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深深地吐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惫:“徐清,你是对的。我真没想到,丢了一条手臂的蒂奇,我竟然都打不过。”
徐清掏出一根新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晃了晃脑袋:“我早就说过,你还嫩得很,非要头铁过去,咋样,吃亏了吧。”
艾斯低着头,拳头紧紧握住,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要是我再强一点就好了。”
徐清撇了撇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别说再强一点,再强一倍都不行。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反正来了这儿,就当回到家一样,我给你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牢房内的火拳艾斯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徐清:“话说,你刚才在干什么?外面那么大动静。”
徐清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和老乡们联络感情啊。你先在这儿待会儿,我把其他几位老乡也‘联络’完了,再回来跟你好好‘联络联络’。”
他说完,猛地站起身,在艾斯面前,金黄色的世界之星虚影再次浮现。那巨大的金色拳头,毫不气地朝着旁边另一间牢房的墙壁砸去!
“轰!”
墙壁应声而碎,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艾斯眼睁睁地看着徐清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然后从身后摸出一根布满了尖刺的狰狞狼牙棒。
“梆!梆!”
两声沉闷的击打声,伴随着一声压抑的惨叫,从隔壁传来。
紧接着,徐清又走了出来,世界之星虚影一晃,那破开的墙壁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火拳艾斯瞪大了双眼,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不,不是,你就是这么联络感情的?”他指着那面完好无损的墙壁,又想起刚才那根狰狞的狼牙棒,一个激灵,“卧槽!徐清!你可真不是个人啊!”
过了一会儿,第六层重新恢复了诡异的安静,只有徐清哼着小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吱呀——”
牢房的栏杆再次被世界之星轻松掰弯,徐清钻了进来,然后世界之星又将栏杆仔细地掰直,恢复原状。
艾斯看着徐清手中那根沾满了暗红色液体的狼牙棒,眼角抽搐:“你!”
徐清若无其事地甩了甩狼牙棒,将上面的液体甩掉一些,然后一脸诚恳地说道:“咳咳,你看错了,这都是番茄酱,刚刚跟几位乡亲开了个小小的派对,他们还挺好的,热情得很!”
远处,一个阴冷的牢房里,传来了克洛克达尔特有的沙哑声音,带着浓浓的讽刺:“对,老好了。一天揍三顿,顿顿不差,准时的很。”
徐清朝着克洛克达尔的方向吼了一嗓子:“老沙就你话多!信不信下一个就去‘联络’你!”
克洛克达尔那边瞬间没了声音。
徐清转过头,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此刻却死死地盯着艾斯,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许多:“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艾斯低下头,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悔恨:“我对不起老爹,没办法让他当上海贼王了。对不起伙伴们,以后只能让他们自己前行了。对不起路飞,以后,也帮不到你了。也对不起……老爷子。”
徐清听到这话,突然嗤笑了一声:“艾斯啊艾斯,到现在,你都没认识到,你到底最对不起谁。”
他向前凑了凑,盯着艾斯的眼睛,“卡普,就这么一句‘对不起老爷子’就完了?养了你十几年的老头子,在你心里的分量,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艾斯猛地抬起头,眼中怒火中烧,几乎要喷出来:“我怎么可能忘!那可是老头子!”
“没忘?”徐清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针刺一般扎进艾斯的心里。
“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你想当海贼王?没问题!卡普那老头子知道了,也只是骂你几句,还是放你出海了!
你想加入白胡子?也没问题!那是海上最强的男人,他能保护你们这群被他称作‘儿子’的小鬼!卡普给了你足够的自由,让你去追逐你那所谓的梦想!可你是怎么回报他的!”
徐清站起身,在狭小的牢房里踱了两步,语气越发冰冷:
“我很早就告诉过你!黑胡子蒂奇那家伙不好惹,你打不过他,你他娘的就是不听!我都没能把黑胡子那混蛋留下来,你有什么本事去追杀他!
武装色霸气,你小子会了没有?见闻色霸气,你小子又领悟了多少?
什么都不会,就凭着一股子愣头青的劲儿,就敢去找黑胡子蒂奇的麻烦!”
他猛地停下脚步,指着艾斯的鼻子,厉声喝道:
“你想过没有,你战败了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你那个便宜爷爷卡普,他会怎么想!
他辛辛苦苦,顶着海军英雄的名头,为你隐瞒了十几年的秘密,现在好了,全世界都知道了!
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儿子!
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队长!
哪一个名头不够响亮?哪一个名头不够你死个十次八次的?
你现在被公开处刑!你让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孙子,在自己面前被行刑!
你主意真正啊你!心真大啊你!你第一个想到的,居然还是白胡子!”
徐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失望:“算了,现在也不用想那么多了。等死吧你,没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