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娇贵 > 第318章 胡作非为
    裴枝桠刚要迈步,李思雨突然提高声调:“孟砚之,你以为和她在一起就能幸福?当年你爸公司濒临破产,是谁求着我爸注资?要不是我……”

    “住口!”孟砚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角青筋暴起,“当年的事与枝桠无关!”

    齐郁礼敏锐捕捉到孟砚之的失态,不着痕迹地将裴枝桠护到身后:“孟小姐,商业合作讲究等价交换,如果你家真有恩于孟氏集团,完全可以走法律途径解决。”

    “在公众场合泼脏水,倒是显得孟家欠了你天大的人情。”

    “你!”

    李思雨被噎得满脸通红,突然将手中香槟泼向裴枝桠,“装什么清高!不过是靠男人上位的花瓶!”

    就在这一瞬间,齐郁礼扯过桌布挡在裴枝桠身前。

    酒液浸透的桌布散发着刺鼻气味,他却浑然不觉,转身将颤抖的裴枝桠搂进怀里:“别怕,有我在。”

    齐郁礼的眼神瞬间冷如寒霜,掏出丝帕慢条斯理擦拭着溅到袖口的酒渍:“李小姐这杯酒,价值三百万。”

    他抬眸望向宴会厅角落的安保人员,“把李小姐请出去,顺便联系一下你们孟氏法务,这笔账该好好算算。”

    “你算哪根葱啊……”李思雨的叫骂声被安保人员迅速截断。

    裴枝桠从孟砚之怀中抬起头,发现齐郁礼的领带不知何时松开了,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冷白的脖颈。

    他正盯着她身后的孟砚之,目光暗沉沉的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枝桠,要不要先回休息室?”

    孟砚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的发尾。

    齐郁礼突然上前半步,精准地将两人隔开:“不用。”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尾音,温热的掌心扣住裴枝桠冰凉的手腕,“枝桠是我老婆,自然由我照顾。”

    裴枝桠望着交握的双手,突然想起三天前齐郁礼在书房处理史氏危机时,也是这样牢牢攥着她的手。

    那时他的拇指一下下抚过她手背上的青筋,轻声说“有我在”。

    “齐总好大的威风。”

    孟砚之松开手,后退半步时打翻了桌上的烛台。

    火苗“腾”地窜起,映得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格外刺眼,“不过是靠齐家老爷子的余荫,也配……”

    “孟砚之!”裴枝桠急得眼眶发红,“别再说了!”

    齐郁礼却轻笑出声,弯腰捡起烛台时银质袖扣折射出冷光:“孟少记性不好?去年今日,是谁在我办公室跪求合作?”

    他凑近孟砚之耳畔,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要我把你亲手写的承诺书公之于众吗?”

    宴会厅的钢琴声戛然而止,宾们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

    裴枝桠感觉手心全是冷汗,正要开口调解,齐郁礼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抱歉,我老婆生病了。”

    “放我下来!”

    裴枝桠挣扎着捶打他的胸膛,“你和砚之哥哥这样针锋相对,到底要干什么?”

    齐郁礼抱着她穿过长廊,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干什么?”

    他突然将她抵在墙上,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裴枝桠,你什么时候才能看清,孟砚之对你的感情,从来都不纯粹。”

    “你胡说!”裴枝桠偏过头,却被他用食指勾起下巴。

    “是吗?”

    齐郁礼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段监控录像,三天前深夜,孟砚之在医院走廊对着空气激烈争吵:“我当然爱她!可当年父亲临终前要我……”画面戛然而止。

    裴枝桠感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这、这是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齐郁礼松开手,西装外套滑落肩头,露出绷带下隐约渗血的伤口,“不过在此之前,先把你的项链戴好。”

    他指了指她锁骨间晃动的钻石,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它比我更听话,至少不会三番五次往危险里钻。”

    裴枝桠这才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伸手去摸那道狰狞的伤口:“你的伤……是不是裂开了?”

    齐郁礼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心跳声震得她掌心发烫:“这里更疼。”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织间带着酒气和硝烟味,“裴枝桠,我认输。”

    “从你挡在史宸枪口前的那一刻,我就输得彻彻底底。”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孟砚之举着手机冲过来:“枝桠!当年父亲和齐家的合作,还有另一份关键文件在……”

    他看到两人交缠的姿态,声音戛然而止。

    齐郁礼直起身,将裴枝桠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如刀:“孟少真是阴魂不散。”

    他掏出一张支票甩在对方脚边,“这是你公司下个月的违约金,想要真相,拿它来换。”

    “齐郁礼!”裴枝桠又急又气,“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齐郁礼突然转身,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吞噬,“我不过是在保护我的东西。”

    他扯松领带,露出颈间狰狞的旧疤,“你以为我这道疤怎么来的?七年前,有人故意制造车祸,想让齐家彻底失去继承人。”

    裴枝桠的瞳孔猛地收缩,七年前正是她父母车祸去世的年份。

    孟砚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不、不是我……”

    “是不是你,很快就会有答案。”齐郁礼握住裴枝桠冰凉的手,声音冷得像淬了毒,“不过在此之前,离我的老婆远点。”

    裴枝桠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数的疑问和困惑在脑海中盘旋。

    她望着齐郁礼颈间的疤痕,又看向脸色惨白的孟砚之,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七年前那场车祸,真的和他们之间的纠葛有关吗?

    “砚之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枝桠挣脱开齐郁礼的手,向前迈了一步,声音带着颤抖和期待,她多希望孟砚之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误会。

    孟砚之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的眼神中满是慌乱和痛苦。

    就在这时,齐郁礼一把将裴枝桠拉回自己身边,“别靠近他,你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

    “齐郁礼,你不要太过分!”

    孟砚之突然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当年的事,你又知道多少?你不过是仗着自己的权势,在这里胡作非为!”

    “我胡作非为?”

    齐郁礼冷笑一声,“孟砚之,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七年前那场车祸,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