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池鱼有急事回来,不是找顾渊,就是找顾容。
这次居然找的是夏子君,顾管家就算惊讶,但也不敢想太多,他立马回答道:“回郡主,王妃在厨房,说是一定要练好厨艺。”
池鱼知道夏子君在厨房后,她又急匆匆的朝厨房而去。
厨房。
池鱼冲进去,一边高声喊着:“娘,娘……”
“鱼儿?”夏子君陡然听到池鱼的呼喊声,她立马放下菜刀,转身就看到跑进来的池鱼,“出什么事了?怎么跑得满头汗?”
“娘,前天的那场地动,南洲受灾最严重!”
夏子君瞬间明白过来,脸色惨白的抓着池鱼肩膀:“鱼儿,你爹、你妹妹他们……”
“娘,我想回南洲。”
“好,我立马就去收拾东西,咋们娘俩一起去。”夏子君说着,一边解下身上的围裙。
“别别别。”池鱼连忙阻止道,“娘,我们先跟父王和大哥商量一下。”
之后,顾渊和顾容知道这一事后。
顾渊觉得略微尴尬,但也通情达理,理解这是人之常情。
池鱼面对的是自己的亲父,而夏子君也不可能不管另一个亲女。
顾渊:“子君、鱼儿,你们去吧,目前宁洲无大事。鱼儿,我和你哥还撑的起,不可能每时每刻都靠你。”
他说完,顾容也点头赞同道:“妹妹,哥虽然没你厉害,但那些人也不敢翻天。再说了,你又不是不回来。”
“不!我不能正大光明的去南洲,还有娘也不能去!”池鱼摇了下头。
其是她冷静下来想了下,她执掌镇北军三年了,管理宁洲内政,也已经三四个月了。
全天下人都知道,是她撑起的北境。也甚至怀疑,顾渊是不是要绕过自己的亲儿子,以后真正放手给池鱼。
所以平时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暗中窥视,这些人中肯定有皇帝的人。
她差不多代替了顾渊。
就像她跟道一说的,她要是无诏踏出封地,皇帝必定以为是顾渊有企图。
而皇帝现在还不知道,她是苏州的女儿,而苏州的恩师是柳阁老。
如果皇帝知道这些,以他那重度疑心病,又怀疑镇北王府与朝臣勾结。毕竟柳阁老与顾渊,早先就已经被皇帝疑心过的了。
之后,池鱼解释理由:“父王、大哥、娘,咋们宁洲表面上看似无大事,很平静。
但你们别忘了,我身边还跟着上头那人的眼睛,他可是重度疑心病;还有镇北军中,有个烦人的狗东西在,让他知道我不在,他必定在镇北军中作妖。”
“鱼儿你不能去,娘一个人去吧。”夏子君说道。
“不,还是我去。我的计划是,娘一边可以继续照顾父王、照顾大哥,一边还能帮我伪装,我还在永宁城的样子。
而北音跟我年纪相仿,身材也相仿,到时候让她假扮成我,这样谁都不会察觉。”
顾渊和顾容深知池鱼的武功,身边还有暗卫护着,他们又顺着池鱼的思路想了下,也觉得可行。
很快,计划就这样决定了。
而顾渊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还偷偷咧嘴笑了下,毕竟妻子去看前夫,是个男人也大度不了吧!除非不爱妻子。
隔天后。
池鱼准备妥当,最后对北音交代道:“你只要伪装成我,其他的事,听我哥的就好。”
此刻北音穿着池鱼平时穿的衣服,脸上也故意化了妆,硬是有七分像池鱼。
只要不出王府,就不会被怀疑。
而池鱼离开的这段时间,对镇北军那边也交代过,她说的是顾渊的毒有点进展了,她不放心,所以必须回府日日看着。
而军中的事物,小事交给陆军师处理,而大事的文书,就送回王府。
明面上是她处理,实则让顾容处理。
至于字迹,顾容对于模仿笔记这事,也挺有一手的。
池鱼悄悄离开了永宁城,直到出了宁洲,确定没有人跟踪,也没人发现后。
暗卫才从暗中转到明处,而他们出了宁洲后,就有人早已经等待接应他们。
接应的人,也给池鱼他们全准备了马和干粮。
随后,一行人个个带着维帽,让人看不清面貌,骑上门就直奔南洲的路而去。
池鱼担心苏州和苏明月,所以一路上很少休息,基本上都是在赶路。
直到第三天,池鱼以及暗卫们,才终于踏进了南洲的地界。
池鱼看了看南洲的城门,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
随后,池鱼对身后的一众暗卫们吩咐道:“伪装进城。”
他们这行人,个个骑着最好的马,又披着拉风的黑色披风、带着维帽,尤其是池鱼身上得衣服,也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
真这样进城,必定吸引众人的目光。
毕竟他们光是这十一匹马,按照现代来说,无异于就像十一辆千万级别的玛莎拉蒂,开进了人民广场中心,那样醒目,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低调伪装进城,是池鱼跟他们一早就说好了的,所以她一命令完。
一暗卫突然消失,不一会儿又架着一辆马车回来。
暗一将马车停在池鱼面前后,随后,他恭敬的对池鱼说:“少主,请上马车。”
池鱼无声的点了下头应下,随后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