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疯批医生的白月光(10)
唐挽今天没有回自己的住处。
她睡了一觉起来,盛绥还没醒。
她伸手摸了摸枕边,没发现自己的手机,才想起来当时放在了厅桌面上。
伸出去的手没多久就被一只大手抓住收了回去,染上微凉空气的皮肤变得温热。
“别想着跑。”盛绥闭着眼。
唐挽小声道:“没跑。”
盛绥勾了勾唇角。
唐挽于是不想管几点钟了。
反正盛绥也醒了,他们聊起天来。“别回去了好不好?和我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嗓音里还带着几分慵懒沙哑的男人搂紧了她,还低头试图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她颈间。
唐挽抓了抓他的头发,笑出声:“好痒。”
“不准转移话题。”
“唔——永远在一起啊,那要看你表现嘛。”
盛绥眯了眯眼睛,看着她:“挽挽,我们应该是重新开始了,对吧?”
唐挽眼神漂移了一下:“没有吧。”
男人的手臂忽然加大了力道,他半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所以,挽挽还是把我当成炮友?”
唐挽扑哧一笑,绷不住了,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容甜软:“逗你的,别生气了,男朋友。”
这三个字很好地安抚住面前这只危险的掠食者,他肉眼可见地变得温顺,每根头发丝都写着满足。
他半弯起溢满爱意的黑眸,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重新把她搂进怀里。
唐挽蹭了蹭他的胸口,此刻在他身边,只觉得无比平安,好像任何危险都被隔绝在外,碰不到她了。
“所以别回去了好不好?”片刻后,盛绥温柔地问她。
唐挽想了想:“还是要回去住的,我家离工作的地方比较近。”
“这里好像是有点远了……”
唐挽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再摸了一下他性感的锁骨,笑道:“但你可以去我那边住呀,我家离市医院也不远,你也方便去上班。”
“这样吗……”盛绥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道,“总觉得这样会像是被女朋友包养了一样。”
“爱去不去。”唐挽哼了一声,“你不去也好,就没人管我晚上几点睡,空调开多少度了。”
“我要去。”盛绥语气忽然坚定起来。
“混蛋。”唐挽用力咬了一下他的锁骨,“你就是想管着我吧!”
盛绥轻笑起来,抬眸环视了一眼卧室,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不过,这里全都是我们的回忆。”
“都好几年前的了。”唐挽明白他的意思,轻柔的声音像是一个承诺,“以后我们会有新的回忆。”
盛绥心底里最柔软的一角被轻轻触动,锋锐的眉眼无限地软化。
————
今晚吃得很丰盛,这几年就只是盛绥一个人的屋子仅仅只是多了一个人就变得非常温馨,水晶灯也开成了暖色调,家具看起来像云朵般柔软。
两个人倒也不用做太多菜,不过盛绥喜欢多做几道她喜欢吃的,宁愿每道菜的分量少点。
原本散落在厅的纸质资料和电子资料,全部被收起来销毁。
这里面可是盛绥的罪状,被别人看到那可不得了。
“挽挽是唯一的知情者,如果哪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就可以去揭发我。”销毁电子的,烧了纸质的,盛绥撑着下巴笑着看向唐挽。
“说点可靠的吧,证据都没有了呀,只有人证可不够。”唐挽揶揄地瞧着他。
“但我会直接认罪的哦。”盛绥如是说。
他那好看到过分的脸庞被温暖的光笼罩着,盆子里最后一点火星还在燃烧,在他眼里仿佛是跳跃着的星子,就那么专注地注视着她。
唐挽咬唇笑了笑:“真是犯规,说情话也那么可刑可拷呢。”
“哈哈哈。”盛绥难得笑出了声,不知想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掩上有些失态的眉眼,“需要一点时间吧,我会改掉的。”
他其实不想真的进监狱了……要是真的进监狱了,那岂不是把心爱的人拱手让人了。
他绝不会让其余任何人拥有她,也不会让其余任何人有追求她的机会和权利。
啊,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会疯掉的。
那个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盛临迁追求她,还真的追到了的那段时间,他简直是生不如死。
唐挽握住他的手,“公安经常请你帮忙,你都快成编外人员了,稍微注意点啊,你都不知道,我以前每次看见公安来找你,都有种他们是来给你拷上手铐逮捕你的既视感。”盛绥刚缓过来,结果又忍不住笑开了:“我现在知道了。”
“话说,你提起的,我身边有人想害我,我有几个人选,你呢?”
盛绥笑容渐渐消失。
他定定地看着她,长睫下的眸子更加阴翳,方才那些宛如星子的光点已经透不进去。
“我还在尽量地缩小范围,原本不想告诉你的,担心让他们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是该小心点。”唐挽垂了垂眼帘,“要不是盛临迁的死,我还没能将这件事和我以前遭遇到的几件事联想起来,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倒霉,他们,我是说幕后之人,真的非常谨慎。”
盛绥和她十指相扣,安抚道:“我搬过去和你住,一定会让他们警惕起来,但这不足以让他们‘撤退’,到时候谁冒头了,谁心里就有鬼。”唐挽也是这么想的,她点点头,“我怀疑的人选,有楼下的水果店老板,宠物店兽医,同一层楼的摄影师邻居一家人。”
“都是离得比较近的,有远一点的吗?比如瑜伽馆的人?”盛绥暂时没说他的人选,而是问。
“瑜伽馆,没有。”唐挽蹙了蹙眉,“不过小区外收废品的夫妇,还有他们智力有问题的儿子,让我觉得怪怪的。”
盛绥低了低头,轻声道:“有好几个,也是我的人选。”
他说了一遍他的,只比她说的多了一个“瑜伽馆隔壁的健身房陈教练”。
唐挽揉了揉眉心,有点无精打采地垂着眼睫:“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
盛绥捧起她的脸,亲了亲她的眼眸,“还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