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枭她紧紧禁锢在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她方才那番话像钝刀,一寸寸凌迟着他的心。
“朕就该...”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将你一直锁在身边。”
哪晓得娇气得不行的女子能从皇宫跑到边关来?
慕灼华突然挣开他的怀抱,抬起右腿放在赫连枭膝上。
掀起裙角,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
“解开。”
脚腕儿的金环衬得她肌肤愈发莹白如雪。
赫连枭呼吸一滞。
指腹不自觉地摩挲过锁环边缘——
不知为何,戴在她脚上,竟显出几分惊心动魄的美。
“娇娇戴着...”他声音暗哑,“倒也好看。”
话音未落,慕灼华突然抬脚抵在他胸口。
一字一顿道:“我、说、解、开。”
赫连枭眸色骤然转深。
大掌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脚踝。
在慕灼华震惊的目光中,他竟低头吻上那枚金环,温热的唇瓣顺着脚腕上移,在雪肤上烙下一串湿热的痕迹。
“你——”
慕灼华浑身一颤,猛地要抽回腿,却被他牢牢钳制。
湿润的触感沿着小腿攀升,让她险些维持不住凄楚的表情。
这个混账!
方才好不容易营造的悲情氛围,险些被他的孟浪举动破坏殆尽。
她要的是他真心的怜惜与愧疚,不是这种情欲熏心的放肆!
“赫连枭,你根本不喜欢我。”她眼尾还泛着未消的红,“你就是馋我的身子!”
她很清楚自己容貌的优势——因为自幼便引得无数男子倾心。
来到紫原后,最初对她百般嫌恶的赫连枭,现在不也沉沦其中?
只是此刻她本欲与他剖白心迹,让这段关系更进一层,这厮却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
慕灼华气得牙痒。
正欲再骂,却被他握住脚踝猛地一拽,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赫连枭扣着她的腰肢,气息灼热地喷在她耳畔。
“朕若不喜欢你,何必贪你身子?”
“倒是娇娇如今...”大掌暗示性地抚过她的脊背,“不也贪起朕的身子来了?”
慕灼华顿时语塞,耳尖不受控制地发烫。
这混蛋总能三言两语搅乱她的心绪,让她准备好的说辞都忘了个干净。
赫连枭卸下玄铁战甲,衣襟随势散开,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
他执起慕灼华的手,将其按在自己心口处——那里正传来急促而有力的跳动。
“娇娇,锁你在宫中,是朕的错,但是我们二人之间,你早就赢了。”他声音低沉。
慕灼华掌心触及他滚烫的肌肤,一时怔忡:“什么?”
赫连枭将下巴抵在她肩窝。
“朕以为你葬身火海时...吐了血。”
慕灼华指尖一颤。
不可一世的帝王会为她呕血?
“朕醒来后抛下将士,日夜兼程要去寻你,前所未有的狼狈。”
“所以,现在知道朕有多怕失去你?”
慕灼华还未回神,又听他道:“原谅朕将你独锁深宫,待朕一统天下,你便是朕唯一的皇后,一直待在朕身边,可好?”
慕灼华越听越觉得不对味。
这算哪门子认错?
话里话外都像是要她体谅他的苦衷。
真正的悔过难道不该是承诺永不再犯吗?
“陛下这歉道得可真有意思。”
“不是该说‘往后绝不会再锁着你’么?怎么反倒要我‘谅解’你?”
“陛下这是认错,还是给自己找借口?”
“若真知错,就该说——”
她突然挣开他的怀抱,直视帝王的眼睛:“‘朕发誓,再不会将你独自囚在深宫’。而不是用‘一统天下’这种空话搪塞!”
赫连枭剑眉紧蹙,沉声道:“朕往后走哪都带着你,绝不将你独自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