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心解释道:“夫人不记得了?您在画舫上被船夫打晕丢入水中,被相爷救上来时就不省人事了,可昏迷了两日两夜呢,还高热了一场,可惊险了。”

    姜婠脑子混沌得很,她这么一说,才勉强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她急忙用尽没多少的力气弓起身子,抓着瑟心问:“孩子……瑾儿和珩儿呢?他们怎么样?”

    瑟心道:“夫人放心,小公子并无大碍,小小姐也落水了,但是病得没您厉害,昨日就没事了,您是因为来月事了,又在水里比小小姐浸得久了些,伤着身子了,这才严重些。”

    姜婠松了口气。

    两个孩子没事就好。

    瑟心道:“相爷说您醒了让去禀报他,也不知道这都四更天了,相爷可歇着了,奴婢先让人去禀报相爷。”

    “等等。 ”

    瑟心刚起身要出去,姜婠叫住了她。

    瑟心转回来好声询问:“夫人有何吩咐?”

    姜婠没什么力气说话,闭着眼缓了口气,“既然都这么晚了,他想必睡了,没必要惊扰他,你先去让人给我弄些吃的,我很饿……”

    瑟心道:“是,正好府医说您刚醒来时,最好先吃些清淡的粥点,也不知道夫人几时醒,怕您醒了来不及做,膳房便一直备着,奴婢让人去热一热给您端来。”

    “嗯。”

    瑟心匆匆出去,姜婠闭目养神。

    过了不知道多久,瑟心端回来了热好的粥,粥里只有些许肉沫和青菜碎,清淡极了。

    但是味道很不错。

    姜婠昏迷了两三日,一直饿着,如今也没精神没力气,吃不了多少,也不宜多吃,吃了半碗就让端走了。

    她恢复了些体力精神,脑子清透了些,可以好好想这次的事情了。

    记得当时,她和两个孩子排坐着钓鱼,都看着面前的湖面。

    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她转头看去,就看到船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后面,她刚叱问出声,船夫就对她出了手。

    她就晕过去了,后面怎么做,也就不知道了。

    “那日的事相爷可让人查了?查出什么了?可知那船夫为何要害我和孩子?可是有人指使?”

    瑟心回话:“回夫人,相爷是让人查了,只是究竟如何,奴婢就不清楚了,相爷也不会跟奴婢们说的啊。”

    姜婠点头,那等明日再找他来问问吧。

    她没多久就又睡过去了。

    她睡过去不久,谢知行过来了。

    他还没休息,在书房忙事情,是让下人给他备茶,下人送茶时说,关雎阁的瑟心去了膳房热粥,许是夫人醒了。

    他过来,人是醒过了,又睡了。

    谢知行不悦道:“不是说了她醒来让人去禀报我?容月没跟你说?”

    瑟心道:“容月姐姐说了……”

    “那为何没有禀报?”

    瑟心忙道:“相爷息怒,奴婢本来想禀报相爷的,但是夫人不让,说相爷应该睡了,不必搅扰,奴婢才没去。”

    既如此,便不能怪瑟心了。

    “她吃过东西了?”

    “是,夫人吃了半碗粥就吃不下了。”

    谢知行没再多问,坐在床边看着姜婠,眸色不明。

    不久,又起身离开了。

    瑟心绷着的神经松下来,人也松了口气。

    她挺怕谢知行的,虽说生得好还位高权重,但这生人勿近的性子气场,还真是让人不敢靠近。

    她原本是被姜夫人特意选了给姜婠陪嫁,打算必要的时候让她做谢知行的妾室的,历来高门闺秀嫁人,家中都会这样准备。

    可她也就一开始有过妄想,后来便不敢了,因为这位姑爷太不好相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