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供桌翻倒。
祭品散落一地。
甚至,连棺材盖都被震得移开了半寸。
在场的武勋无不变色,纷纷后退。
这申国公,什么意思?
蒋豹嘴里叼着一颗青枣,轻蔑地扫视四周,啃了起来。
“虎威伯,不好意思。”
“我这脚今天有点犯痒,要是踢坏了,我赔钱。”
说完,他又随手将青枣核吐在地上,抬脚碾了碾,脸上满是挑衅。
“但上回,你驳了我爹的面子,让小爷我很不爽。”
“今天,你要是再说半句不合小爷心意的话,小爷就在你儿子的尸体上刻个‘奴’字!”
赤裸裸的威胁!
虎威伯攥紧了拳头,满脸怒容。
前些天,申国公想拉拢自己加入王氏阵营,对抗女帝,被他婉拒了。
没曾想,今天他们父子竟然过来闹事,实在是太可恨了!
“申国公,今天是我儿丧事,我不想谈其他的……”
申国公直接走到那一口棺材面前,语气中满是轻蔑。
“虎威伯,你这棺材倒是挺宽敞的,正好留给你最后一个儿子用!”
说着,他再次“呸”了一口浓痰,吐在棺材边缘,动作粗鄙至极。
虎威伯眼中燃烧着怒火,却强行压抑着。
他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就在这时。
蒋豹忽然看到了章镇抚使,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呦,章老狗,你不在那个破诏狱呆着,怎么也过来了?”
“说起来,幸亏你儿子死的早,那你也就不会像虎威伯今天这么伤心了,是吧?”
章镇抚使瞬间攥紧拳头,脸上全是浓浓的恨意。
“蒋豹!你闭嘴!”
蒋豹哈哈大笑,满脸挑衅。
“怎么着?跟着萧隐若混了几年,胆子大到敢叫我闭嘴了?”
“也就是你没儿子了,不然,小爷定要他跪在地上喊爹!”
楚奕一步迈出,挡在章镇抚使面前,目光一片淡漠。
“你在狗叫什么?”
蒋豹直接肆无忌惮的冲着楚奕骂道:“哪来的狗杂种,想替章老狗出头?”
“家里有几颗人头,能出得起吗?”
他突然瞄到一旁穿着便服的林昭雪,瓜子脸尖俏,身姿挺拔,眉目间不显柔弱,英气勃发,别具魅力。
蒋豹眼前一亮,舔了舔嘴唇,脸上浮现出一抹淫邪的笑意。
“呦,小爷我玩惯了扬州瘦马那种,你这种英姿飒爽的,还是头一次见。”
他说着,竟伸手抓向林昭雪的胸口。
“小娘子胸脯够翘,跟小爷回去好好摸......”
“咔嚓!”
话音未落。
楚奕已经捏碎他腕骨,反手抽刀,刀尖瞬间贯穿蒋豹的手掌,将他整只手钉在了棺材上!
刀刃穿透“奠”字时,那溅起的血珠,直接洒在了蒋豹因剧痛扭曲的脸上。
“什么腌臜货色,也敢对我夫人伸手!”
“本官今天要剁了你,去喂鹰!”
随即,他一脚踹碎蒋豹的膝盖骨,将一堆纸钱塞进其嘴中。
“这些钱,给本官咽下去!”
蒋豹眼球暴突,口喷纸钱,满脸痛苦,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爹、二哥,救我……”
全场骇然,倒吸冷气。
这杀胚,怎么敢对申国公的儿子,动这么狠的手?
而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之余,却见到蒋虎突然暴起,腰刀直劈楚奕脖颈。
“小畜生,安敢伤我弟弟!给爷死!”
刀光劈落刹那。
楚奕空手夺白刃,又反手一挥。
“偷袭朝廷命官?”
“嗤!”
一抹血光炸起。
楚奕一刀将蒋虎右臂齐肩而断,刀尖挑起断臂甩进火盆,焦臭味瞬间弥漫灵堂。
“这只脏手,本官替你捐给赈济司,好歹算件功德。”
蒋虎惨叫连连,趴在地上,痛得浑身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