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寡妇:“……”

    妈蛋,气死她了,这群老娘们眼是不是瞎了?

    最可怜的难道不是田翠芬?

    前半生为霍家当牛做马,出事以后还得背锅。

    霍卫国一个心肝黑透了的大老爷们可怜无辜个屁!!

    话说另一头。

    一群吃瓜群众争论不休,霍卫国拧开门锁回到家。

    进入五月,夜幕来得比冬日迟。外边天光依旧大亮,屋子里却黑呼呼的,窗帘全被人拉起来。

    关上门后,他气得把手里拎着的菜砸在地面上,巨大的声响惊动次卧的霍建军。

    他踢踏拖鞋跑出来,一手慌忙系着裤带,“爸,你回来了?我这就喊妈起来做饭。”

    屋子里黑,看不清霍卫国的脸色。

    他跟寻常一样,从他旁边路过,打算去主卧喊田翠芬,胳膊忽然被一只手箍住。

    “爸?”霍建军侧头,这才发现他爸的脸沉如霜雪,头皮瞬间发麻。

    “在军区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们瞒着我什么?”霍卫国紧紧咬着后槽牙,“为什么春芳嫁人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电话都不打一个?”

    霍建军一问三不知,胳膊疼得哇哇大叫:“妈、妈你快出来呀,爸要打死我了!”

    这一嗓子,吼得田翠芬一个激灵,混沌的大脑恢复两分清明,连鞋子没来得及穿光着脚丫奔出来。

    她就剩下建军一个孩子了……

    “好端端的你打孩子作甚?建军这阵子可乖了,没出去瞎混。”

    霍卫国听到这心里就来气,小儿子是没出去瞎混,因为他连个工作都没有,只会啃老,全部是被妻子给惯成了不折不扣的废物!

    想到这里,他一巴掌扇在霍建军脸颊上,忍不住,反手又是一巴掌。

    “老霍你疯了?”田翠芬惊叫一声冲上去阻拦。

    却叫丈夫一句话给唬在原地:“黑蛋今天回到衢县了,是要来找你算帐的。你赶紧给春芳打电话,让她那个营长丈夫帮帮忙,从中说和两句。”

    田翠芬脑袋瞬间炸了,嗡嗡作响,脱口道:“那可怎么办?春芳嫁的不是什么营长,她跟一个小兵私奔了。而且还……”

    她猛然捂住嘴巴。

    “什么?”

    霍卫国觉得天快要塌了。

    妻子这次上军区不仅没有与团长儿子修复关系,反而关系闹得更僵,小女儿还做尽丑事。

    难怪大儿子有家不回。

    原来如此!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说?”霍卫国气得甩开儿子,伸手掐住田翠芬的脖子,通红的眼底充满浓浓的暴戾与愤怒。

    “你这个蠢货!愚妇!!”

    那可是一个当上团长的儿子啊。

    田翠芬惊恐地瞪圆眼睛,拼命拍打他的手却徒劳无功,感受到喉咙里呼吸越来越稀薄,脸颊又青又紫。

    而那个被她视如珍宝的小儿子,吓得缩在角落里,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小女儿也是,小儿子亦如此!

    一瞬间绝望、无助与后悔齐齐涌上心头。

    她错了!

    大错特错,疼出来两个王八羔子!

    要是再来一次机会……

    就在田翠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霍卫国蓦然松开手,她如同掉线风筝滑落在地,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劫后余生,眼泪鼻涕齐齐流下来。

    可脑袋里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清醒,瞧瞧这些年她都做了什么混账事,诚然有丈夫默许在,可她,才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刽子手啊!

    “黑蛋如今应该是去了姜宁宁那边老家,你收拾收拾,明天随我下乡,上姜宁宁跟前磕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