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话,憋在了嗓子眼里。他想说!带皇后去行宫小住几日——几月!

    行宫里的枫叶红的正好!

    谢凌渊嘴角是得逞的笑,“皇祖母…去年就未回宫,儿臣同眠眠甚是想念。

    儿臣带眠眠一同接皇祖母回来。

    去年就未举办宫宴,今年一起办了吧?”

    去年为什么没宫宴,因为家宴的时候谢凌西同柳青儿,踉踉跄跄了。

    皇后被禁足,太后也未回来,没人张罗宫宴。

    今年不同!

    曹皇后和谢凌西死了,一个废后,一个谢罪人。

    皇帝面色阴沉,“朕同你母后无事,我们去行宫接太后即可。”

    “父皇,你余毒未清啊!”谢凌渊满脸真诚。

    余毒未清,都不能上朝能舟车劳顿去行宫吗?

    皇帝冷笑几声,眯着眼睛道:“老三啊!你这点心思都用在朕身上啦?”

    父子俩斗智斗勇,皆不想上朝!

    皇帝也没想过,他杀尽兄弟抢来的皇位,败给了早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儿臣告退!周氏一定等着急了…”柳眠眠跪地行礼。

    嘿嘿!

    她真怕被留住东宫,那谢凌渊就没有休息的时候了。

    “马吊?好玩吗?”皇帝坐直身子。

    “好…好好的吧?”该说好玩还是不好玩呢?

    “让周氏入宫,朕同你母后同你们一起玩。”

    大可不必!柳眠眠摇头。

    柳眠眠满脸惊恐,心里抗拒。“父皇,儿臣玩五文钱的,恐怕跟父皇和母后玩不到一起去。”

    五文钱?堂堂太子妃,玩五文钱的?

    皇帝蹙眉,“玩一吊钱的!”

    皇后“噗嗤”一笑,“能耐!堂堂皇帝玩一吊钱的?玩金瓜子的。”

    “臣妾未听清,请王爷再说一遍?”

    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周氏悦己者——无。

    身穿一件半新不旧琥珀色衣衫,头上只戴着一根镂空莲花宝石金步摇。

    脸上一点脂粉也无,只擦了一层淡淡的香膏,脸色略显蜡黄。

    要多舒适,有多节省。

    要多节省,有多舒适。

    周氏整个人透着黄色,让谢凌晨稍感不适。

    周氏眼眸都未抬起,“你要去沛县?亲王无诏出京,王爷的胆子可真是大啊!”

    头上的金步摇轻轻晃动,语气不疾不徐,态度波澜不惊。

    实则——

    心里冷哼一声,谁借给你的胆子?你把牛苦胆抠出来,吞了吗?胆大包天!

    “王妃,本王只是通知你。”谢凌晨的眼神中,有一丝丝的嫌弃,他讨厌黄色。

    “本王,不是在同你协商。让账房给我支三万两银子,本王要出去走一走。”

    “三万两?”周氏美眸一瞥,余光上下打量着谢凌晨。

    哪里…值三万两?

    哼——

    面上还是温柔高贵的笑脸,“王爷一个月俸禄一千两,还不够养你后院的那些心肝宝贝呢!

    倒是跟本王妃要三万两白银,王爷您觉得合适吗?”

    周氏面上浅笑,心中想吼出来——你一个月自己花多少银子,心里没有逼数吗?

    幸亏会投胎,屁事不干,一年到头还有一万多两的俸禄。

    要不然!饿死八百个来回了。

    谢凌晨多活一年都是赚,周氏恨不得他不利于行,即刻风瘫、痿痹。

    她还能省一些心,省一些银子。

    “周氏,你在本王面前自称本王妃?哼…”谢凌晨脸色阴沉下来。

    “三万两银子,一分不能少。”谢凌晨略感焦急,怀里的信竹韵生香,勾的他心痒难耐。

    已经同皇位无缘,谢凌晨索性放开了。“友人相约,王妃体谅体谅。”

    沛县有谁?

    有谢娇县主,县主有“八条”

    还有沈状元。

    是旧情复燃还是新花怒放?

    周氏没有心思考虑,天气渐冷白马书院要放授衣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