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满月又冷笑，没等她拒绝或甩出什么更决绝的话，就听见李顽说：“过来扶我，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我统统告诉你。”
司衍不以为意，所以在看到霍满月因为这句话而动摇时，十分诧异。
霍满月踟躇了会儿，还真走过去把李顽从地上拽起来。
李顽像故意的，身上死重，刚站起身，就将全部的力气都压向她。
她这瘦弱的小身板哪受得了这些。
她想推开李顽，可他最后那一句向她抛出的橄榄枝又实在诱人。
你想知道的任何事……
也包括杜之祥的那个私生女吗？
……
霍满月抿了抿唇，几次想开口，最后都咽了回去，扶着李顽，一句怨言都没有。
司衍见状赶忙上前：“月亮，我脸上的伤也很痛。”
“没关系，你再忍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对司衍说话时，霍满月语气明显温柔了许多。
差别这么明显吗？
李顽听着，只皱眉，觉得现在的霍满月根本不是她本来的样子，特别“装。”
为了安慰司衍，霍满月一边扶着半死不活的李顽，一边的手挽着同样惨兮兮的司衍，当真实现了左拥右抱。
“你怎么不问问我们为什么打架？”
朝着停车场方向走的时候，李顽忽然说了句。
他只是闲聊，语气放松，可一听到这个话题，司衍胸口的那股气好像又被重新翻出来。
“为什么打架？你想让月亮知道吗？李顽，你有本事把之前你跟我在草莓大棚里说的话再复述一遍，你敢吗？”
李顽挑了下眉，中间隔着霍满月，他斜睨了司衍一眼：“我说什么了？说当初她是因为没见过世面所以才找你？”
司衍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无赖的人？
霍满月想假装没听到，一手扶着一个，继续往前走。
可李顽的嘴不消停，继续说：“初恋没什么好炫耀的，看谁能笑到最后才是王道，难道不是吗？你不过是比我早几年遇到，但也没用，最后和她结婚生孩子的还是我……”
说着看了一眼等在车前面的李延一眼。
小李延跟老父亲像有心电感应，跳起来朝着李顽招招手。
李顽露出欣慰的笑，说：“你看，要不要我再给你隆重介绍下，那是我和霍满月的儿子，用我俩基因拼凑出来的一个奇迹，你初恋再怎么了不起，也比不过这么个活蹦乱跳的生命。司先生，你输了就是输了，不用硬撑……”
司衍脸色涨红，他嘴巴一张一合好像也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如果不是因着霍满月在场，他肯定要打人了。
最后只能求救似的看向霍满月。
可霍满月现在没心情给任何人当裁判官，她闭了闭眼：“你们俩不论是谁，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下去！”
霍满月负责开车，司衍坐在副驾驶，李顽抱着儿子坐在后排。
车厢里寂静一片。
她的警告还真有用，两个成年男人都不说话了，只有个人类幼崽，占着年龄优势，忍了一会儿，终还是没忍住。
“妈，我和爸去摘草莓，为什么到现在一个都没吃到？”
霍满月边转着方向盘，边看了眼后视镜说：“谁让你爸跟人打架，没事找事，把草莓都踩坏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李延立马接话。
霍满月怔了怔。
李延坐在李顽怀里，对上霍满月诧异的眼神，又露出个阳光天真的笑，一时间霍满月都不知该夸儿子聪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