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喝一杯!正好明天上午没有课,我们不醉不休!”向哲喊道。
正因为生命脆弱,他们才更应该珍惜时间,放纵潇洒!
“佳遇,上一次的ktv局你没来,错过了一次好玩的,这次可不能缺席了。”陈启华一把勾住身边陈佳遇的脖子,半是玩笑半是警告地说道。
陈佳遇点了点头,“好。”
得了所有人的同意,就连张右青也没有落下,几人就开了车去往最常去的会所。
他们对这会所熟门熟路,经理见了人,直接给开了老包厢。
陈佳遇和他们相比,就显得有些拘谨局促。
毕竟来的次数很少。
服务员很快把他们要的吃的喝的玩的都端上来。
“今晚不醉不归!”
薛海洲站起,脱了外套,举起酒杯,和众人碰杯,干脆利落地一杯下肚。
几人的酒量都很好,相较之下,陈佳遇这个少来这种地方的好学生,显得格外突兀。
一杯下肚,他的脸颊就通红一片,瘫在了沙发上。
脸上的眼镜被他随手弄掉,露出好看的眉眼。
薛海洲拍了拍他红热的脸颊,嘲笑道:“这才一杯,就又倒了?陈佳遇,你这沾酒就倒的身子,以后出了社会可要怎么应酬立足?难不成是靠你这张小白脸?”
“佳遇拾辍拾辍,那天上门的如果是你,估计方懋就不会那么抗拒了。”谢思远笑容带了点淫邪,说的话也不堪入目。
陈佳遇迷蒙的眼睛似乎清明了一瞬,但他什么也没说,只醉意熏熏地端起桌上的另一杯酒,站都站不稳,“喝!”
不算浓烈的酒入喉,顺着肠胃,仿佛窜向四肢百骸,卷起一阵火苗。
让人沸腾。
见他突然酒瘾大发,大家也跟着兴致极高地举杯喝酒。
只不过,没一会儿,陈佳遇就先倒在了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
薛海洲轻踹了他一脚,人只打了个酒嗝,就继续昏昏沉沉睡过去。
他嘲笑了一声,对其余人说道:“醉成死猪了,别管他,我们继续喝!”
喝到半夜,又试探性叫了几个陪酒的闹了一会儿,几人都染上了醉意,脚步虚浮。
“走,继续下一场!吃宵夜去!”谢思远和向哲勾肩搭背,酒气熏天地喊道。
向哲酒量稍微好一点,托着谢思远,嫌弃地说道:“还吃,撑不死你!”
“行了,这么晚也回不了宿舍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薛海洲把手里的酒杯一丢,刷了卡,就互相搀扶着准备离去。
“薛先生,这里还有一个。”服务员为难地看向歪歪扭扭倒在沙发山的陈佳遇。
薛海洲晃了晃脑袋,把手从陈启华的肩膀上收回来,看向张右青和李鑫,“你们谁把陈佳遇送回去?”
薛海洲和陈启华家里近,两人结伴打车。
而谢思远和向哲家又是另一边,也结伴。
落单的剩下了张右青、李鑫和陈佳遇。
张右青率先摇头,自嘲地说道:“万一我把他带回去,又被误会了怎么办?”
他现在可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阶段,不能胡来。
李鑫也摆手,“我家跟他家都跨两个区了,他具体住哪儿,我也不知道。至于我妈不喜欢我把人带回家,还是算了。”
他们自己本就不太舒坦,没有人想照顾另一个醉鬼。
薛海洲摇摇晃晃走过去,重重拍了陈佳遇脸颊脸下,可算给人拍得清醒了点。
“嗯?”
“嗯什么嗯,起来回家了!”薛海洲没什么耐心喊道。
陈佳遇艰难从沙发上爬起来,迷迷瞪瞪地看了众人一圈,似乎在努力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下一秒,他整个干呕一声。
服务员眼明手快把垃圾桶端过去。
“呕——”
他这一吐,其他人顿时面如菜色,胃部也跟着不舒服起来。
“我不管了,陈佳遇你就自己回家吧!”
几人都怕自己再待下去也得吐,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管陈佳遇,包括薛海洲在内,赶紧离开包厢离开。
感觉吐干净了,陈佳遇脑袋更是晕乎,他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缓了一会儿才捂着胃弓着腰踉踉跄跄离开。
服务员:“先生,需不需要帮您叫辆车?”
陈佳遇不说话,只摆了摆手离开。
会所之外,夜色彻底笼罩。
凌晨三四点,街上已经没了什么人。
几人各自上了出租车离开。
张右青家里离得近,他也懒得打车,只扶着墙慢吞吞走动。
走到无人的僻静街道,张右青本来想拐进巷子的711买瓶水,身前却忽然被一道身影拦截。
他烦躁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聚焦了很久,才看清眼前的人。
原本的悚然立即消失,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大半夜戴什么帽子,差点吓死人。去帮我买瓶水吧,想吐。”张右青指了指拐角的方向。
戴着帽子的人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把手里的水递给他。
张右青也不气,见是没开过的,直接就拿过来灌了半瓶。
但灌了凉水,胃不仅没有舒坦一些,反而更难受了。
“算了,你先扶我回家,你再回去吧。”张右青伸手拽过他的手,“正好,如果我爸妈爷奶问我怎么生着病还喝酒,你得帮我解释一下,是我们对老赵的事太伤心才借酒消愁的啊!”
戴帽子的人搀扶着张右青,一步一步往另外一条漆黑的巷子走去。
张右青对他毫不设防,几乎是闭着眼睛,把身上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走的。
“没想到你手臂肌肉还挺结实的。”张右青嘿嘿傻笑一声,抬手摸着他的手臂,“还是男人好,那些女人细胳膊细腿的,看了我也硬不起来。当初要不是看到了薛海洲……我才对那残废的方懋没兴趣呢。”
“一个哑巴,叫也不会叫,只会发出点难听的动静,真倒胃口。”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又含糊,让人听不清楚。
然而,搀扶着他的帽子男,脸上却闪过一抹凶光,身体肌肉紧绷着,似乎在强行忍耐着什么。
“到家了吗?”
脚步越来越慢,逐渐停在一处乌漆嘛黑的巷子尾。
张右青搞不清状况,连路都看不清。
“快了,马上……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