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朗明哥额头青筋凸起,怒火几乎要从眼中喷涌而出,他指尖的丝线因为主人的愤怒而微微颤动。
“前任七武海?”多弗朗明哥的笑声充满了疯狂与不屑,“扶扶扶扶!小鬼,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他双手猛然向天,无数肉眼难辨的丝线从他体内爆发而出,瞬间在天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蛛网,将整个王宫上空笼罩。
“鸟笼!”
与此同时,远处的德雷斯罗萨港口,海面平静无波。一艘巨大的海军战舰缓缓驶入,船舷两侧印着醒目的海鸥标志。甲板上,海军本部大参谋鹤中将和前元帅战国并肩而立,神情严肃地眺望着岛屿。
战国摸着下巴上精心打理的山羊胡,眉头紧锁:“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啊?”旁边一个身穿白色西装,正毫无形象地大口吃着仙贝,时不时还挖挖鼻孔的老者,正是海军英雄卡普。他含糊不清地说道:“忘了什么?哪有啊,小鹤,还有你这个老头子,人都到齐了啊。”
战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是齐了。”
海军本部,马林梵多。一座戒备森严的特殊监狱,最深处的密室内。前海军大将,“黑腕”泽法,此刻浑身被特制的海楼石锁链捆得结结实实,连手指都动弹不得。他费力地用身体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拱一拱,艰难地挪向紧闭的铁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布满了血丝:“卡普!战国!你们这两个混蛋!等着!你们死定了!”
德雷斯罗萨岛上,鹤中将和战国等人刚刚踏上陆地,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整座岛屿,从城镇到高山,都被无数细密的、闪烁着寒光的丝线覆盖,形成一个巨大的、密不透风的囚笼。而在王宫高地的上空,两道身影正激烈地交锋,能量碰撞的余波不断扩散。
“那是!”战国瞳孔一缩。
天空中,多弗朗明哥操控着丝线,神出鬼没。
“影骑线!”他低喝一声,身边瞬间出现了三个由细线构成的,与他一模一样的分身,从不同方向急速攻向徐清。紧接着,多弗朗明哥本体双手猛地交叉于胸前,掌心向下:“海原!白波!”
刹那间,他脚下的大地仿佛活了过来,无数坚韧的白色丝线如同汹涌的浪潮般拔地而起,化作无数尖锐的触手,疯狂地向着徐清缠绕而去。
徐清看着漫天袭来的丝线攻击,以及脚下奔涌的丝线浪潮,脸上依旧是一副轻松惬意的表情。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夸张地扭曲了一下,用一种怪异的腔调说道:“口蛙以内,多弗。”
“世界之星!”
金色的替身瞬间浮现在他身后,全身覆盖上了一层漆黑如墨的武装色霸气,双臂如同最坚固的盾牌,将所有袭向徐清的丝线分身和丝线浪潮尽数挡下,发出“铿锵”不绝的碰撞声,却不能撼动其分毫。
王宫门口,青雉不知何时已经找了个舒服的台阶坐下,仰头看着天空中那炫目的战斗,打了个哈欠:“阿拉啦,这动静可真不小,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噗哈哈哈!这种小把戏也想困住老夫?”一声豪迈的大笑传来。只见卡普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鸟笼”的边缘,他那覆盖着漆黑武装色霸气的双拳,直接抓住了两根坚韧的丝线,猛地向两边一掰!
“咔嚓!”
足以束缚普通强者的丝线,在卡普的怪力之下应声而断。他哈哈大笑着,一步就钻了进去:“噗哈哈哈,战国,你就在外面好好看着吧!老夫先进去看看热闹!”
战国看着卡普粗暴的破笼方式,嘴角抽搐了一下,转向鹤中将:“小鹤,这玩意……原来能直接掰开的吗?”
鹤中将捂着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卡普的行事方式,一向都这么……直接。”
卡普几个闪身,便来到了王宫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悠闲坐着的青雉。他毫不气地一屁股坐到青雉身边,从怀里掏出刚才从战国手里顺来的仙贝,咔嚓咔嚓地嚼着:“哟,库赞,这个小鬼怎么样?”
青雉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道:“阿拉啦,挺幼稚的,不过,确实有点意思。”
卡普一边吃着仙贝,目光扫过站在不远处的妮可·罗宾,突然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哦!我想起来了!你,你不是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速趴贝吉塔!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妮可·罗宾额角滑下一滴冷汗,脸上却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老爷子,我是蒙奇·D·路飞的船员,妮可·罗宾。”
“路飞那小子?”卡普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噗哈哈哈!原来是路飞的伙伴啊!”
就在众人说话的这片刻,天空中激烈的战斗突然发生了变化。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多弗朗明哥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高空急速坠落,狠狠地砸在了王宫门前的广场上,激起一片烟尘。
“嘭!”
烟尘散去,多弗朗明哥浑身是伤,嘴角溢血,挣扎着从碎裂的石板中缓缓爬起身来,他那标志性的太阳镜已经碎裂了一半,露出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与惊骇。
“扶扶扶扶……”多弗朗明哥喘着粗气,目光扫过眼前的众人,“海军英雄卡普,前海军大将青雉,还有……恶魔之子妮可·罗宾。没想到,你们这几个重量级的人物,竟然也来到了这里。”
他说话的同时,隐藏在身后的手指微微一动,几根几乎透明的丝线悄无声息地射向离他最近的青雉和卡普。
“寄生线。”
“阿拉啦,”青雉缓缓站起身,眼神一冷,周身寒气弥漫,“多弗,在我面前,就不要搞这些小动作了。”
话音未落,一股极致的寒意瞬间爆发,多弗朗明哥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连同他释放出的丝线,都被一层厚厚的坚冰彻底冻结,保持着手指微动的姿势,脸上还残留着惊愕的表情。
徐清轻飘飘地从空中落下,走到被冻成冰雕的多弗朗明哥面前,伸脚踢了踢坚硬的冰块,撇了撇嘴:“切,这就结束了?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