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意志力多么强大的罪犯，总会有自己重视的人。
“喂？请问你找谁？”刘晓翠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了出来。
聂凌冷笑道：“你是刘晓翠吗？我是松山市调查组，李亦翔涉嫌犯罪，现在已经被逮捕了。
最近天气凉，你来松山市给他送些厚衣服，他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
“啊？好，好，我马上去。”刘晓翠有些慌乱，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聂凌准备再说两句的时候，电话中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晓翠，手机给我！”
“你是松山市调查组？现在李亦翔是什么情况？”
这种上位者的语气让聂凌愣了一下，眉头一皱，说道：“你又是谁？李亦翔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是组织部长安国华，你是谁？”安国华的声音异常威严。
刚听到“组织部长”这个词时，聂凌先被吓了一跳。
但是，他将“安国华”的名字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后，确认天南省没有这么一个人。
于是，非常不屑地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安国华，也不知道你是哪个地方组织部长。
我是天南省的省管干部，并且拥有独立办案权，谁都不能插手介入调查组的工作。
你有本事让天南省组织部的洪部长，亲自给我打电话！
我告诉你，李亦翔身上的罪很重，省里面很关注。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聂凌看过资料，知道李亦翔认识一些人，不过他认为苏南风已经走了，人走茶凉的道理，体制里的人都明白。
所以，他刚刚说的话，既是表明态度，也是在警告。
电话另一边的安国华沉默了，什么也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聂凌冷哼了一声，找到了李亦翔的其他几个亲戚打了过去，然后把事情说了一遍。
“喂？你说什么？亦翔被抓了？跟我没有关系，你找错人了。”
“亦翔被抓了？呵呵，诈骗电话吧！年纪轻轻不学好！”
“什么调查组，不知道，有事给他妈打电话。我忙着呢！”
“阿弥陀佛，贫僧已经出家，不过问红尘俗世。”……
魏文霞和程凤英的回答，根本不像是正常亲戚，而大伯李海强的回答更是离谱，让聂凌太阳穴青筋直冒。
聂凌大口地喘着粗气，气笑道：“行！我知道了。”
而旁边的调查员打通了临海工业大学研究中心的电话。
“你好，我们是省调查组，想要找你们单位的韩玲。她儿子李亦翔现在涉案，我们想要找她了解一下情况。”调查员沉声说道。
电话中的人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好，你确认找韩玲教授吗？”
“她在哪里？让她接电话。”调查员非常不气地说道。
“哦，韩玲教授去调职去了京城，她是国科院院士，兼京城大学副校长。
对了，她脾气不太好，麻烦您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不要说是从我这里知道的。谢谢。”
研究中心的人回答的非常有礼貌，可是调查员却吓傻了。
“组……组长？院士？”调查员艰难地扭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聂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极其控制着情绪，压抑着内心的不安，说道：
“我记得韩玲已经是植物人了，怎么还调职了呢？不会是假的吧？”
韩玲不是公众人物，她醒来之后就办理了离职，所以一般不特别关心的人是不知道的。
真假先不提，聂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
电话显示是省政务大楼的内部电话。
聂凌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了冰冷的声音：“聂凌，聂组长？我是天南省组织部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