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到了他身边,成了他的人,他不会再给任何机会让对方逃走。
耐心,他可有的是。
......
晚上十点,林朝熹才拖拖拉拉地回到卧室里,一眼就看见正坐在床边捧着电脑开会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真丝睡衣,正巧和她的白色睡衣是情侣款的,也不知对方是不是故意的,衣帽间里那么多款名贵睡衣,他非要挑这套。
在室内昏黄的光线下,衬得男人凌厉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
看上去,没有那么凶巴巴的了。
林朝熹咬了咬唇,不敢打扰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梳妆台身边,默默地坐下,往脸上扑打着爽肤水。
该说不说,他还是挺体贴的,没忘了给她带护肤用品。
边做着护肤,林朝熹忍不住从镜子里观察着床上低头办公的男人。
看着看着,她不由得出了神。
他这张脸,真的无可挑剔,看上去虽是凶巴巴的,凌厉的眉眼更添上了几分肃杀的气势,可低头勾唇微笑时,却又令人心生荡漾,忍不住将更多目光放在他的脸上。
难以想象,她居然会和这样的男人结婚。
而且,他好像还不嫌弃自己......
想着想着,林朝熹的心思不由得歪到了一边。
还有他方才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在邀请自己吗?
不知不觉中,林朝熹想起来那天他们第一个接触的夜晚,虽喝酒断了片,但那夜的记忆,她几乎记得一清二楚。
林朝熹面色微红,茫然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中的女人脸上满是羞意,双眼水润,许是刚沐浴过,皮肤水灵清透,一双满怀羞意的双眼,像是被人狠狠疼爱过一样。
正胡思乱想之时,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关上电脑,走到了她身边,与镜中的她对上了眼。
秦战神色微微一顿,眼神深邃了些许,淡声对她道:“我忙完了,可以休息了。”
说着,他就将手中的笔记本放在了旁边的书桌上,看她的眼神颇有深意。
林朝熹慌不忙起身,咬了咬唇,耳垂红到滴血,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本来,她来这处别墅,只是怕林墨知道了姜芜的事情一时想不开,毕竟她身为姐姐,没有人比她更懂林墨对那女孩的固执。
可稀里糊涂的,又和这男人睡在了一起。
她十分有理由怀疑,秦战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缩在被窝里躺了没多久,一双大手就伸了过来,掀起她的被角,沉稳的声音传来,“你要把自己憋死?”
才刚冒出头,就对上了秦战深沉黝黑的眸子,如深潭般,似乎要将自己整个人都给吸进去。
那眼神,太过炙热,看得她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起来。
林朝熹又拉起被子,往下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怯生生地看着秦战,“天色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看到她这副犹如受惊了的兔子的模样,秦战下腹一紧,眼神微暗,呼吸也不由得乱了。
以防接下来擦枪走火,发生不该发生的事,秦战抬手就关了床头柜的灯,整个卧室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随后,男人暗哑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下次不要这么看着我,否则,我不保证,以后还能不能忍得住对你做其他不该做的事情。”
而那种事情,他只想在他和她的婚房一起做。
想起那个浅尝即止的轻吻,男人有些食髓知味,甚至还想做更深入的交流。
只不过,他的小妻子胆儿小,为了不吓到她,他是能忍则忍。
可若是她自己勾着他,他可就不会那么气了。
送上门的猎物,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呢?
林朝熹立马就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色爆红,立马翻了个身,根本不敢看秦战的眼睛,含糊不清地道:“我......我知道了。”
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男人并没有再对她做什么,而是平静地躺在了她的身边,似乎闭上眼休息了。
等了好一会,对方也没跟她说什么,能听见的只有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林朝熹轻舒一口气,心中想着等过几天回了家,肯定第一时间就要将衣帽间那些不堪入目的小玩意给扔了。
只要对方不提这件事,她就当对方没看见。
直到她沉沉睡去,身边的男人才睁开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呼吸有些急促,忍了又忍,无奈之下,只能起身往隔壁房间的浴室而去。
次日一早。
林朝熹刚醒来时,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
这个时间点,他应该早就去公司上班了。
林朝熹简单洗了个脸,便出了房门,正准备往楼下走。
才刚路过林墨的房间,就隐约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二姐,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听到这声称呼,她就心头一跳,急忙推门进去,就见林墨正拿着手机站在窗前,似乎正和人打电话。
听到身后的动静,林墨诧然地转头,愣愣地看着她,张了张口,似乎想问她有什么事。
林朝熹走上前,紧皱着眉,一把接过林墨手上的手机,一看屏幕上的号码,果然是汤妤打来的。
这女人,想干什么?
见她难得有这么难看的脸色,林墨一时间被唬住了,没反应过来。
对面的人似乎还没意识过来,电话这边已经换了个人,还在故意压着嗓子说话。
“小墨,我最近才刚从国外回来,听说你还在住院,是住在哪家医院呀?我今天有空,正好去看看你。”汤妤娇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林朝熹脸色愈发冷沉,心中冷笑,以前小墨病了这么多年,她明明知道小墨的病情严重,却在国外自由潇洒,从来没管过。
这回怎么有心思管他了?
难说不是来找茬的。
“汤小姐,自从你和我们家断绝关系的那一天起,你就和小墨没有关系了,也不配喊他的名字。”
“他生了这么久的病,你都从未关心过他一句,现在假惺惺地问候,真当我们姐弟俩是好欺负的吗?”林朝熹冷声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