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曦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凉听澜的背影，手还保持着拿着衬衣的姿势。
她的身后，有两个员工嚼着舌根。
“那个男人不是凉听澜吗？怎么会带着一个女孩子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穿着这么寒碜。”
“谁知道呢，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另外一个女孩子又来搭话，看着江宁曦的背影。
“我记起来了，她是江宁曦，就是那个跟姐姐抢男人，还把姐姐害死的那个女的。”
“是她啊，我记得她画画很厉害，当年好多人都好迷她的画。”
江宁曦咬着牙齿，双手死死地抓着衣角，身子在微微颤抖，快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凉听澜付完钱，有些奇怪地看着江宁曦，随即跟了上去。
江宁曦站在店门口，双手很用力地抓着她的衣角，眼神有些恐惧地看着前方。
她害死了顾向右，是她害死了顾向右。
凉听澜走到江宁曦的身后，伸出手，还没有碰到江宁曦的肩膀，他的手机响了。
他把手收了回来，接通电话，还没有开口说话，那边就传来一个糯糯的声音，“听澜哥哥，你在哪里？爸爸说晚上叫你来家里吃饭，有些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凉听澜看了一眼江宁曦，然后转身小声地说道，“我知道了。”
“听澜哥哥，我在爸爸公司，爸爸他有事，你能不能来接我回家啊？”
周苏琴越来越觉得，她都快要变成第二个江宁曦了。
“嗯。”挂了电话，凉听澜走到江宁曦的面前，薄唇一张一合，“去吃东西。”
江宁曦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好像根本就听不到凉听澜的声音一样。
“还不走？”
凉听澜有些怒意，眯着眼睛看着江宁曦。
江宁曦站起来，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跟在凉听澜的身后。
凉听澜在以前江宁曦最爱的那家店门口停下，然后点了一大堆好吃的，示意江宁曦吃。
看着眼前七分熟的牛排，上面撒了红红的一层辣椒粉，江宁曦低下了头。
现在的她，早就不是五年那个无辣不欢的江宁曦了，这些东西，只要一碰，她就会胃疼的难受。
“吃。”
凉听澜拿着刀叉，很优雅地切着牛排。
江宁曦拿起刀叉，切了小小的一块放进嘴里，刚咽下，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然后冲进了洗手间。
凉听澜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看着那个趴在洗手盆上面瘦弱的身影，脸上划过一丝担忧，一闪而逝。
以前她最爱吃的就是这种超辣的牛排，如果不够，她还要去骂服务员。
没想到，现在的她，连辣椒都不能碰了。
江宁曦再出来的时候，那份超辣的牛排已经被换成了一碗热腾腾的粥了。
吃完之后，他要送江宁曦回家，被拒绝了。
凉听澜离开之后，江宁曦往医院的方向走去，看了嘉惠妈妈之后，就去找房子了。
找了整整一个下午，江宁曦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摸着有些空荡的口袋，现在的她，哪怕是浪费一分钱都是不被允许的。
离小季开着车，路过公交车站牌的时候，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在等车。
“染染，你怎么在这里？”摇下车窗，离小季看着坐着发呆的江时柒，“还没有吃饭吧，我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