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月说不出话,她望着他,好一会儿,伸手过去,遮住他的一双眼,凑上前在他耳边,低声开口“沈砚之,我不想这样对你。”
沈砚之的视线被她挡住,他没动,在朦胧的光线中,沉声开口“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他话音落,将她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拿开,凑上前,在她嘴角亲了亲。
然后神色晦暗起身。
他离开。
卧室内很快安静下来。
江瑶月偏过头看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沈砚之先去了公司,大概十点多,姚晶晶到南京路来接她。
姚晶晶神色如常,见到她依旧很亲切。
江瑶月上了她的车,车子直接往城南的私人小厨开,上次她和孟婉柠他们去过的一处四合院,标签是“独属的人间风味,只为懂食的你定制”,是碰见陆昭辞的地方。
姚晶晶开车,一边给她解释:“沈总和沈教授约了在私人小厨吃午饭,让我现在带江小姐过去。”
江瑶月立马明白过来。
她微微垂眸,有些难得的紧张。
从南京路到城南的私人小厨,到了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半,沈砚之已经等在包间。
包间门打开,沈砚之听到动静,抬头朝着她看过去。
她今天穿的很学生气,青春又朝气。
一进屋,她很自觉地坐在了沈砚之身边,正襟危坐,神色很严肃。
沈砚之让服务员退出去,亲自给她倒了茶水,微微挑眉:“在紧张?”
她这副模样,看起来就很好欺负。
江瑶月捧起茶杯,抿了一口,偏过头看他,有些迟疑:“这样紧张,是不是不太好?”
沈砚之伸手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低沉:“不要怕,有我在。”
江瑶月望着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乖乖地点了点头。
将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沈乾禾推开了包间门。
江瑶月起身,乖巧打招呼:“沈教授。”
沈乾禾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然后看向沈砚之,没出声,抬手示意她坐。
等着一落座,沈乾禾就直接开了口:“你的作品,我认真看了,包括获奖的作品,还有获奖之后通过报刊和杂志发表的短篇小说。”
江瑶月主动给他倒茶,身子微微前倾,很认真在听。
沈乾禾向她道谢,紧接着开口道:“有自己的风格,这是你区别于其他人的特点,这很好,但在情节处理和人物塑造方面,还有所欠缺。”
江瑶月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她抬头望着他:“沈教授,我会继续努力。”
沈乾禾微微垂眸,喝了口茶,语气不冷不淡:“以后当了我的学生,还是要多读书,读很多很多书。”
江瑶月下意识回答:“是。”
但几乎立刻,她反应过来,脸上有些惊诧。
沈乾禾刚刚说,以后当了他的学生,他这是同意了。
沈砚之一直没出声,安静听着他俩的对话,这会儿,立刻起身,给沈乾禾续茶:“多谢三叔。”
沈乾禾睨了他一眼。
江瑶月很快也开口:“谢谢老师。”
她改口倒是很快。
沈乾禾视线落在她脸上,微微挑眉,忍不住问:“最近在看什么书?”
江瑶月想了想,很快回答:“刚刚看完《浮生六记》,最近比较喜欢看悬疑小说。”
沈乾禾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眼神中带着审视:“比如?”
江瑶月声音很轻:“《白夜行》《幻夜》《恶意》,这些都有看。”
沈乾禾有些诧异:“你喜欢东野圭吾?”
江瑶月稍稍一顿,然后点头,很快解释道:“只是最近一段时间都在看他的书。”
包间门被推开,服务员开始上菜。
等菜全部上齐。
沈乾禾拿起筷子,一锤定音:“回去等通知。”
秦芹老师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江瑶月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镜湖区别墅的浴缸里,秦芹老师心情很不错,通知她名额已经确定下来,四月初直接到北城大学。
电话挂断,她将自己沉入水中,好一会儿,直到喘不过气,才猛地浮出水面,大口的呼吸。
天色已经很暗,她将头发吹到半干,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
孟怀聿靠在墙壁上,等在浴室门口。
门打开,潮湿的香气争前恐后的涌了出来。
他听到动静,很快抬头,朝着她看过去,然后长臂一伸,将她拽入自己怀中。
江瑶月双手抵在两人中间,身上的白色浴巾,摇摇欲坠。
她仰着脸望着他,脸上还泛着红晕。
孟怀聿低头与她对视,放在她腰上的手,力道不由得加重,他将她往自己怀里摁,凑上前,在她眉眼上亲了亲,声音低哑:“宝宝,好香。”
他身上穿着件黑色睡袍,腰带松垮垮系着。
江瑶月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已经将她压在墙上,低头重重地亲了上去。
他对她的身体,已经很了解。
江瑶月有些受不住,他这么凶猛地亲,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轻一些。”
直到她被他亲地缺氧,忍不住往外推他。
孟怀聿才呼吸很重地将人松开,抬起她的下巴,声音低哑:“好想要,宝宝。”
江瑶月呼吸还有些乱,她与他对视,然后双臂伸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一声不吭地,将他压向自己,然后亲上了他的喉结。
孟怀聿很快身体紧绷,他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将人放到床上,紧接着俯身而上。
她身上的白色浴袍,轻易被扯落。
卧室内,光线昏黄。
旖旎的春色被掩盖在鸭绒被下。
床在发出细微声响。
光线在摇晃。
江瑶月承受不住他的索取,手臂从被子下伸了出来,她的手指在轻颤。
但很快,孟怀聿将她的手重新收了回去,紧紧地压在了她的头顶。
到后来,江瑶月沉沉地睡了过去,孟怀聿给她清理完,才将她抱进怀里。
半夜的时候,江瑶月被热醒,他抱她太紧。
迷迷糊糊中,她动作很轻的,将他胳膊挪开,然后看手机,已经凌晨三点半。
一个小时前,沈砚之发来:“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