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矿场,临城郡盐矿司司长李司长到!”
就在众人讨论的时候,突然从矿道的另一侧传来了徐福的声音。
紧接着矿道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似乎是有一阵卫兵护送而来。
听着这陌生的称呼,肖然心中也浮现出了几分的疑惑。
“参见李司长!”
“参见司长!”
在场的三位监管在听见这个名字,都是一副极为严肃的姿态。
即使是还没有看见人,也都选择提前跪下,以表示出自己的恭敬之意。
现场的其他矿奴在看见三位监工的姿态都摆得这么低微,虽然不清楚来者是谁,但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
随后也都是一块下跪。
肖然也是跪在地上,等了约莫有五六分钟后。
这才看见有人从矿道的另一侧走了过来。
居然是一个女人,年龄约莫在三十上下左右的女人。
没有熟妇的气质,到更像是风华正茂的少女?
而在这个女人的身后,跟着的是一队身着重甲的士兵,而且每一个士兵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血之力都不落于锻体境七重。
能够用这种存在当卫队,大概率就是这一座矿场的持有者或者是管理者。
只是他没有想到会是一个女人。
肖然下意识地用目光扫视了一下走在最中间的女人。
精致到犹如从画卷中描绘下来的面容,配上高挺的鼻梁。
双眸深沉如水,仿佛只要跟这一对瞳孔对视。
随时都会丢魂失魄。
尤其是对方那修长饱满的身材,身着的不知道是官袍还是什么,将她的身材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么好看的女人……”
肖然心中嘀咕了一声,然后也是赶紧把自己的眼神转移开来,脑袋垂在地上,看着矿洞的地面。
要是得罪了这个存在,恐怕整个矿坑道当中都没有人能够保得下他吧?
“听说你们这里的诡异又暴动了?上面派我下来巡视一下,应该不会影响到后续的矿石开采效率吧?”
女人的声音并不清脆,但很深沉。
深沉中甚至还带着几分的妖媚,仿佛在扰人心弦一样。
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一副心痒痒的感觉。
“回司主,已经派了敢死队进去举行仪式,应该不会耽误接下来的开采行程,敢死队的成员已经出来了。”
王雷也很知趣,在这个时候主动走上前来汇报的情况。
“喔?还有人能够活着出来?”
李彩衣在听见了王雷的汇报后,精致的面容上也不由挑起了一抹好奇。
很显然他也是知道深入到废弃矿坑到深处的危险程度有多大,所以也是走上前来,四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些矿奴。
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肖然,王大壮,李二狗的身上。
毕竟这么多人当中,只有他们三个人的身上带有伤势。
仔细观察过后,李彩衣似乎是发现了肖然身上有两头诡异之灵的样子。
随后也是主动走到了肖然的跟前,以一种好奇的目光在对他进行这次的打量。
能够以锻体二重的气血之力承载两头诡异之灵,这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做到的。
肖然在感受到了李彩衣的目光之后,身体也不禁有一些僵硬,生怕自己最大的底牌灵魂锻炉被人瞧出什么一二来。
要知道他现在连徐福都不敢反抗,就更别说比徐福还要高地位的李彩衣了。
眼前的这位司长,他体内的气血之力波动可不算小。
而且更是直接让他提不起任何抵抗的心思,这就足以证明这家伙绝对不是锻体境的,而是在锻体之上。
他心中虽然清楚。这家伙大概率是因为自己体内的两头诡异之灵才注意到自己的,但也还是有些担心灵魂锻炉会被发现。
他也不清楚,高等级的存在对于低等级的存在探视程度能够到一个怎样的地步?
“区区锻体境二重,又是一个矿奴的身份,居然可以找到两只诡异?并且还都承受了下来?”
“该不会是在灵魂方面有什么过人的天赋吧?单纯凭借气血,它可承载不了两头诡异之灵。”
李彩衣的心中沉思着,目光中对于肖然更是多了好奇。
随后也是主动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在听见了李彩一的问话后,肖然不敢有任何的耽搁。
直接是回答道:“回大人,奴才叫肖然。”
任何一个矿奴,在面对比自己地位高的时候,都要自称为奴才。
也算是矿洞当中的潜规则,要打磨掉人的自尊心,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当一个奴才。
“等到血石矿开采完,你要是还活着的话,就拿着这块令牌来李家找我。”
李彩衣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块令牌。
直接就扔给了肖然。
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目光直接是看向了废弃矿坑道的方向。
俏脸上的神色有些严肃,似乎是看见了里头的情况。
令牌入手冰凉,表面刻着繁复的云纹,正中一个凌厉的李字在矿道火把下泛着暗金色光泽。
肖然手指微微发颤,不敢置信地望着手中之物。
这是能让他摆脱矿奴身份的契机!
周围的矿奴们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几个胆大的偷瞄着令牌,眼中满是嫉妒。
“谢...谢司长恩典!”
肖然额头抵地,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他能感觉到两头灵体在体内不安地躁动,似乎对李彩衣身上散发的威压极为敏感。
李彩衣却已转身面向矿洞深处,绣着暗金纹路的官袍下摆扫过地面,竟没沾上半点煤灰。
她突然抬手结印,指尖迸发三寸青芒,在空中划出一道复杂符咒。
“嗡。”
符咒化作流光射入黑暗,刹那间照亮整条矿道。
石壁上那些干涸的血迹突然活过来般蠕动,组成一幅骇人景象。
无数黑影正从矿洞最深处向外蔓延,其中有个庞然巨物正在苏醒。
“比预想的快啊...”
李彩衣轻声自语,突然转身看向众人。
“都起来吧。”
随着她袖袍一挥,某种无形压力骤然消散。
肖然趁机将令牌塞进腰上,对于这一块令牌,他可是会宝贵的很,这是一个光明正大可以摆脱奴隶身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