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萧明德两人离开后到钱涛自杀这一段的监控内容完完整整看了一遍。
李怀关掉手机，纳闷说道：“除了排队洗澡的时间，都只是在发呆，也没什么异常。”
因为看守所的人也不多，再加上是冬天，还未判刑的嫌犯都是一周洗一次澡，还是单人单间。
钱涛还是第一个洗的，实在也不可能有传递消息的可能。
既然不是收到了某人的命令自杀，那就真是自己要自杀了。
可是为什么？
“还是等他醒了问吧。”李怀叹了口气，“总感觉我们最近都被凶手带着转，他们不出手，我们就找不到线索，真挫败。”
凶手谨慎，做事一丝不苟，几乎不留下任何有指向性的线索。
他们只能重复无聊且枯燥的工作，还未必能有线索。
至于网络舆论……
被骂就被骂吧，唉。
大半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四桩命案，五条人命，还没有直接线索指证凶手，确实让人急躁。
别说百姓们了，他们自己也急躁。
只是急躁容易误事，他们工作时都强行压下负面情绪而已。
“耐心点。”相较于手底下人，萧明德更是不能露出什么急躁不安的情绪，他得镇定冷静，手下人才能震惊。
他们也并非一无所知，至少知道凶手的目标就是薛海洲这一群人。
他们不仅派了人到学校盯着，也加派了人手去调查薛海洲等人的古怪之处。
只希望早点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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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黎已经一整天没见萧明德。
并不是想他，方黎垂着眸子在心中自我安慰，她只是好奇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把萧明德的脚步绊住。
毕竟他是就算有十分钟时间，也要狂奔而来看她一眼的人。
到了点，护士端来药，方黎一鼓作气仰头吃下。
再低头睁眼时，面前悄无声息出现一束花。
方黎一愣，萧明德的脸就从花后露出来。
“附近外卖的花基本都是玫瑰和向日葵，鲜少有你喜欢的百合，这是我找了好些店铺才点到的。”萧明德自顾自说着，把床头柜上枯萎的花束替换掉。
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情绪，方黎睫羽颤了颤，视线从花束移到萧明德身上，“你怎么来了？”
“正好在医院，当然要过来见见你。”萧明德回答得自然，动作也自然地拉过椅子，“一天不见，你就不想我？”
“不想。”方黎干脆利落回答。
萧明德看她一眼，拿了个苹果啃，懒洋洋地脱口而出，“我想。”
方黎：“……”
“为什么在医院？”方黎沉默了几秒，虽然他现在姿态放松，但眉心有愁云锁着，微微蹙起。
“关心我啊？”萧明德几口啃完一个苹果，又伸手拿了个橘子。
方黎白眼，“爱说不说。”
“嫌犯出了点事送来医院，不是什么大事，有同僚看着。”但也绝对不是小事。
“哦。”听到嫌疑犯，方黎没了兴趣，只是看着他一个水果接一个水果地吃，最终还是没忍住，“你很饿吗？”
这一盘洗净的水果，都要被萧明德给吃完了。
话音刚落，方黎就瞧见萧明德露出点可怜模样点头，“饿，你要请我吃饭吗？”
方黎沉默几秒，“所以你是专门来蹭饭的吧？”
“不！”萧明德脸上浮现点笑意，“想见你所以来了，蹭饭是顺便而为。”
见方黎不应答，萧明德垂眸，趁机勾缠住她的手指，“请我吃饭，好不好，嗯？好不好？”
方黎：“……”
方黎被吵得不行，想拿东西砸他，又怕把人砸坏了一秒出警。
她发现萧明德真的有一种魔力——轻而易举把她惹恼的魔力。
也是轻而易举让她活过来的魔力。
点开外卖软件，把手机递给他，方黎以此求一时的清净。
接过了手机，萧明德想到以前方黎说过的一句话，顿时停下点餐的动作，笑了一阵。
方黎一脸疑惑看过去，见他盯着手机笑个不停，不知道在笑什么东西。
点个外卖而已，有这么好笑吗？
“我记得你说过，手机是最私人的物件，只给最亲密的人看。”萧明德心情愉悦地扬起嘴角，“所以你承认我是你最亲密的人？”
方黎：“……再瞎说就还我。”几个菜呢，醉成这样。
萧明德侧身避开她的手，倒是不说胡话了，但脸上的笑容没有削减。
点好了外卖，免密支付，萧明德也没有冒犯地查看她的隐私，直接把手机还给她。
外卖很快送到，他不仅点了自己的，也给点了方黎的。
李怀：？
方黎已经可以吃饭了，只是要吃得清淡，所以萧明德给她点了排骨饭。
她慢条斯理地吃着，旁边的萧明德在吃了大半盘水果之后还飞快地解决了一份饭。
方黎看他每次吃饭都很快，就知道是被工作练出来的。
只是她不由得有些怀疑，这样吃法真的不会吃坏胃吗？
方黎的视线仔细描摹他的脸颊和身体，倒是不见身体孱弱的迹象。
方黎的饭只吃了一半，刚放下，就听到他说，“吃饱了吗？”
方黎下意识点头，碗筷就被萧明德接了过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萧明德动作极快地解决她吃剩的饭菜。
方黎：“……？”
“有这么饿吗？”方黎情不自禁问。
方黎都怕他撑死。
“饿，也困。”萧明德应了一声，等把这小半碗饭菜吃完，他就去搬了个折叠床来。
折叠床是租的，萧明德把它展开，躺在上面显得有些局促，腿一不小心就能垂下去。
“我睡半小时，半小时之后叫醒我。”他自然又随意得仿佛这个病房是他家。
方黎：“……”
方黎感觉很无语，但见他眼底的乌青，到底没有喊他。
萧明德这些天就没睡好过，躺在这儿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方黎能听到他微沉的呼吸声。
她也靠在病床上，闭上眼睛，那呼吸声显得格外明显，仿佛就在耳边。
方黎又睁开眼，微微扭过头，看见萧明德的侧脸。
亮起的晨光洒入病房，将床头的一束花照得娇艳，又落在男人的脸上。
方黎伸手挡住洒落在他脸上的阳光，手伸出去，宽大的病号服袖子滑落，她看到自己手上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疤痕，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那样阴森狰狞。
眼睛像是被疤痕上的阳光灼伤。
她收回手。
回正脑袋。
闭上眼睛。
不敢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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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怕大家忽略了作话就写在这儿了
五年前以及分开的五年的事儿我不可能一次性写完哈，都是穿插着写的，可以肯定地告诉大家的是，这五年内明德是实实在在关注并找过黎黎的
以及，总有小伙伴问人的嫉妒心真的会这么强，不为了利益只为了逼着女主和男主分开吗？其实只需要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刷视频时经常看到一些相貌身材可能不是那么“完美”的女孩找了个帅哥当男朋友，评论区里就是铺天盖地的“凭什么”“我输在哪里”，这种就是嫉妒心的表现。小说里的就是某一种嫉妒心的极端现象，就类似于之前新闻里因为嫉妒女孩优异的高考成绩就把人给杀了的凶手，他也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利益，但他就是要毁掉这个女孩，道理都是一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