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去，不知道，不知道。”战北渊回答。
太上皇瞪他一眼，看着姜云曦。
姜云曦笑道：“非去不可，不确定要去多久，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她是实话实说。
要是乱给一个时间，到时候不能准时回来，他只会更失望。
太上皇：“……”
“皇祖父，我们会尽量早些回来的。”墨墨朝他眨眼睛。
“皇祖父，等着我们给你带礼物。”眠眠笑眼弯弯的说。
太上皇听着两个孩子的话瞬间被安慰，还是两个小孙孙招人喜欢，虽然他很想跟着去，但想想还是作罢。
看样子他们去江洲是办正事的。
送走太上皇后。
姜云曦一行人准备出发。
“皇叔，太好了，幸好你们还没走，否则我得去追你们。”六皇子战洛尘风风火火的冲进寒王府。
“你来做什么？”战北渊淡漠道。
“父皇让我跟你一起去江洲处理那事。”战洛尘站直身体说明来意。
战北渊知道他不敢说谎，便点了点头。
战洛尘见他没说什么，松了口气，他朝墨墨眠眠挥挥手，“小堂弟，小堂妹，我们又见面了。”
“你还没给我们见面礼呢。”眠眠笑眼眯眯的说。
“咳咳，下次一定！”战洛尘保证道，他今天还真的是空着手来的。
“我和妹妹等着。”墨墨正色道。
战洛尘：“……”
姜云曦看一眼战洛尘，嘴角噙着笑意。
……
城门口。
姜景淮，姜景砚，姜诗雪三人早在等着，在看到寒王府的马车过来后，他们赶紧迎上去。
两拨人汇合后，立刻朝江洲出发。
姜云曦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一刻也不敢耽误，只想尽快到江洲。
五天后，队伍到了江洲。
姜云曦抬头看着江洲的上空，双眸微微眯起，这个江洲非常的不正常，还没进城，她就感应到很浓的阴气。
她什么都没说，带着大家进城。
城里街道宽阔车龙马水，来来往往都是行人。
“你们有没有觉得凉飕飕的？”姜景砚忍不住出声，明明今天阳光明媚，他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虽然现在冬季，但京城也没这样啊。
“你也感觉到了？我一进城就感觉到了，但我不敢说。”战洛尘激动的说。
姜景砚瞥他一眼。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
不说怎么知道有没有同感的人。
“王爷，不如你们先去刺史府，我跟我大哥他们去甄家。”姜云曦说道，毕竟他是来江洲处理正事的。
应该先跟江洲的官府见面。
“晚些本王去甄家找你们。”战北渊此行是来办案的，所以没法陪她先去甄家。
“好。”姜云曦点头。
战北渊带着战洛尘朝刺史府去。
姜云曦几人往反方向去甄家。
一路上，姜景淮跟他们介绍着甄家，以前也只有他来过，所以他对甄家熟悉，对江洲也有些熟悉。
随着出了都城的主路，渐渐是不再奢华的街道，视线所到之处的房屋都是白墙黑瓦，河道两边的树全部枯萎发黄。
看着这一幕，姜云曦想到了水墨画，如果是春天，这地方不知道会有多美。
她抬头朝天空看去，一团薄薄的黑雾笼罩着。
这座城很危险。
突然。
河里一艘船经过，船舱里似乎有人在唱戏，是道男声，吚吚呀呀，紧接着又是一道女声响起，带着悲伤。
姜云曦对戏曲不感兴趣，不仔细听也听不懂在唱什么。
只是等船上的帘子吹开时露出里面的画面时，她眸光微凝。
“大哥，等等。”姜云曦停下了步伐，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艘正在慢悠悠前行的船。
“你喜欢听戏？”姜景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姜云曦抬头看他，“有点兴趣。”
姜景淮见时间还早，便说道，“既然你喜欢，不如我们先去听听，反正天还没黑，不急着过去甄家。”
姜云曦笑道：“好。”
河道两边有很多上船的地点，只要有人在那里招手，前行的船会视情况停不停。
姜云曦他们招手的船停了，是因为船上顾还没满，所以会沿途捡人。
姜景淮带着大家上船，然后付了钱。
“大哥，你们先进去找位置。”姜云曦在船甲板上停了下来，目光看向岸边。
“不一起进去？”姜景淮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虽然知道她有自保的本事。
“哇，那姑娘真好看，怎么大白天还打着伞，这太阳又不晒人。”姜景砚顺着姜云曦的视线看到一个清瘦的年轻姑娘。
肌肤雪白犹如上等的羊脂白玉，非常细腻，没有一丝瑕疵，穿着一身白色长裙，身形纤细玲珑有致。
姜云曦侧身看他，“是不是很美？”
姜景砚重重点头，“很美，不过她为什么打伞啊，我们一路走来都没看到人打伞。”
姜云曦勾了勾红唇，“因为她不是人啊。”
姜景砚双眸猛地瞪大，不，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