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寻找证据
掌柜的认真思考后,回答:“上次我接连吃了三块都没事,只有这次的,人吃了上吐下泻。”
既然第一次的没问题,那么第二次的也应该是正常的,出现这种情况的话,只有一种可能。
有人看不过去,想要陷害她。
她开始认真分析谁最后作案动机。
“郑叔,有没有除你以外的人碰过这些荷花酥?”
她的一个猜想是,同行看不惯郑氏点心铺的生意火爆,想要陷害郑叔。
掌柜的回答还是没有。
那只剩下她这边的问题了,首先这人肯定是村子里的,知道她一直给镇上送货,而且还和她有过节。
满足这两个条件的只有两个人,刘翠红和王寡妇。
刘翠红已经嫁到了邻村,不可能有作案的机会,只有王寡妇有下手的动机。
她正思考的时候,闻到一股极其细微的刺鼻味道,和荷花香明显不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从上面刮下一些碎屑,用纸托着观察了很久,最终决定拿着这些粉末去一趟诊所。
“这是泻药啊,姑娘你是身体不舒服吗?记得别服用太多,以免造成虚脱。”有经验的医生一闻就察觉出异样,“这应该是赤脚医生自己配的,药效不准。”
这个回答让苏瑾慧更加确信是王寡妇搞的鬼,而且是在她救落水老人的时候动的手。
因为只有那个时候,她放松了警惕。
于是她先让掌柜的稳定好人的情绪,自己则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下查。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人们那边必须给个交代,还要给赔偿。
所以苏瑾慧马不停蹄地去找村子里的赤脚医生,询问他最近有谁找他看过病。
“找我看病的人多了去了,这我哪里记得清楚。”赤脚医生并不配合,一边研磨着药粉,漫不经心地说着。
“那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带你去找公安人员,让他们处理。”
赤脚医生被她唬住,了解事情的详细经过后,他开始认真回想:“王寡妇确实来过,但她只是要了点那方面的药,并没有买泻药。”
“不过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他看着面生,应该不是村子里的人,也不说他哪里难受,只是问我要了点调配的泻药。”
不是村子里的人?这下线索全断了,想要找到幕后真凶,如同大海捞针。
“叔,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或者是穿了什么样的衣服?”
赤脚医生皱着眉头想了很久,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说起穿的衣服,我看着还挺眼熟的,经常看见,好像是……大队里的服装。”
苏瑾慧眼睛猛然瞪大,总结刚刚获得的信息。
大队里的,不是本村的人,赤脚医生还不认识。
难道是郭茂林?
苏瑾慧道谢之后,假装很难过地回到大队里,当着很多人的面和大哥苏瑾轩哭诉镇上发生的事情。
“小慧,你别往心里去。大哥知道你是冤枉的,如果他们要赔偿的话,我们苏家也给得起!”苏瑾轩并未责怪她,反而柔声安抚着。
这一幕被郭茂林看到,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让她之前那么趾高气昂,还害的他丢了城里的工作。
现在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苏瑾慧也捕捉到他的小表情,心中更加肯定陷害她的人是郭茂林。不过她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悄悄跟在他身后,想要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跟了一段时间,她并未有什么收获,正当她打算先回去的时候,看见郭书瑶丢了一件衣服。
等郭书瑶走之后,苏瑾慧悄悄将这件衣服捡起来。这是郭茂林的衣服,只是袖口好像被划破了。
这或许是一个线索,苏瑾慧叠好收起来,继续调查着。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救老人的河边走走,想找找郭茂林有没有将装泻药的纸扔在那边。
翻来覆去地找了很久,她看见了好几行脚印,走的是平常人不会去的地方,这里长满了杂草和灌木。
太阳落山之时,苏瑾慧还真翻到了一缕布料,长条形的,刚好和郭书瑶扔掉的衣服缺口吻合。
这是一个大突破口!
苏瑾慧眼睛瞬间亮起来,拿着各种证据一一规整好。再次有了新的发现,她一直寻找的包装纸,正藏在捡来的那件衣服口袋里。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第二天,苏瑾慧直接将郭茂林叫了出来。
“是你陷害我的吧?”
郭茂林装傻充愣:“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害你呢?而且你这阵子都不愿意理我,我也不敢找你。”
苏瑾慧听了他的发言,心中冷冷一笑。还真当她是前世那个单纯的苏瑾慧?
“别说这些杂七杂八的,你敢不敢和我去镇上对峙?”
“不去,大队里的工作很忙,我没时间。”
苏瑾慧挑衅:“你是没时间,还是心虚啊?”
“谁、谁说我心虚了!去就去!”
郭茂林觉得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被她一激就答应下来,不情愿地跟着去了镇上。
因为糕点的事情闹得很大,郑氏点心铺这些天都停业休整,同时赔偿了那些吃坏肚子的户。
“我给你一次认错的机会,并赔偿郑叔的损失,我就不和你计较那么多。”
郭茂林嗤笑一声:“我什么都没做,干嘛认错,更不用赔偿。”
“真的吗?你别后悔。”苏瑾慧笑了笑,从竹篓子里拿出一件破旧的衣服,“这是你的衣服吧?”
“只是一件普通的队服而已,你凭什么说是我的?”郭茂林脸色微变。
“你刚来不知道,大队长为了防止别人偷拿衣服,会让嫂子亲自缝上每个人的名字,这上面也有。”
郭茂林的心一下提起来,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就算是我的,又怎样?”
“我从这里面翻出了装有泻药的包装纸,还在河边找到了这件衣服划破的布料。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作恶,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吗?”
苏瑾慧眼神犀利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所有想法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