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尤净月,该死!

    尤净月没有挣扎,也挣扎不了,只一脸窒息后的痛苦扭曲,脸色充血,但也毫无畏惧。

    姜婠见状吓了一跳,忙上前拉着凤重华,“阿娘,先不要杀她,还不到杀她的时候。”

    姜婠的话,将处于愤怒杀气中的凤重华拉了回来。

    凤重华松了手。

    尤净月瘫软着,但依旧被人架着两只手,只无力的垂着脑袋喘气。

    这时,凤重铭夫妇和凤清谨都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凤念笙。

    凤重华派人去叫的时候,说了是尤净月投毒被抓,他们惊得不行,也满肚子疑惑。

    到来后,凤清谨立刻上前,蹲在尤净月面前,看着她这个样子,又心疼,但更多的是不解和痛苦。

    凤重铭急忙问凤重华,“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给凤家投毒?”

    他不质疑此事的虚实,因为是凤重华的人抓住确认的,总不会妹妹嫁祸他的儿媳。

    姜婠道:“大舅父,这个尤净月婚前就和楼家少君楼烬有私情,当年凤家提亲后,她嫁来凤家是为了帮楼烬探查凤家,伺机谋害凤家,这次祖母的死,康嬷嬷背后的那个人就是她,祖母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

    “她要利用祖母的死,聚集凤家人,包括我阿娘,然后趁机毒害凤家,想必就连大舅母病倒,也并非全然因为祖母的死悲痛,毕竟她需要接掌凤家内权好下毒,总得大舅母病了才名正言顺。”

    姜婠又道:“还有,她这些年生不了孩子,并非真的不能生,她只是不愿意给凤家生。”

    闻言,凤重铭夫妇和凤念笙脸色大变。

    凤清谨难以置信,猛地看过来。

    冼玉宁惊得摇摇欲坠:“怎么可能……”

    凤清谨痛苦的看着面前的尤净月,难以接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凤家?为什么要骗我?净月,我对你不好么?凤家对你不好么?”

    尤净月残忍地笑着,对凤清谨道:“你对我好又怎样?我不喜欢你,我厌恶你,我心里有想嫁的人,这些年跟你在一起,装着对你有情,与你接触,每每都让我恶心又痛苦。”

    凤清谨狠狠闭上眼,泪水涌出。

    他这些年,自以为和尤净月虽不是两情相悦成的婚,但婚后彼此和谐,是感情极好的。

    原来,竟是如此可笑。

    姜婠皱眉,冷笑道:“你的痛苦,难道不是你自己选择的么?你若不是为了帮你的情郎,选择嫁过来,你会过得痛苦?少在这里说得像是凤家把你逼到这个地步的,尤净月,让你痛苦的是你的算计和执念,何怪凤家?”

    “还有,楼家那个当真值得你为他做这些事么?他若爱你,便不会让你嫁给敌对之人,让你为他如此谋划算计,让你用整个家族冒险帮他,你只是他的一颗棋子,自己却浑然不知,你可笑不可笑?”

    尤净月咬牙,死死盯着姜婠,那眼神,恨不得将姜婠撕了。

    她是真后悔啊,后悔没有把姜婠和那老东西一起毒死,留着她这张嘴在这里讥讽自己。

    她何尝不知道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何尝没有想过,楼烬舍得她做这一切,对她并非全然真心。、

    爱一个人,只希望那个人好,绝不会将那个人当棋子,可当初她和楼烬说要为他潜入凤家的时候,他并未劝说阻挠,只许了她事成之后再与她相守。

    就算他有真心,就算他们以后还能相守,她也知道,他对她早已不纯粹。

    可她不能这样想,不然心里过不去的,只能是她自己。

    她要把自己所有的选择和做法,都归咎在凤家,才会心安理得,才能心甘情愿。

    她愤然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

    姜婠自嘲道:“谁说我不懂?当初的我,也曾和你一样蠢,自欺欺人,自以为一腔情深的为一个不值得的的男人豁出一切,到头来,只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还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

    她对尤净月的事情是尤为出懂得,因为曾经的她,和尤净月太像了。

    尤净月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