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是她们见到了褚沛,褚沛没有见到她们。
而且,褚沛穿着的,竟然是斗兽场男工的衣裳,且是自己一个人,模样还颇为谨慎小心,低着头从光线昏暗的区域匆匆而去,似乎很见不得人。
姜婠和凤清歌都不太确认是他,因为都不算很熟悉。
但谨慎起见,姜婠还是叫来了随行保护的人,让她去一探究竟,正好,他和他父亲现在也都被凤重华派了人跟踪监视,姜婠的人只要去跟跟踪监视褚沛的人接头对线就行。
派去的人很快回来。
“小主子,褚少君人确实今日来了斗兽场,不过他进入看台雅间后就没出来过,而且他身边还带了一个女子,是他的侍女,刚来不久,就与那女子……情难自抑,拉上了帘子在里面缠绵。”
姜婠:“……”
凤清歌也:“……”
女手下又禀报:“就在刚才,大约是结束了,陆续叫了斗兽场的人送去干净的衣物和水,还有吃食,不过根据跟踪监视他的人所言,那帘子一直没有再开,”
“所以里面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褚沛身边有高手护卫跟着,我们的人也不好靠近窥探究竟。”
所以!
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褚沛本人,难说。
刚才那个疑似他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他。
与侍女缠绵,只是拉帘子隔绝监视的幌子,让斗兽场的人送东西,只是让斗兽场的人陆续进出那个雅间,好趁乱扮做其中一个悄然离开雅间。
他如此放肆悄然脱身,究竟是为什么?
要去见谁?做什么?
“这斗兽场是官府开办的,那若是以我阿娘的名义派人去,这里的管事可用么?”
若是能,可以派一个男的去,让斗兽场的人安排,扮做斗兽场的人进入那个雅间,一探究竟,确认他真的不在。
女手下道:“这就难说了,虽名义上斗兽场是官府开办监管,但负责的人和各种管事来历不知,复杂得很,主子不至于过问这些,一时间怕是不能断定是否可用。”
如此,这条路也是不好走了。
这时,凤清歌道:“婠姐姐,何须这么麻烦,我们直接去那个雅间,亲自一探究竟不就可以了?”
姜婠侧头看向凤清歌,挑眉,“我们直接去?”
凤清歌道:“是啊,我们都在这里了,他与侍女做那些事又这样毫不避讳,我们有所耳闻不奇怪吧?”
“那我作为他曾经的未婚妻,不应该好奇他为什么要在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恐吓我么?虽然退婚了,可我想不明白心有不甘,得知此事,猜测他另有所爱才这样,去看个明白也没什么。”
闻言,姜婠笑了,有些无奈。
她道:“如此就打草惊蛇了,我只是想真正确认他不在雅间里,而就是我们先前看到疑似他的那个人,但不必要为了真正确认而亲自出现 ,你说的这个由头虽可说,却站不住脚,”
“如今最要紧的,是确认他若真的是这样费心脱身离开了,究竟去了哪里,做什么,见谁。”
凤清歌张了张嘴,了然了。
是她想简单了。
姜婠坐下,对此一番思量。
刚有了些许打算,要吩咐手下去探寻适才那个可疑身影的去向,门外响起了禀报声。
“启禀小主子,六小姐,独孤家小公子求见。”
姜婠还没说话呢,凤清歌就惊奇道:“这么巧?他又在?他是住在这斗兽场了不成?”
姜婠也觉得巧得很,上次她们来,独孤靖就在,这次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