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陆医生被烧伤,可我相信来喜的为人,她做事一贯有分寸,很少伤害其他女孩子,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周炀,你帮帮来喜啊。”

    “那你等我。”

    周炀摸了摸江菱的脑袋,走向旁边的审查人员,不知说了什么后,对方摇了摇头。

    周炀说说笑笑间,对方领他走向了长廊尽头的小黑屋。

    门拉开,

    两个鼻青脸肿的审查人员钻了出来,瞧见他们时,身形本能的一僵,负责带领周炀进来的组长皱眉道:

    “周副团,你真有办法让她开口?”

    “试试。”

    周炀推门而入,瞧见了被绑在椅子上的来喜,鼻青脸肿的审查人员解释:“这女同志太能闹腾,没办法。”

    “解开。”

    周炀眼里闪过一丝愠怒,等来喜被松开双手后,周炀坐她对立面,推来纸笔,言简意赅道:

    “来喜,想回家的话,就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不准撒谎。”

    来喜在确定他身后并没有跟着其他人后,收回失望的眼神,点了点头,很快,一份中规中矩的回答摆在了桌案上,周炀顺手递给审查组的人员。

    他们翻看、查阅,有人小声嘀咕:“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难不成陆家那位能是自己栽进火堆的?”

    “事实如此。”周炀吐槽。

    审查组的人员为难道:“这件事牵连甚广,仅凭她的自证…”

    关键时刻,

    高翠兰带着人急匆匆的赶到,老太太声如洪钟:“人证来啦!老婆子带来了文工团的热心同志,她有幸旁观了全程。

    领导们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等这位小同志说完那日的事后再谈,谁是谁非很快就见分晓——”

    剑拔弩张的氛围因高翠兰的到来而打破,同时跟着进来的,还有江菱,在众多陌生面孔的注目下,矮个子女孩有点胆怯,但还是把那晚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个完全。

    重点表明,这件事和来喜是没有关系的,陆梅真的倒霉透顶,是自己意外摔进了火堆中,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审查人员纷纷擦了一把汗,见过倒霉的,没见到这么倒霉的,陆家那边还闹着要个解释,这能如何解释?!

    证据充足,他们很快就放了人。

    听完全程的周炀却沉默了,半响,他提醒道:“你们因陆家的诉求,一味追责我周家。

    现在,我倒想问问,陆梅同志一门心思的拉着我媳妇往外冲,这愚蠢行为到底该谁来买单?!”

    人群中,有人轻咳了两声,是听到消息赶来的陆湛,迎上好友那闪烁着怒意的眼,他就知道大事不妙,陆湛硬着头皮替烦人精妹妹开脱:

    “周炀,你冷静点,事发突然,陆梅只想要带江菱同志去安全地方。”

    “哦,对于孕妇来说,拥挤的人群就是安全的地方?”周炀难掩失望,剑锋直指昔日好友:

    “刚才那位女同志说的很清楚,在危险来临时,我媳妇已然做出最佳选择,是陆梅同志不顾她的意愿,非要强拉人离开,连我媳妇都懂的道理,难道说她一个大学生不明白?

    还是说她很懂,是借刀杀人,说到这里,我建议你们细查陆梅和那个姓宋的,时机就那么巧?你们有查过吗?没有,就觉得周家人好欺负是吧——”

    在战场抛头颅撒热血的军人,这一刻血性爆发,全场寂静,唯有他一人关注到了江菱的死活。

    一贯好脾性的周炀,露出了满是尖刺的一面,已然游走在崩溃边缘,作为他的媳妇,江菱是该规劝他的,要冷静,要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