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霜眼睛一瞪，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贺霆琛，属实就是上一秒还在感动中，下一秒就感觉想捶人了。
她撑着身子，歪着头看向贺霆琛。
“贺总，麻烦你倒是跟我说清楚，什么叫打狗也要看主人。”
贺霆琛讪笑着抬手又摸了摸林如霜的脑袋。
“我们林妹妹这么小气啊，只是打个比喻而已，又没有说你真的是狗。”
林如霜：“……”
她抬手拂去贺霆琛的手。
“你还不如别解释。”
越解释越像是在骂人。
回到公寓之后，贺霆琛开了门将钥匙直接扔在桌子上，脱下外套，一脸轻松闲散的对王妈说道。
“王妈，随便做两个菜，少放点辣椒，清淡为主。”
王妈是厨房探出头来，对于贺霆琛跟林如霜为什么没有在老宅吃饭心知肚明。
“不过先生您平时不是更喜欢吃辣的吗？怎么今天又想起吃清淡的了。”
贺霆琛朝着林如霜的方向抬了抬下颌。
王妈立刻心知肚明，她亲和的笑了笑。
“还是先生想的周到，你看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马上就去做。”
林如霜这会儿盘腿坐在地上，摸着双双的脑袋，双双现在已经完全适应她了。
有时候粘她的时间比粘贺霆琛的时间还多。
然后真正的男主人似乎也察觉到了。
他侧头朝着林如霜跟双双看了一眼，眼神间在透着一股浓浓的嫌弃。
“果然是儿大不中留，白养了那么多年，看到女的就走不动道，估计现在你想要把它拖到狗肉市场去它都愿意。”
林如霜笑着捧着双双毛茸茸的脑袋，歪着头问它。
“真的吗？你现在就已经对我这么忠心了吗？我拉你去狗肉市场你都要去。”
双双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反正就那样盯着林如霜，小狗的眼睛看人真的很深情，眼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格外的无辜。
林如霜也只是看到这里随口说了句。
“你别说，我有时候发现这狗好像比男人还要深情，你看它的眼神，真的感觉满眼都是你，星星眼，好无辜。”
说着，林如霜又凑上去蹭了蹭双双。
双双倒是很受用。
贺霆琛拿起水杯的动作一顿，懒怠的斜睨了她一眼。
“恩将仇报是吧，现在都学会举一反三了，学的够快啊。”
刚才他还在调侃她打狗也要看主人，现在她报复起来倒是很快，立刻就说男人还不如狗……
这侮辱性实在强。
林如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你自己不要胡乱带入不就行了。”
贺霆琛也不跟她计较，掸了掸西装裤上的灰尘。
“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个小姑娘计较，我上去换衣服了，吃饭的时候叫我。”
贺霆琛一脚踩上楼梯时，还不忘又回头看了一眼林如霜。
一人一狗看上去很挺和谐的。
挺好。
王妈做好菜，端出来放在餐桌上，也看到林如霜跟狗玩儿的还挺好，闲着随便说了两句。
“这个双双还真是要分人，之前也有一些老爷子给先生介绍的那些女人上门，因为当时先生比较排斥，但老爷子拿他也确实没有办法。”
“就安排了一些女人主动上门，可先生奇怪的很，给那些女人提出的要求就是，只要双双不排斥，并且主动靠近，那他就可以让她留下来试图增进两个人的交流。”
林如霜平时是不太爱听八卦，但是对于贺霆琛这种性格比较怪癖的，她还是很有兴趣听的。
她一双八卦的眼睛差点都要粘在王妈身上了，迫不及待的问道。
“然后呢，然后呢，总不会那么多能人，一个都没能留下来吧。”
王妈很坦诚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
林如霜又不禁问道：“那双双又是怎么辨别的，就是它总不能跟人一样靠着眼缘来辨认吧。”
王妈仔细回想了一下。
“不，双双好像是靠闻，闻她们身上的味道。”
林如霜听到这儿都觉得有些奇葩了，虽然她也知道，狗的确喜欢靠着闻味道来辨别，但是这双双到底想闻什么样的味道啊。
“王妈，你这也说的太神奇了，那双双到底喜欢什么味道啊。”
王妈也跟着摇了摇脑袋。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双双既然喜欢你，那应该是你身上的味道让它喜欢上了。”
“啊？我的味道……”
林如霜抬起袖子，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我这身上没有什么味道啊，就是很普通的什么沐浴露洗发水的味道。”
王妈很仔细的想了想：“又或许，以前双双在哪里闻过你的味道，我听说你以前跟先生也是认识的，因为你的母亲。”
“要不然就是双双在先生某个地方闻到过你这种味道，不过这些我都是瞎猜的，你随便一听就行了。”
林如霜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听上去确实有点过于玄学了。
她很快就揭过了这个话题。
“王妈，那我上去叫贺霆琛下来吃饭了。”
“嗯。”
林如霜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贺霆琛，吃饭了。”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林如霜直接推门而入，然后听见浴室里花洒的声音。
原来是在洗澡。
林如霜坐在椅子上，想着贺霆琛估计还要洗一会儿，她不妨先打一通电话。
她拨通那个陌生电话。
“你去帮我查一下，看看十年前，我出了一场火灾，看看当时有没有其他人在场，比如贺霆琛他当时在哪里。”
这个林如霜觉得应该还是很好查的，毕竟当时贺霆琛到底在什么地方，应该不难。
其实她也不是完全靠着什么证据，就只是靠着直觉。
因为她太了解厉文渊了。
一旦你发现他已经开始撒谎，可能他的谎话已经撒了很多条了。
“你上次说的已经查了一部分，当时听人说是救你的人被房梁上的木头砸了下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有一道伤疤。”
林如霜拧眉：“你确定？”
“我确定，上次你说了之后我就一直在调查，虽然有点困难，但好在还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而且我感觉是有人故意在隐瞒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