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晟赞同:“再找不到,那就从最开始被筛出去的人身上入手。”

    两人想法一致。

    但是也不能大张旗鼓地由骑行队的人压着陈有根的娘去医院认人,这样容易打草惊蛇。

    霍亦晟就去了公安系统:“借两个脸生的人,机灵点的,明天开始跟我办事。”

    其中一个恰好就是洪伟国。

    他之前一直都在乡下,回来时间不久,之前出外勤去的也不是医院那块区域,按理来说,认识他的人会比较少。

    洪伟国也是个机灵的,知道不能被认出来,还做了乔装。

    叶舒其实心中有大概怀疑的范围,就是那几个在最开始就很反对针灸理疗的人。

    其中就有陈医生。

    所以,叶舒就刻意地带着陈有根的娘去认那几个人。

    叶舒是故意趁着他们上班的时候去的,这个时候大家都还没去寻常病房,也还没去门诊或者急诊。

    就算有夜班的,也恰好能趁着交接班的时候认个脸。

    但是一圈看下来,陈有根的娘只摇头:“都不是。”

    那就只剩下陈医生了。

    昨天晚上,霍亦晟看着名单上陈医生的名字,也曾奇怪过:“他都报名学针灸课了,你为什么还要查他?”

    叶舒清楚的记得:“因为他在最开始的时候,是相当反对针灸治病的。”

    可现在为什么忽然又这么支持了,甚至还要学习了?

    “你相信一个人的观念会在短期内发生巨大的转变吗?”

    也许有的人会,但是她直觉,这个陈医生并不会。

    “卞主任的几次筛选都没有把他筛掉,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多么的支持针灸理疗,也不是他有多真心的想要学习,而是因为他隐藏的很好。”

    媳妇儿的话,霍亦晟一向都是无脑认同的。

    今天,陈有根娘的指认,直接证明了她的怀疑是正确的。

    陈医生昨天被老张头打破了头,其实情况并不是很严重,当时在急救处置室处理完,就在医院病房里也开了一张病床。

    至于老张头指控他没治好他,又打破他头的事,自然得由公安同志来处理调解。

    鉴于两人都是病患,所以公安同志特意是在病房里做的调解。

    老张头是个相当固执的,所以这调解直到天将将亮才算做完。

    最后老张头道歉,陈医生白挨了一顿打,还只能选择原谅。

    他不原谅怎么办呢?

    他也想要赔偿啊,他的打不能白挨吧?他的手术确实没问题啊,是老张头自己色心不戒,怪得了谁呢?

    但是和这不讲理的老张头根本没法说理啊!

    在公安同志的劝说下,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退一步海阔天,风平浪静。

    息事宁人,你好我好大家好。

    主要是他真的头疼,真的想要安静的休息,至于公道,至于委屈,算了,都等他睡醒了再说吧!

    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结果,他哪里想到,在他睡着的时候,就被人指认了!

    陈有根的娘指着他,非常笃定:

    “就是他!虽然他睡着了闭着眼睛,但是我认人不会错的!这男人额头有个美人尖!脸这块有颗黑痣!哦还有他的耳垂那边有个很大的黑痦子!”

    早在来指认之前,她就已经和骑行队还有洪伟国他们描述过长相了。

    前两个特征都对上了。

    洪伟国上前两步,把他的头侧了一下,露出了耳垂上的大痦子。

    三个特征全部对上,果然就是他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