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才忙不确定的问:“你说她叫什么?”

    “徐笙。”

    “哪个sheng?”

    姜婠眨了眨眼,说了具体的字。

    姜夫人却好似惊到了一样,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徐……笙?”

    姓‘徐’。

    叫‘笙’。

    怎么会那什么巧是这两个字?

    姜婠见她这样,很奇怪道:“你怎么了?我生母的名字,有何不妥么?”

    姜夫人看着她,并未说话,只是眼神充满探究。

    姜婠越看,越不解。

    “您……知道我的生母?”

    可明明之前据她所知,姜夫人也只是怀疑她是姜卓安和别人生的,自然也只是怀疑姜卓安在外有人,却连确定都没有。

    那她不该知道才是。

    姜夫人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不识得她,只是因为这个名字,想起了一个认识的人,名叫阿笙,不过她在你出生之前就死了,应该和你的生母没什么关系。”

    那位神秘的镇北王妃,就叫阿笙。

    只是她,在二十四年前,随着镇北王的惨死,也‘死’了。

    实则,是生死不知。

    二十四年前……

    不,一定是巧合,想错了。

    姜婠挑眉,“是么?那是什么人?”

    姜夫人下意识的,没有说出来,只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这样说了,姜婠便不问了。

    姜夫人刚想跳过这个话题去说别的,柳玉莹的婢女匆匆来报,说四季堂那边出事了。

    姜致远把姜媃打了,还要掐死姜媃,姜媃也把姜致远刺了。

    姜婠和姜夫人都惊到了。

    还真出事了。

    姜夫人不顾自己身体虚着,赶紧赶着去了,姜婠也跟着。

    去的是四季堂,因为姜致远还在那里。

    说是伤不算重,只是姜媃被姜致远掌掴后,激愤之下说话刺激姜致远,姜致远气得要掐死她,她趁机拔了簪子刺姜致远,不过没刺到致命点,是伤到了肩头。

    赶到时,兄妹俩还在对峙,犹如仇人。

    姜致远肩上的伤口一片殷红,他毫不在意,死盯着姜媃,脸色阴郁得可怕。

    柳玉莹死拦着姜致远,生怕姜致远冲过去弄死这个妹妹。

    也是她示意人去禀报姜夫人的。

    姜媃也红着眼,半点不服的看着姜致远,眼里又是怨念又是愤怒,手里还握着那支刺伤姜致远的簪子,她的两个婢女挡在她面前。

    姜夫人赶到一看这场面,急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骨肉相残么?”

    姜媃瞥一眼来,冷笑道:“母亲这话该问他,他可是要大义灭亲掐死我呢,我不过是还手罢了。”

    姜致远指着她怒道:“姜媃,注意你跟母亲说话的态度!”

    姜媃呵了一声,扭头不语。

    姜致远被她这态度又给气到了。

    “姜媃,你……”

    姜夫人打断了姜致远的话:“致远,行了!”

    姜致远咬了咬牙,到底听姜夫人的话止了声。

    姜夫人道:“玉莹,把致远带回去,叫府医看伤。”

    柳玉莹刚才就想对他走,回去处理伤口了,可他不肯走,一副不肯和姜媃罢休的架势,她也是不知道怎么是好。

    如今姜夫人开了口,姜致远素来孝顺姜夫人的,便也没反驳,她松了口气,忙带姜致远走了。

    目送儿子被儿媳带走,又看着前方涨红了一边脸,嘴角还沁出血痕的小女儿,姜夫人憔悴的脸上,尽是愁容。

    她上前一些看着姜媃的脸,眼中是心疼的,张了张嘴想问她疼不疼,却面对姜媃这样的冷漠和倔强,终究没问出口。

    只对旁边的青佩道:“一会儿去跟府医要一些消肿祛瘀的药膏,给你家姑娘抹上。”

    青佩道:“是,夫人。”

    姜夫人不再说什么,吐了口浊气,便打算离开,姜婠也默默跟着,没置喙当下的事情。

    姜媃目送她们离去,紧抿的嘴角似乎撇了一下。

    之后,她将手中的簪子丢在地上,扭身过去,往内室走去。

    青佩和青环面面相觑,也是愁得很。

    出了四季堂后,姜夫人站定,许久都没往前,就看着前方发呆。

    姜婠不知道怎么宽慰她,想了想,道:“我送您回去吧,您身体还没恢复,不好站太久,更不宜走动,还得回去继续养养。”

    姜夫人抑制着心绪,点了点头,让姜婠送她回去了。

    回去后,姜夫人便让她离开了,说是要休息。

    不过估计这个时候,她也没心思休息的,只是心里烦,不想搭理她了。

    姜婠去了姜致远和柳玉莹的住处。

    府医已经给处理了伤口离开,姜致远弄好伤口换了衣裳,正坐在屋内凉榻上闷着一张脸。

    姜婠被柳玉莹带进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来,又低下头去。

    姜婠走近了些,刚想关心一下,就听他讽刺道:“你说我们姜家这算怎么回事?先前是你能折腾,现在你倒是不折腾了,又轮到她了,还一个比一个厉害,都没把姜家的荣辱当回事。”

    姜婠沉默了。

    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