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很吃惊,“定阳君遇刺?还受伤了?”
“正是,此事褚家那边瞒得紧,具体情况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凤皇后那边的人也在查此事,所以刺显然既不是我们这边的,也不是凤皇后的。”
徐立问:“那可知什么时候遇刺的?”
“应该是昨夜。”
徐立沉声道:“我安插在褚家的人竟然没有第一时间传来消息,倒真是小瞧了褚家,外面瞒着便罢,连府中都瞒得如此严实,只是昨晚,他怎会遇刺?”
他看向手下问:“既是我们的人都没有第一时间知道并传来消息,刺杀应该不是在府中吧?”
手下道:“应该不是,我们的人在褚家虽不是多关键的位置,但若是发生刺杀之事,还能再褚家将定阳君刺伤,动静不会小,他不可能毫无察觉。”
徐立眯着眼若有所思,“那就是他昨晚出府了, 不知去见了谁做了什么,还遇刺受伤……”
“呵,昨日才快马加鞭回到上京,夜里不休整却跑出去,看来这位定阳君,也忙得很啊。”
指尖敲在桌上,徐立捉摸了一阵,突然有一个猜测,他看向手下问:“你说,宇文峥会不会就是他救走的?”
手下惊道: “不能吧?他救走恭王做什么?他不是偏向凤皇后的么?而且他的儿子褚少君不是都和凤家小女儿定亲了?”
徐立凝眸斟酌着,道:“除了他,如今我想不到有谁能有本事救走宇文峥,而他又恰好昨夜外出受伤,说是遇刺,可是否真的遇刺,如今还证实不得。”
从姜婠的信中可推测,凤重华也怀疑是他救走的宇文峥,所以凤重华不会怀疑别人。
可他知道不是自己,又有定阳君疑似在宇文峥被救走的时间里遇刺受伤,但遇刺之事虚实不知。
如此巧合,他不得不怀疑。
手下道:“可是一直以来,从未显露过,定阳君是皇帝的人,他虽说还在中立,但姻亲已定,是偏向凤家的看,没道理会这样做。”
徐立沉吟一阵,道:“是说不通,但也并非不可能,他是不是宇文拓的人都不能说明他真正的立场,毕竟他名义上是宇文氏的臣子,实际上是不是,也难以判断,”
“这样,想办法探查他遇刺之事,再派人盯紧了褚家。”
“是。”
。
凤重华是半夜醒来的,这会儿姜婠都睡了,第二天她醒来,凤重华已经不在凤家,回宫去忙了。
上午姜媃又来,送来了徐立的信,姜婠看了,心里愈发想不通。
徐立应该不会骗她,既然不是徐立救走了宇文峥,那会是谁?
一夜过去,也不知道凤重华的人查出什么了没。
等下午的时候,凤重华才回来。
定阳君遇刺的事情,依旧探不出具体,因为不能打草惊蛇大肆查探,就比较麻烦,褚家那边也瞒得紧,总不能直接派人去问。
即便可能,人就是定阳君杀的,定阳君也知道是凤重华派人监视他,几乎这件事已经是两边撕破脸了,但还一层窗户纸在呢。
今日上午,凤重华以商谈军政之名派人去请定阳君,定阳君那边自然没有入宫,跟凤重华派去的人说的是身体抱恙染了风寒,病的有些严重。
凤重华派了医官去褚家,诊脉也确实是风寒而已,当面诊脉,没有欺瞒的可能。
这就很奇怪了,如此一来,遇刺之事,可能是一个幌子,可他放出这么个幌子是为了什么?
是铲除了凤重华的人,怕凤重华怀疑他的立场和陶都,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合理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