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原来她在清大
他是再不敢给瑾书补课了。
傅霖琛这个大醋坛子。
瑾书默默叹气。
硬着头皮道:“小叔,我学得差不多了,你送我回去吧。”
傅霖琛冷冰冰的问她:“他讲得哪里比我好?”
陆野怎么可能比傅霖琛讲得好嘛?傅霖琛嗓音温柔,是那种听了就会让人怀孕的那种。而且他讲题逻辑清醒,重难点,易错点一目了然。
可他千好万好,他坐在瑾书身边,瑾书的心就被他的男性荷尔蒙给迷的神魂颠倒。她完全没法集中注意力听课啊。
当然这些话瑾书可不敢讲出来。
她只能干巴巴的笑:“小叔,你们各有千秋。可能你适合教聪明的学生吧?”
当她敷衍的奉承话说出口时,傅霖琛脸色更难看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站起来。
瑾书如释重负。
傅霖琛看到她明显松了口气,他眼底的阴云更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瑾书竟然会躲着他?
他心情很低落。
午后的阳光有些毒辣,校园里的行道路上几乎没有一个人。
瑾书低着头只顾着往前冲,就好像做错事,被家长逮住现形。傅霖琛撑着太阳伞,走在后面。
见瑾书走快了,傅霖琛绕是无奈的把她拽回来。索性直接拽着她的手,不允许她走的太快。
“你想晒黑吗?“傅霖琛没好气的训斥她。
瑾书抬起头,没心没肺的干笑着。
傅霖琛道:“别笑了,丑死了。”
然后补充一句:“笑得那么假。”
瑾书弱弱叹口气,扯了扯傅霖琛的衣袖:“小叔,你别生气了。生气容易变老。”
傅霖琛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你还会关心小叔变不变老吗。”
“你是我小叔嘛,我当然关心你啊。”
傅霖琛高兴不起来。
“嗯。”
走到一条岔路口,左边通向学校的校门,出去后过一条街道就是商学院。右边是清大的科技楼,宿舍楼。
瑾书闷着头就往右边走。
傅霖琛怔了怔,他想提醒她走错了。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发声。
就默默的陪着她,一直走吧。
反正错过这个门,还有下一个门。
谁知走到美院的宿舍楼,瑾书停下脚步。
她抬头望着傅霖琛,眼里闪烁着一抹无法启齿的愧疚。
她不知道,如果傅霖琛知道她是清大的学生。他作何感想?
这把悬在头上的剑,瑾书还是决定今天就落下来。她不想再隐瞒他了。
傅霖琛被她的举措弄得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这该出校门的时候不出去,如今又停在这半路上。傅霖琛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直到瑾书告诉他:“小叔,我到了。”
傅霖琛望着她身后的宿舍楼,他的瞳孔漫出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可是清大舞蹈系学生的宿舍楼。
瑾书住在这里?
好在他脑袋足够聪明,他把先前的一桩桩想不明白的脉络稍微整理下,如今全部都水落石出。
难怪他和陆野去商学院图书馆找不到她。
难怪他在清大食堂里看到她的背影?
傅霖琛的眼眶里气出了红血丝。
“薛瑾书,你住这里?”
“嗯。”
“所以你是清大舞蹈系的学生?”
“嗯。”瑾书的脑袋愈来愈低。
“你好样的。”傅霖琛咬着牙道。
“你竟然藏在清大?你让我好找……”傅霖琛对瑾书直呼其名时,一般都是他气得不可控制自己的时候。
那是气到了极点。
他的手指着瑾书,手指却颤抖得厉害。
“你可知我找你多久?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
“结果呢。你就在我身边?”
“薛瑾书,为什么不告诉我?”
瑾书那把悬在头上的剑。最终砸在心头。
“小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只是一时糊涂了。”
傅霖琛摇着头,红着眼道:“我实在找不到你要躲避我的理由。瑾宝,我那么宝贝你,这些年我把你捧在手心里,生怕你受半点委屈。我实在找不到你要躲避我的理由?”
他边说边退。
瑾书泪流满面。
她心如刀割。
干妈嫌弃她的出身,妈妈要她的气节和骄傲,傅霖琛对她的宠爱……她夹在他们三个人中间,这三个人都是她最爱的人,她不想伤害他们任何一个人。
她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她选择做了懦夫。
傅霖琛最后万般无力的说了句:“我知道了,你长大了,我的爱最终成为了你的枷锁。以后,小叔该给你自由了。”他后退着,眼底蓄满浓烈的失落。
然后转身,决绝的离开。
瑾书双手紧紧的捂着嘴,就怕自己崩溃大哭。因为她的心已经碎掉了
傅霖琛离开后,瑾书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了。她失声痛哭起来。
……
傅霖琛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倒在床上,像个没灵魂的木偶。
陆野走进来,哭丧着脸一个劲跟他道歉:“老大,我发誓,我真的对瑾书没有花花心思……”
“不怪你。”傅霖琛已经明白,是瑾书有心躲避他。
傅霖琛无力的坐起来。
他疑惑的询问陆野:
“你说,我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却千方百计的想摆脱我?”
“就连考上了清大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没有告诉我?”
“每天和我走同一条上学的路线。也没有想过来找我。”傅霖琛颓靡的叹口气。
陆野张大嘴,惊叹一声:“啊?”
陈歌探个脑袋进来:“老大,孩子进入青春期,叛逆的很。不想大人管教,这是正常现象。”
傅霖琛嗤笑起来:“女孩子的青春期这么晚吗??”
陆野道:“终究是别人家的孩子,老大你何必那么放心上?也许她对你的感情,没有你对她的那么浓烈。”
傅霖琛脸色灰白。
陆野又道:“养条小狗都依赖主人。她这种行为,那是忘恩负义。老大,放弃她吧?”
傅霖琛却警告陆野:“陆野,以后这种话不许说第二次。她是我养大的,她什么品性我最清楚。”
陆野无奈的摇头。
瑾书来不及伤春悲秋,学习的压力就好像泰山般压在她瘦弱的脊背上。参加完数学补考,她就全身心投入舞蹈的训练里。
她穿着水袖裙,在舞蹈室里挥洒着青春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