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勤就要坐在我旁边,我却突然说道:“佳夕,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要紧的事,可能要先走一步了。”

    “什么事呀,不急这一会儿吧。”王佳夕一脸惊讶,快速的看了一眼王勤。

    王勤刚才还志得意满的脸上,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仿佛我是不给他面子了。

    但事实上,我还真的不想给。

    漂亮是资本,但不是被朋友拿来作局的资本。

    王佳夕立即站了起来,对我说道:“别走嘛,我们大家聊会儿,你现在又没工作,又离婚了,哪来的急事儿。”

    我立即笑着说道:“我男朋友今年是本命年,我得给他买几条红内裤,昨天晚上刚答应了他,总不能说话食言吧。”

    我的话一出,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了。

    王佳夕开了眼角的眼睛,瞪大的时候,像牛眼似的,盯着我:“晚棠,你男朋友本命年,难道今年跟我家老余一样,三十六岁了?”

    我笑道:“不是的,他才二十四岁,刚大学毕业呢。”

    王佳夕又惊住了:“你二十七岁,找了个二十四岁的弟弟?晚棠,你可长点心吧,现在的弟弟看上的说不定是你离婚后分到的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急着要走,王佳夕开始跟我说真心话了。

    旁边坐着的两个男人表情也僵着,特别是王勤,他脸色很难看了。

    可能是自己创业成功的一代,一向威严惯了,甚至被女性高捧出一些自以为是的性格,我作为他今天的相亲对象,却折了他的面子,他眼神看我时,有了攻击性。

    “呵,有点钱的女人,都开始找弟弟了?”王勤冷不丁的嘲我一句。

    王佳夕一副对我大失所望的表情:“晚棠,做为朋友,我真心不建议你找个小的,他们跟我们不是一代人,他们的喜好,你拿捏得准吗?”

    我耸耸肩膀,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弟弟怎么了?弟弟好啊,身体香香的,没有老人味,而且,弟弟懂事,给点钱,就跟小狗似的乖乖听话,没有大男子主义。”

    我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爽了。

    特别是王勤:“慕小姐这话,看样子,是个某方面比较旺盛的人啊,也难怪要找年轻的。”

    我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了,感觉像被这三个人算计了。

    “咳,听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就只能在床上躺着聊天了,不知是真是假,好在,我家那位,今年才二十四。”我笑眯眯的说道。

    在场的两个中年男人,脸色刷的一下绿了。

    “慕小姐,我似乎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离婚了,原来这么不安分,需求这么强烈。”余东也被我嘲讽了一句,他当即不气的打击我。

    林佳夕也谴责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丑,让她也跟着丢尽了脸面。

    我已经没有心情跟他们吵了,索性就直接摊开了说:“佳夕,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商品,这适合吗?以后像这样的饭局,别再叫我了,我虽然离婚了,但饭还是能吃得起。”

    “晚棠,你干嘛这么生气啊,我也是担心你一个人,想给你找个伴嘛。”林佳夕被我一语擢中心思,她立即为自己找补。

    “你看我像缺男人吗?我离婚了,你就找个老的来配我,怎么不找个年轻的?”我已经不想给她脸了,省得她下次继续拿我贱卖。

    “晚棠,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是怕你后半身无依无靠吗?年轻男人哪有钱养你啊。”林佳夕一针见血的把我的软弱说了出来。

    我懒洋洋的理了理长发说道:“如果真活不下去了,我就回头找我前夫,他好歹是个年轻长的帅,还有钱的男人。”

    “何总还会要你吗?别开玩笑了。”林佳夕双手环胸,被我气笑了。

    我淡淡道:我有这心情讨好别人,我讨厌一下他,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晚棠,你真的令我很失望,我们那几年的感情是白处了。”林佳夕已经气到不想理我了。

    王勤也跟着嘲笑道:“慕小姐这种眼高手低的人,我是不敢要了,你找你的弟弟去吧,我还真想看看,你所谓的弟弟长什么样。”

    林佳夕没好气的说道:“能长什么样?刚大学毕业出来的,连工作在哪都不知道。”

    我起身,离开位置,拿了我的包,拿出两千块的现金放在桌面上:“这顿饭,aa吧。”

    说罢,我大步离去。

    林佳夕竟然还跑出来,抓住我的手臂:“晚棠,你干嘛呀,不作朋友啦。”

    “你这种把朋友当商品一样拿去交易的人,我交不起。”我也是气到了,说话才失了轻重。

    “人家王哥真是一个好男人,她前钱拿钱跟人跑了,他人品不错。”林佳夕还想把我介绍给那个人,一个劲的劝说。

    “真要这么好,你留着自己用吧。”我说罢,推开她的手指,头也不回。

    我挑了一家咖啡馆,一个人安静的坐着。

    经过这一次间接被安排的相亲,我的心情也好像受了打击。

    在王佳夕眼中,我只配得上王勤那样的男人。

    离婚的女人,真的是一根草吗?

    真的不配再得到珍视和珍惜吗?

    心情沮丧了下来。

    窗外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表情,或悲伤,或开心,或焦虑,行色匆忙。

    大家都赶往哪儿呢?

    咖啡馆里的音乐,似乎也带了点悲凄感,那小提琴音,好像勾起了心里更多的悲伤。

    我茫然的望着窗外,一瞬间,迷失了自我。

    直到手机响了,我低头看了一眼,是荣璟打来的。

    我拿起手机接听,荣璟问我:“晚棠,你在哪?能不能陪我打球。”

    “打什么球?”

    “羽毛球。”荣璟说。

    我现在心情不太好,运动可以消耗体力,减少胡思乱想。

    “好,你在哪,我过来。”我答应了他。

    就在我站起来时,旁边一个商务精英男在桌上放着电脑,正在播放一条重要的财经报道。

    我听到上市失败的消息时,本能的看了一眼,发现,竟然看到了贺斯南的照片。

    我大脑瞬间空白了一秒,紧接着,我拿出手机,搜索了贺斯南科技公司的消息。

    发现他们这次美国上市竟然失败了,好多人在猜测这其中的原因,最后有人说,是内部股权发生了震荡,所有看好他们公司的人,都在议论。

    我像被钉在原地,怎么会这样?

    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他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吗?

    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正想着星期五回杭州的事,虽然今天才星期四,但我还是想回去看看,究竟怎么了。

    我给荣璟发了一条信息,说有事去不了,然后匆匆的开车离去。

    我没有回家收拾东西,就直接开车上了高速,直奔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