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二牛喊诈尸了,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尤其是柱子,他本来就站在棺材里,即便是他胆子再大,也架不住这么吓唬。
我吓得退后了几步,一边跑一边看向棺材里,这一看确实吓得半死!
只见棺材里的那具女尸,直接坐起来了,坐在棺材里头摇摇晃晃,看样好像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看着这一幕,更是吓得我七窍生烟,恨不得立马逃出墓葬。
柱子反应也够快,在察觉那具女尸坐起来的瞬间,柱子也吓得哇哇乱叫,嗷唠一嗓子,直接原地起跳,来了个旱地拔葱,从棺材里窜了出来,拼命往前跑。
哪怕是整天吵吵着不信鬼神的七叔,看了这一幕也不再淡定了,也是撒腿开蹽,跑出了挺远。
至于二牛更别提了,我们几个人里,就属这逼货最鸡贼,他一发现不好,早早就窜了,这会的功夫,估计早就干墓道里去了,搞不好已经在往地面上爬了。
我一边撒腿狂奔,一边用眼角余光趁机回头望,想看看那具女尸啥反应,追没追上来。
结果发现,自打柱子从棺材里窜出来之后,那具女尸并没有追出来的意思,反倒是晃晃悠悠,躺回了棺材里。
啥情况?
难道说,不是诈尸?
不对啊,我刚才明明看见那具女尸,从棺材里坐了起来,不可能眼花看错!
哪怕就是眼花看错了,也不可能我们几个同时看错!
不对劲儿!
这事有蹊跷!
柱子跑在我后边,很快就追了上来,见我停下来,他还纳闷,可能以为我跑不动了。这家伙还挺仗义,赶忙伸手拽住我,想要拉着我一起跑。
我指了指棺材方向,比划给他看,示意他那具女尸躺回棺材里了。
没想到柱子压根不看,也可能是他理解错了,以为那具女尸追上来了,拉着我的手更用力了,使劲拽着我往前跑,抓的我胳膊生疼。
直到我俩一路跑进墓道里,发现七叔守在盗洞底下,累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正在用对讲机,结结巴巴招呼地面上的薇姐和小潘,让他俩赶紧用绳子拉我们上去。
二牛这货果然被我猜中了,这逼怕的要死,正像蛤蟆一样,两腿蹬在盗洞壁上,费劲巴拉往上爬,已经快爬一半了!
我回头扫了墓室几眼,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没看见那具女尸追出来。
缓过劲来,我脑袋里突然蹦出个想法来。
我觉得,可能是我们想错了,那具女尸,根本就不是什么诈尸!
我猜,可能是柱子在棺材里,不小心踩到了女尸的腿关节,或者其他哪个部位,由于那具女尸保存的比较完好,处于干尸状态,尸身弹性还在,赶上了寸劲儿,直接弹坐了起来。
柱子打棺材里出来之后,也就没人踩在女尸身上了,自然没了那股弹力,女尸也就倒了。
其实原理很简单,我一说你就能懂,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小时候玩没玩过踩铁锹。
找一把铁锹平放在地上,踩住铁锹尖部,你看看铁锹木柄,翘不翘起来就完了!
就是这个道理,那具女干尸就相当于是一把平放的铁锹,柱子肯定是踩到哪个部位了,所以才导致女尸坐了起来,就这么简单!
不过也亏得是柱子人高马大,体重在那摆着,要是换了我们几个其中一个,估计也白扯,根本踩不起来。
我把想法跟七叔、柱子他们几个说了。
缓过神来的七叔,扫了几眼墓室,在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后,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认同了我的想法。
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们几个决定回墓室一趟。
当然,这可不是出于好奇,而是迫不得已。
我们之前在墓室里搜刮的那些宝贝,情急之下全都落在墓室里了,连根毛也没带出来。
想着那些宝贝,又是金柄青铜剑,又是玉器,还有好多青铜器、陶器,以及那块奇怪的玉磬,我们不可能丢在墓室里不要,否则这趟墓不是白下了吗?
壮着胆子,我们几个又回到了墓室里。
眼见着棺材里没反应,我们又大着胆子往前凑了凑,甚至二牛还捡了一些石头块,朝着棺材里扔。
接连几块石头,全都精准的砸进了棺材里,棺材里还是丝毫没有反应,我们这才放松了警惕。
柱子更是大着胆子往前凑,直到靠在棺材边上,这才确定刚才发生的事,只是虚惊一场,那具女尸一动不动的躺在棺材里,压根就不是什么诈尸,白白吓了我们一大跳!
得亏我们几个心脏都挺好,要是心脏不好,就刚才那一下子,非得活活吓死不可!
七叔抽着烟,额头上渗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冲着二牛埋怨
“你啥时候能把一惊一乍的毛病改改,老子早晚得被你吓死!”
二牛也是一脸委屈
“把头啊,这事儿可真不赖我,当时是什么情况你们也都看见了,那具女尸真特么坐起来了,你说就那种情况下,正常人谁不害怕?我能不喊嘛我,没吓尿裤兜子里,就算万幸了。”
七叔摆摆手,一脸劫后余生,嘟囔着岁数大了,跟我们年轻人耗不起,招呼着我们赶紧收拾东西,把那些值钱的宝贝,全都分类打包带走。
同时嘱咐我们,把烟头啥的都揣好,千万别遗留在墓里,防止给文保局那帮人留下线索。
七叔说,他听几个朋友透露过,现在文保局那帮人手段也升级了,像是烟头、矿泉水瓶啥的,都能做鉴定了,说是能化验什么NBA,一查一个准,谁也没个跑。
听七叔说这话,把我乐够呛,笑着给他解释
“七叔,那叫DNA,不是NBA,NBA是打球的,DNA是基因检测,不是一样东西。”
“啥DABA的,你把我都绕晕了,哎,反正就是那玩意吧,你们都注意点,千万别被逮住了,老子腿脚不好,还不想进去踩缝纫机。”
二牛贱兮兮的回了句,“那里边也不全是踩缝纫机,腿脚不好也能干别的活,我听说还有扎纸活的,像是叠什么上坟烧的元宝啊啥的,活不少。”
“滚你马的,就你长嘴了是吧?显你会说是吧?老子要是进去扎纸活了,全他么烧给你用。”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多年以后,当真一语成谶了,直到2025年的今天,七叔也没出来,14年判的无期,表现再好最少也得熬20多年,等他出来那会,估计也得七老八十了,能不能熬到活着出来,也说不定。
我们几个按照七叔要求,把墓里的那些宝贝做了分类打包,玉器、青铜器、还有陶器,足足装了4个蛇皮袋。
出了墓室,来到盗洞口,七叔用对讲机跟薇姐联系,让他们在上边用滑轮收绳子,把这些宝贝全拉上去。
伴随着一闪一闪的红光,对讲机里传来滋滋啦啦的杂乱电波,还有一些嘈杂的吵闹声。
听着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好,上面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