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传来了刘公公的通报声
“宫门已到!”
宁络从里面打开车厢,战王自带着轮椅飞下,平稳落在宫门前。
轻功如此好,不愧是战王!
宁络暗赞一声,自然不会在此炫技出风头,从马车上踩着下马凳下来,保持身为王妃应有的风度。
驻足观瞻着眼前的皇宫。
巍峨高耸的殿宇建筑群一望无际般,飞檐斗拱,金碧辉煌,气势恢宏。
象征着坐拥天下的权势,怪不得人人都想抢那个位置。
前面一辆马车也下了两人。
衣冠楚楚,光彩照人。
是六皇子楚王萧远和新婚王妃宁芸。
他们见到战王这一对,愣了愣。
于楚王,是不可思议的惊讶。
于宁芸,简直是惊吓,没想到战王醒了,宁络这个嫡姐居然没被克死。
此时,楚王妃宁芸眼底闪过惶恐不安。
错嫁之事,会不会泄露?
楚王倒是快步迎上来,拱手行礼,亲切唤了声:“四哥。”
宁芸也很快恢复镇静,跟上前,福拜行礼:“弟媳见过战王。”
战王略颔首,神情淡漠。
“恭喜四哥康复在望。”萧远却一副欣喜神情,打量着战王,笑着道“果然大婚冲喜是对的。”
他又抬头看了眼宁络,愣了一瞬,才喊“见过四嫂。”
没想到这对姐妹,美得各有特色。
宁络也淡淡点了点头,目光却冷冷打量着宁芸。
她戴的头面价值连城。
宁络暗骂:一家子渣渣。
宁府的财产,出宫后就去拿回来。
宁络冷冽的目光盯得宁芸心里发毛,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唤了声“臣妾见过战王妃。”
萧鼎懒得与他们寒暄,转头对宁络下令:“爱妃推本王进宫殿。”
“是。”宁络轻轻应了声,收回目光,径直推着战王的轮椅往宫里走。
萧远转头看向身旁的宁芸,不悦皱眉“爱妃刚才为何对战王妃失礼?”
“虽然在宁府她是你妹妹,在皇族谱里是她位份是四嫂,没成想,你竟然如此不懂规矩!”
“王爷息怒,臣妾是她长姐,在家里一惯是她向我行礼的,方才一时还适应不过来。”宁芸立刻辩解道。
二人换轿出嫁,此时她必须咬定宁络是妹妹。
“而且,没想到战王大婚冲喜能……臣妾吃惊之下就忘了礼数。”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萧远觉得她不算太傻,若是父皇追责起来,也连累不到自己,到时候就说不知道这姐妹二人错嫁。
“走吧,快跟上,晚了父皇要责备。”
“是。”
宁芸跟着萧远往宫殿去,心里隐隐担忧着。
宁络知道自己被送错花轿会不会心生怨恨?
真没想到她非但没有被战王克死,居然还把战王复活了。
若是欺君之罪泄露出去,宁家就要完了。
宁络会不会保守秘密?
不如让她认栽,我为姐她为妹。
所以,等宁芸和萧远赶上战王夫妇后,宁芸又特别讨好地唤宁络:“好妹妹,你怎么不理我啊?”
听着她矫揉造作的声音,宁络一阵恶心。
宁芸又佯装亲切地喊了两声“妹妹,妹妹。”
宁络暗中掐诀念咒,宁芸忽然一个重心不稳,踉跄摔倒在地,堪堪行了个跪拜大礼。
宁络转身睥睨看去“宁芸,你脑子进水了么?还是不学孝悌?居然长幼不分,明明我是你长姐,你喊我妹妹做什么?”
“昨日设计将我送错花轿,你也有份吧?”
“我刚下山,对京都婚嫁不熟悉,你在这繁华之地长大,自幼在相府读书明礼,如何不知上错了花轿,嫁错了郎君?”
“现在故意喊我妹妹,居心何在?”
宁络可不想顶着宁芸的名字生活一辈子。
欺君大罪也不想被连累,马上要面圣,现在说出来比以后被皇帝发现,风险小很多。
何况,这宁芸是妾生的女儿,凭什么她这个正主生的嫡女要和她讲什么姐妹情分。
面对宁络一连串的发问,宁芸吓得瞬时花容失色,忍着疼痛爬起来,抹着眼泪装无辜。
“姐姐,我真不知。”
她心里咒骂宁络这个不知死活的直白道出宁家桃代李僵之计,面上却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我信你个鬼!”宁络脱口骂人。
宁芸怔愣一瞬,随即改口哀求。
“好姐姐,为了战王府的将来,也请慎言啊。”
她又转头对一旁惊愕的楚王掩面而泣“王爷,臣妾也是入了洞房才知上错了花轿。”
“酿成如此大错,臣妾惶恐万分,怕连累了两位王爷声誉,只能将错就错,没想到姐姐心中不满,怪罪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