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也不会把那些肮脏的事都让给昭婕妤做了。

    反正面子已经丢了,接下来他要靠雷霆手段镇压那非议天子的民谣。

    今日他便配合着昭婕妤,定然要把张景瑞与周明婉扒下一层皮来。

    张天泽的声音愈发阴沉,冰冷的目光像把寒刀,看一下那名小太监。

    “你在那碗清水里放了什么?”

    小太监连忙哆嗦着辩解。

    “皇上明鉴,奴才什么都没放!”

    “刚刚奴才只是想出去透口气,没想到就被昭婕妤娘娘的人抓住了。”

    “娘娘不分青红皂白,就往奴才身上泼脏水。”

    “奴才实在害怕,娘娘说什么,奴才都认了下来。”

    张天泽眉头微皱。

    这是昭婕妤安排的人?

    此刻的张天泽心中有了些许疑惑。

    跪在地上的昭婕妤已经怒声呵斥:“该死的奴才!”

    “刚刚在外边,你明明已经承认了你所做的那些事,如今见了皇上,竟又改了口!”

    小太监更加惶恐,身子抖得像筛糠。

    “娘娘,奴才真的什么都没做!”

    “更不知道娘娘说的事,是何事。”

    “求娘娘饶奴才一命,求皇上明察秋毫啊!”

    说着,他不停地磕头,没一会儿额头就磕出了血,看起来确实像被冤枉的。

    众人被这一出弄得一头雾水

    这人似乎真不是昭婕妤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朝堂上公然与她对峙。

    站在一旁的周明婉眸光多了几分沉思,脸色也愈发沉。

    “皇上,刚刚这名小太监在外边说的话,奴婢和蒋统领都听到了,我们二人都可为昭婕妤娘娘作证。”

    说话的是跪在昭婕妤身后的宫女珍珠。

    小太监立刻停止磕头,眼神慌乱,整个人紧张得抖个不停。

    张天泽看向林公公

    林公公心领神会,朝外面喊道:“传蒋统领进殿!”

    等在外面的蒋统领立即走进来,跪了下去。

    “拜见皇上。”

    每个人进入金銮店都是要跪拜的。

    可唯独张景瑞与周明婉没有跪拜,只是行了一个简单的礼。

    张景瑞不跪拜,是因刚刚登基的张天泽为了彰显他对先帝遗言的重视,让他善待瑞王,他就免了张景瑞的跪拜。

    周明婉没有跪拜,是因为她不想跪张天泽。

    而张天泽也沉浸在他与张景瑞二人是否是那样的关系中,故而疏忽了。

    此时的张天泽冷声问:“蒋统领,刚刚在外边,这奴才说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蒋统领看了眼抖如筛子的小太监,声音响亮的回道:“启禀皇上,刚刚昭婕妤娘娘觉得这名太监鬼鬼祟祟,不太对劲,想抓这名小太监。”

    “这小太监见娘娘的人就想跑,是臣帮忙抓住的。”

    “在娘娘询问下,他承认在瑞王殿下与佳公主滴血认亲的那碗水中下了东西。”

    “东西还在他身上。”

    “娘娘正要搜身时,皇上下令想要治丞相大人的罪,娘娘着急,便先进了殿。”

    张天泽挑眉:“这么说,让两滴血不相融的药,还在这狗奴才的身上?”

    蒋统领连忙道:“正是!”

    张天泽给了林公公一个眼神

    林公公会意,手指着抖个不停的小太监:“来人,搜身!”

    很快,御林军按住小太监。

    没一会儿就在小太监身上搜出一小包白纸包着的药粉。

    张天泽盯着那包药粉,又看向站在群臣中默不作声的孙太医,冷冷开口:“孙太医,你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皇上。”孙太医毕恭毕敬地上前。

    此刻,孙太医心中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