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月放下手机,在思考出版的事,她的书,三个月之后就能上市。
她闭上眼,计算着时间,7月份,学校在放假,她不能再住宿舍。
拳击场内,秦淮重重地呼吸,然后起身,面无表情朝着浴室走去。
季廷还在,现在身体起反应,实在难堪,他得尽快解决。
浴室内,水雾弥漫,热气腾腾,他仰脖靠在墙壁,身体紧绷,呼吸很重。
五一假期很快就到。
孟怀聿在开会,派车去接江瑶月。
江瑶月上车,车子直接开往镜湖区。
孟怀聿晚上回来的时候,她穿着睡衣,在书房里,趴在书桌上,睡得很沉。
他扯了扯领口的领带,站在书桌前,安静看她。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回来。
孟怀聿绕过去,动作很轻,将她小心抱起,往卧室走去。
走到一半,她迷迷糊糊醒来,抬头看他“明天还要去公司吗?”
孟怀聿低头看她,她睡得脸上红扑扑,声音里都是睡意,稍稍一顿,他低声开口“不去了,明天陪你。”
江瑶月一张脸靠在他的胸口,伸手过去,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小声开口“那明天,不许偷偷离开。”
孟怀聿抱着她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听到她的话,忍不住俯身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声音低哑:“好。”
放假第一天,他陪着她,去采风。
沈乾禾留的课题,让学生们都去体验生活,写一篇人物小传,但要求是要写真实的人。
她抽到的小课题是要写一个非遗传承人。
孟怀聿开车,带她直接出北城,跟着导航往非遗传承人所住的小镇走。
她要用一天时间,了解除了材料之外的,这位非遗传承人。
小镇叫承安镇。
非遗传承人是位老人,掌握着一手精湛的钩编技艺。
老人在独居,在一处独立的小院子。
孟怀聿的车停在小院子门口,江瑶月下车,一眼就看到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院子里,低着头,安静的在进行钩编。
知道他们的来意,老人明显有些发怔,但很快,笑得很亲切:“难得会有人来关注钩编,也很少有人想要学习,我这门手艺说不准就要失传了。”
她领着他们进屋子里,去看她这些年最得意的作品。
江瑶月跟在她的身后,神色很认真的看,时不时问一些问题。
巧妙的钩编技艺,一针一线,皆是纯手工编织,她在用精湛钩编技艺勾勒生活的轮廓。
孟怀聿视线落在江瑶月身上,她十分认真的在听。
他视线在屋子里的钩编作品上扫过,稍稍一顿,转身出了屋子。
走出一段距离,他给张嘉豪拨电话。
张嘉豪接得很快:“孟总?”
孟怀聿微微抬眸,看向院子里的陈列:“抱歉在放假第一天打扰你,需要你办一件事,承安镇有一位非遗传承人,江小姐要为这位老人写一篇小传,你准备一下,瑞丰鼎业对非遗项目进行资金扶持。”
张嘉豪立马反应过来,很快接话道:“好,等江小姐的人物小传发出来后,公司立马发布声明,设立‘非遗传承’专项基金,支持文化传承。”
孟怀聿挂断电话,转过身,透过窗户,看屋里的人,江瑶月在捧着一个钩编出来的小兔子,满脸的惊喜。
他就这样安静地望着她,心脏在不断地发软。
整整一天,他陪着她都待在承安镇,他们拜访完这位老人,又去其他地方转了转,甚至还直接去了小镇的民俗馆。
天色擦黑的时候,孟怀聿开车带她回北城。
与北城完全不同,承安镇的夜很安静,只有街上的路灯在亮,车和人都很少。
车子开进北城,街道上车流如织,楼宇间是璀璨灯火,整座城市在夜色中释放着活力。
车子开进镜湖区的时候,空气潮湿,开始下雨。
江瑶月洗完澡出来,孟怀聿还在书房处理工作。
她将头发吹干,去书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捧着笔记本电脑,开始写人物传记。
将近十点半的时候,她身子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江瑶月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
她看手机,已经马上要半夜十二点,书房的灯还亮着。
打开,季廷给她发了一张照片,他对着镜子,微微抬起下巴,侧脸处有淤青。
然后告诉她:“受伤了。”
她盯着照片看,好一会儿,才退出。
孟婉柠昨天晚上也发来一条:“乖宝儿,来探班我!”
她思考了下,给他们回复,然后按灭手机。
五一假期很快结束。
孟怀聿送她回学校。
学校里上早课的学生很多,北城大学重新热闹起来。
江瑶月上完下午的大课,从教室出来,和往常一样,去学校门口,准备解决晚饭。
但不过刚刚一出校门,她就被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一左一右的拽住胳膊,直接带上了面包车。
他们动作太快,她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一上车,她的手机就被收走。
她脸色发白,问他们:“要带我去哪?”
但车上的男人没人说话,全都神色发狠,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江瑶月问不出话,心慌地要命,她微微垂眸,手心上都是冷汗。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面包车将她带到了一处僻静的仓库,仓库里,摆着简单的几把椅子和桌子。
十多个打手模样的人,全部都模样凶狠,中间,坐着陈伟峰。
仓库门被推开,又被关上。
江瑶月被推到陈伟峰面前。
陈伟峰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他一双淬了毒的眼,紧紧盯着她,声音发狠:“又见面了,江瑶月。”
他说着,视线在她身上打量,然后微微挑眉,冷笑:“我已经告诉秦淮,你在我的手里,他要是一个小时内赶不到,每过一分钟,我就脱你一件衣服。”
江瑶月瞬间头皮发麻。
她望着他,很快开口:“他不会来的。”
陈伟峰冲着她摇了摇手指:“那可不一定,请你看场好戏。”
江瑶月被绑在椅子上,神色狼狈。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
陈伟峰脸上神色越来越阴沉,他暗骂了一声,起身就朝着江瑶月走过去。
旁边的男人们没出声,但眼神却不断地落在她的身上。
江瑶月眼尾泛红,手不自觉地收紧。
但很快,仓库的门被忽然踹开。
她抬头望过去,心脏狠狠一颤。
秦淮神色冷硬,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