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烟烟的心里猛然间一沉。
她已经不知道薄寒川现在的这句话是真是假。
眼眶不自觉的蓄满泪水,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薄寒川。
“寒川,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
看着她眼眸中的哀怨,薄寒川的表情却十分平静。
“我现在还没办法向你解释,日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你想要的答复。”
说着,薄寒川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叶烟烟咬紧牙关,快速跟上薄寒川的步伐,在他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直接抱紧了薄寒川的腰。
“寒川,别离开我,也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此时此刻,楼层里面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
他们大多数都很清楚叶烟烟的身份。
因此,并没有过多的想法。
当然也是因为薄寒川平日里面对他们很严苛。
所以他们不敢正大光明的摸鱼在这里偷看。
恰好这时,宁淮初拿着整理好的文件走出办公室,准备去复印室里复印。
必经之路必须要见到薄寒川和叶烟烟。
好巧不巧碰到这一幕。
宁淮初觉得有些碍眼。
不过更多的,她也觉得有些无奈。
拜托,秀恩爱不是这么秀的好吗?
他们这整个楼层里面说不定有多少单身狗呢。
但薄寒川是老板。
统管着整个公司经济的大老板。
她可没资格说些什么。
就当做没看见吧。
宁淮初沉默的绕过他们向打印室里走去。
完完全全的将薄寒川和叶烟烟两个人无视掉。
注意到这一幕,薄寒川不由得皱紧眉头。
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随后,他挣脱开了叶烟烟紧紧抱着她的手,又转身看向她。
“这里毕竟是公司,影响不好,你先回去吧,晚些时候我再和你联系。”
面对他的话语,叶烟烟沉默的收回视线。
就这样看着薄寒川进了总裁办公室之后,再没出来过。
一种心中恐惧失去的感觉在她的心尖围绕。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再不进行干预的话,薄寒川可能会真的喜欢上宁淮初。
到那时她将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正想着宁淮初打印好文件走了出来,刚好路过了叶烟烟的身边。
叶烟烟转过头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嘴抿起成一条线。
“宁淮初,你等一下。”
宁淮初也顺势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叶烟烟。
“叶小姐,您还有什么贵干吗?”
宁淮初此刻已经没有对她之前的恭敬。
她已经说很明白了,自己只是为了工作,可叶烟烟非要将一顶勾引薄寒川的帽子,强行的扣在他的身上。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办法。
“我还要再给你多少钱,你才能够彻底离开寒川?”
宁淮初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
“这并不是我该不该离开,合同是要白纸黑字写着,如果我现在要是离开的话,需要赔付巨额的违约金。”
薄寒川正好是拿捏了这一点,知道宁淮初不敢轻易离开,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早知道她就应该再多思考一下好了。
省得自己如今变得这么被动。
“多少。”
叶烟烟现在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只要能让宁淮初离开,无论花费多少代价,她都在所不惜。
“违约金五倍,那就是五千万。”
宁淮初笑了笑,脸上满是狡黠。
停顿了一下,宁淮初又继续说道。
“如果你要是愿意替我赔付这笔违约金的话,我将非常感激您。”
反正叶家家大业大,应该也不差这点钱,宁淮初相信她拿得出来。
就看她舍不舍得了。
“你……”叶烟烟脸色巨变,“你是把我这里当成慈善收容所了吗?时不时就来我这里拿点钱?”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关说出口的。
可以看得出来,这五千万对她来说也不是一笔可以随意拿出来的小数字。
不应该啊。
据宁淮初了解,叶家这些年虽然势头并不是很猛,但人们都传,说薄寒川和叶烟烟两个人迟早会结婚。
就算叶家不像之前那般厉害,也不至于会让她的表情如此震惊。
“没关系,殷小姐,反正您也可以放心,我的合同期最多就只有一年。”
这也是当时宁淮初在和薄寒川签订合同的时候,百般要求之下才得到了只有一年的合同期。
否则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在薄寒川手下多长时间。
“只要您们两个人结婚,顺理成章的拿到公司的一部分权利,到时候再把我开除不就好了吗?所以说啊,您还是得抓点紧,赶紧把这婚事办了才好。”
宁淮初是真心为了叶烟烟着想。
殊不知在她看来,这更像是在嘲讽。
嘲讽叶烟烟现在还没办法拿下薄寒川。
“你……宁淮初,你放心,就算你现在能留在他身边,但也绝对不是一辈子能留在这里,我迟早会让你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说完,叶烟烟愤然离开。
看着她气势汹汹的背影,宁淮初扯了扯嘴角,念叨了句,“神经。”
这人是犯病了吗?
还是说觉得自己刚才那个样子很帅?
宁淮初摇了摇头,拿着复印好的文件回了总裁办公室。
她心里还堵着一口气呢。
原本好好的生活,再度被薄寒川出现搅乱。
为什么偏偏是他。
她心里烦躁着,压根没察觉到薄寒川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薄寒川似乎也发现了宁淮初心中的气氛,眉间微微上挑。
“文件复印好了吗?”
宁淮初原本已经要走到办公桌前,硬生生停下脚步,转身又朝着薄寒川走了过去。
最后直接将手中的文件一股脑全放在了桌子上。
紧接着,一句话没说,又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走到一半,宁淮初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薄寒川。
“薄总,我记得贵司应该不至于连秘书室都没有吧?您是高高在上的总裁,我只是一个小秘书,您就算饶了我,还不行吗?”
顿了顿,她又冷哼了一声。
“再说了,您的未婚妻三天两头就要查岗,我可不想一直承受她的怒火,我又何其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