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办?”
许采文丝毫不在意她这番嘲讽的态度,漫不经心地问。
汤妤眼底闪过几分狠意,冷声道:“你不是说你在国内认识的人脉很多么?就不能想想办法,帮我查清楚林墨住在哪家医院。”
“我听说,林墨的病情拖不了多久,可他如今还生龙活虎的,肯定是包养林朝熹的金主找人给他做了手术,只要从林墨身上就能打听得到包养那贱女人的人到底是谁。”
汤妤嘴角微勾,“到时候我再施点小计,想办法让秦家人过去抓奸,还愁他们俩离不了婚么?”
“若是在秦老夫人的寿宴上被抓包,那可就更好了,她的名声可就在整个京圈里彻底坏了,这种自甘堕落的女人,秦家也不会再要她。”
许采文眉头微皱,“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秦二少不是对你情有独钟么?没必要这么对她吧?”
汤妤冷冷瞪了一眼许采文,声音发冷,“你懂什么?只要有她在秦家的一日,秦老夫人就永远不会承认我。而且秦景怀最近好像对我很冷漠,跟我在一起时也心不在焉的,全是在查那女人的踪迹。”
“男人都是犯贱,你对他越好,他反倒不领情,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抓肝挠肺。”
汤妤眼底闪过几分冷意,若不是她这些年来对他欲情故纵,也不会牢牢地把这男人抓在自己手里。
只不过,秦景怀的心最近都被那贱人给勾走了。
表面上嘴硬,实际却不自知,他的态度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满眼只有自己了。
想到这里,汤妤心中愈发愤恨。
她转眼看向许采文,冷声道:“这点小事,你应该能办到吧?”
许采文眉头紧皱,眼神瞥过她清丽艳绝的脸蛋,难以想象长得这么好看的女人,内里却是一副蛇蝎心肠,连这种毁了人家下半生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不过,她也是给人做事的而已,还没那个资格说这些。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认识的人能不能查得到,就另说了。”许采文淡声道。
汤妤眉眼一转,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不耐烦地递给了许采文,“卡里有五十万,当作是你的报酬,尽量把这事给我搞定了。”
“下周就是於家宴会了,我好不容易才说服景怀带我去的,可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
许采文勾了勾唇,接过银行卡,答应了下来,“好啊,这事,我会给你办妥的,你就等着好消息就成。”
汤妤这才满意地笑了。
随着许采文离开后,秦耀然的电话才打了过来。
说是要约她见一面。
秦耀然,可是她在秦家的一大杀手锏。
汤妤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
下午两点。
临海餐厅。
汤妤姗姗来迟,秦耀然已经在包间里等了好一会儿了。
三年未见,当年还一个劲地追在她身后跑的少年,已经成了个清秀俊俏的年轻男人。
虽还带着些许孩子气,但那出众的脸引得餐厅里的年轻女孩频频望来。
许是因为这些天秦冉冉的事情,让秦耀然憋屈不已,神色阴沉沉的,身上都带上了几分阴郁的气质,让旁人远观不可近看。
直到看见汤妤,秦耀然脸上的阴郁的一扫而清,眼中浮现喜意,连忙站了起来,主动给她拉位置,“阿妤姐,你总算来了。”
“这么久没见,你过得还好吧?”
汤妤勾了勾唇,将小包放在了旁边的位置上,宠溺地拍了拍他的头,“瞧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在这等很久了吧?路上有些堵车,来得晚了。”汤妤故作懊恼道。
秦耀然从小丧母,最喜欢的就是她这副知心大姐姐风范,以前还在秦家时,有什么心里话都跟她说,甚至帮着她欺负林朝熹,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姐姐。
秦耀然摇了摇头,诚恳地道:“阿妤姐,没关系,我等多久都是可以的。”
下一刻,他面上又浮现颓废的神情。
“阿妤姐,对不起,你上次让我做的事情,我没做好。”
“后来我又去了好几次那地方,只要一看见我的车,那些保镖就过来赶我走,我根本就蹲不到林朝熹。”
汤妤面色微僵,惊讶道:“为什么?你都没露过面,那些人认识你么?”
秦耀然忿忿道:“他们说,有业主投诉,说我是跟踪狂,不让他们放我进来。”
“肯定是林朝熹那女人干的,她知道我在找她,一时心虚,让那些保安都将我拦在外边!”
“这女人还真够贱的,堂而皇之出轨,还不怕让我堂哥知道,堂哥也是倒霉,娶了这种女人,名声都要被坏掉了。”秦耀然忿忿不平地道。
汤妤眉间紧皱,“她的情夫到底是谁?能住在华景海苑那地方,势力肯定不可小觑吧?”
秦耀然面上闪过狠意,“我也不清楚,她那样的女人,肯定是又老又丑的老男人才看得上她。”
“不过这样的老男人,向来都是玩玩的,玩腻了年轻女孩就扔了,她肯定嚣张不了多久。”
“这种浪荡的女人,真不明白堂哥为什么还不跟她离婚?偏偏老夫人还偏心于她,真是瞎了眼了。”秦耀然忿忿不平地抱怨着。
明明他和冉冉才是秦老夫人的亲孙子亲孙女,自己亲孙女出了这么大的事,她都不曾帮上一帮,甚至对一个外人都比对他们这些亲生的要好。
实在有些太不公平了些。
想起这事,秦耀然心中着实不满,恨不得揭开那女人的真面目,让秦老夫人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一副恶毒面孔。
还不及阿妤姐一分。
秦耀然的这番话,让她听着格外舒适。
但她也没忘了,今天过来的目的。
汤妤勾了勾唇,轻声劝道:“耀然,你先别生气,她处心积虑讨好了老夫人这么多年,想要一时改变老夫人对她的想法,可是有些难啊。”
“老夫人现在都不管你和冉冉了,要不是我出面,冉冉可能真就得坐上十几年的牢了。”
“我也有些想不明白,冉冉也是她的堂妹,她怎么能这样做呢?”汤妤微微叹息,埋怨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