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楠双手合十:“罪过罪过,是我山猪没品好细糠。”
插科打诨几句后,气氛回到了以前的样子,米滢心里对姜惜的愧疚淡去,饭桌上使劲给姜惜夹菜。
“姐你多吃点。”
姜惜的碗里的菜摞成了小山,她无奈苦笑:“不要给我夹了,你们也吃吧。”
“刚刚你是为了帮我,又不是欺负我,不要愧疚。”
赵倩楠吃的大哥,端起98一杯的西瓜汁一口闷掉半杯:“你要知道刚出社会的小学生还是有清澈愚蠢的,让她继续愧疚,千万不要怜惜她,再过几年就看不到了。”
米滢:“……”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吃完饭回去上班。
之后几天十分平静,大家除了无视姜惜,没有闹出什么难堪的事情。
姜惜在大学的时候就清楚地知道,在社会上主要目的是赚钱,只要闹得不难堪,不影响工作,同事关系,上下级关系,都不重要。
平淡过了几天,十月小长假前一天,大部分人请假,少数没请假的也在下班的时候就下班了。
米滢请了一天假,昨晚上就坐上飞机和家人去三亚旅游。
米滢不在赵倩楠恢复地铁出行,晚上回去晚了点,吹了会儿冷风,隔天光荣倒下,来上班的只有姜惜。
处理好工作,姜惜伸了个懒腰,酸胀的腰身比拉直,全身血液流动的更快,放下胳膊腰部肌肉舒服很多。
“呼~”
“终于要放假了!”
将电脑关上,把水杯里剩下的水都倒掉,拧上保温盖子,她从包里拿出个日用卫生巾揣兜里去厕所。
换好卫生巾,她按着金属门把手向外推。
门板轻微晃动却打不开,发出铛铛的声音。
姜惜心微沉:“谁?”
“把门打开!”
洗手间外面,白映雪对着镜子补了口红,从包里拿出个信号屏蔽器放在洗手台上,手指轻扣大理石台面。
“呀,是姜惜啊,怎么如此不小心被困在厕所了呢?”
听到白映雪的声音,姜惜的手从门把手收回去,翻出手机准备找人帮忙。
无信号。
姜惜心中发寒。
白映雪听到里面敲击屏幕的声音不屑的笑了下,眼里淬着怨毒的光。
厕所上面的门板留有半米长的缝隙,白映雪拎着一桶冰水,冰水里面混着大半桶冰块。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姜惜抓住衣服:“白映雪你想干什么?”
白映雪把事先准备好的椅子架在厕所门前,踩着椅子站上去,用力举起手里的红色塑料水桶,天花板白炽灯对着水桶。
姜惜仰头看去,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
水和冰块在桶里晃荡。
姜惜冷声警告:“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白映雪闻言放声笑了出来:“监控已经关了,办公室里的人,你觉得谁会帮你作证?”
“别天真了姜惜,我就算把你弄死在这里也不会出事的,嘴巴懂点事,等会儿我早点放你出来。”
骨头倒挺硬的,不知道这桶水下去,她还能不能这么硬。
白映雪拖着桶底的手用力向上抬,对着里面倒下去。
姜惜护住头顶蹲下去,冰凉的水泼在身上,冰块哗啦啦砸在头上,从高空坠落的冰块有一定重力,姜惜手背被砸肿,发出吃痛的呼声。
白映雪笑着把桶拿到水池子下面冲洗,擦干桶和椅子上的指纹,食指勾着包走出去。
好凉,好痛……
姜惜整个人都湿透了,本来就在例假期,胳膊痛,下腹部更痛,她抱住小腹轻咳,手不停地捶门板:“有人吗?”
白映雪走出办公室,在拐角停下:“司小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处理好了,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这层的保洁阿姨被司媚支走,她还在门口挂了维修的牌子,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去厕所。
七天没人过去,姜惜不被饿死,一大桶凉水下去也会因为伤寒病死的。
白映雪不怕作弄人,却怕闹出人命。
司媚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出沈季泽的号码:“你回家吧,放心不会闹出人命的,我有分寸。”
白映雪迟疑的点了下头,一步三回头离开。
等她上了电梯,司媚把电话打出去:“喂,沈总~”
平时司媚一天打一百个沈季泽也不会接电话,自从知道姜惜是她同事,司媚打过去的电话总会被秒接。
沈季泽声音冷漠:“什么事?”
司媚摆弄着指甲:“我这边有个英雄救美的机会,50万,你想不想做交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