眼,只要是您交代给我的任务,我可都一直按时完成的。”
说完,她将收拾完的东西放到了箱子里面,转身就往外走。
她早在来的时候就知道,隔壁那是一间秘书室。
所以从一开始,宁淮初就没打算一直待在这里。
秘书室看起来应该是有人打扫,一尘不染。
她将办公桌简单的布置了一下,刚准备坐下,就听见手机铃声响起。
宁淮初从一旁拿起手机,在看到是沈钰珩打来的电话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面,沈钰珩的声音传来。
“你现在在哪里?”
宁淮初诚恳道:“我在薄氏。”
沈钰珩闻言,沉默了好一会的时间。
就在宁淮初差点以为是电话已经挂断的时候,手机里面才再度传来沈钰珩的声音。
“你今晚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说件事情。”
宁淮初顿了下,随即问道:“你很着急吗?”
今天晚上,她倒是没事。
就怕薄寒川到时候临时给她安排事情。
现在也没办法就这样定下来。
“有点,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是我见一面。”
既然如此。
宁淮初轻叹了口气。
“我尽量吧,到时候联系你。”
毕竟现在合约在身。
她身不由己。
“好。”
就在宁淮初即将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沈钰珩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和薄寒川在一起吗?”
“没有。”
宁淮初说完,像是怕他误会,又连忙补充了一句。
“我和薄寒川两个人是很纯洁的上下级关系,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也不会有其他的关系存在。
至少对于宁淮初来说,是这样的没错。
沈钰珩忽然沉默了下来,就在宁淮初以为他已经无话可说的时候。
他又再度开了口。
“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尽快和我说,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
不知道为什么,宁淮初总觉得自己印象中,那个纨绔的沈钰珩已经不复存在。
是因为她吗?
还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总归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宁淮初没想那么多,深呼吸一口气后平复下了自己的心情。
“沈少爷,您放心吧,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气的。”
反正不用白不用。
没有那么气的理由。
当然。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她可能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那您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挂电话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手指就已经随时做好准备挂断电话了。
见沈钰珩迟迟没有说话,宁淮初还是试探性的问了句,“您还在吗?”
“挂吧,我没事了。”
得到沈钰珩的回应之后,宁淮初这才挂断了电话。
晚上。
宁淮初掐着点下班。
谁都不能妨碍她去做那只自由的鸟!
走出薄氏大楼的那一瞬间,宁淮初才觉得浑身舒畅。
但是为了防止中途出现各种情况,宁淮初还是第一时间就打出租车离开。
直到确认自己已经离开很远,她才终于松口气。
和沈钰珩确认了一下一会要在哪里见面后,看着时间充裕,宁淮初先是回了趟家,换掉那让她不舒服的高跟鞋后,又换上了一套再普通不过的家居服后,这才动身前往。
沈钰珩选的是一家距离宁淮初家里不远的咖啡店。
也许是因为下班时间,咖啡馆里没有什么人。
多的是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人。
宁淮初一走进咖啡馆,就锁定了坐在角落里的沈钰珩。
他太耀眼了。
身穿一身潮牌,还是黑红色系,再配上那张精致的面容,确实吸睛。
宁淮初往那里走的时候,就听见柜台里面的小女孩在窃窃私语。
“好帅啊,我还以为是明星呢!”
“帅你也别想了,看他浑身上下都是潮牌,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估计是在那里等女朋友的吧。”
“也不知道这种帅哥最后找的女朋友会是什么样子的,好期待啊。”
宁淮初几乎是在这些窃窃私语中,硬着头皮走到了沈钰珩面前坐下。
沈钰珩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脸上挂着不咸不淡的笑容。
“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
“如果我再跑得慢一点,说不定真的见不到了。”
宁淮初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
别人上班是那样的。
怎么轮到她这里,就变了个样子?
好像跑慢一步,都要成为一种罪过似的。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