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我在古代买凶宅 > 第052章   芳心苦(25)
    听到沈渡的话,慕笙按住心口,小声道:“那是你没见过我妹妹!”

    沈渡凑近她的耳朵:“见到了只会更喜欢笙笙。”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才不相信他说的话。猛的抬头,竟与沈渡眼神交缠,禁不住咽了咽唾沫。见他眼中含笑,猛地回过神儿来,推了一把:“喜欢二字怎能随意说出?”

    “笙笙怎知我不是深思熟虑?”抓住她的手,按在心口上:“要不,把心剖出来给笙笙看看?”

    慕笙手指一颤,用力挣开:“沈渡,你是不是中邪了?”

    沈渡笑出声来:“笙笙若觉得……那便是吧?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些?想吃什么,让下人给你准备。”

    “你还真把这吴家当成自己的了。”慕笙嗔道,觉得自个儿被沈渡戏弄了。

    这男人也就皮相好,看似翩翩公子,实则行事癫狂,不按常理出牌,性子更是阴晴不定。难怪红烛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离他远点儿。心里赌着一口气,在他身上拧了一下:“笑?你还笑?”

    沈渡:“疼……求笙笙放过。”

    在慕笙昏睡的这三天里,衙门将茯苓的尸体送去义庄,顺便查了查姑娘巷子。吴廉的确在巷子里养了个外室,那外室也确实与吴少夫人有些相似。

    她是被吴廉赎出来的,也曾生过给吴廉做妾的心思被吴廉拒绝了。吴廉坦诚,当日救她是因为她有几分像自己的夫人,不忍她在那种地方受苦,但他心里只有自己的夫人,断不会朝秦暮楚,三妻四妾,叫自己明媒正娶的枕边人伤心。

    他们之间,也确实像吴管家说的那样清白。每次见面,吴管家或者小厮都会陪在吴廉身边,且吴廉从不在她那儿过夜。

    吴廉跟她说,女子不一定非要依附男子才能活。若她愿意,可请人教她一些谋生的技能,待她离开吴家,也能好好生活。

    她跟着吴家的掌柜学了如何辨识药材,又跟住在巷子里,那些已经从良的花魁娘子们学了如何制作胭脂,纸伞以及酿酒的技术。

    她与吴廉约好了,待到来年春天,便启程去江南,找个没有人认识她,风景宜人的小镇,开一间铺子,过安稳生活。

    茯苓确实找过她几次,也确实是刻意为难,但比着花楼里的嬷嬷与人小巫见大巫,她并不在意。最后一次,茯苓带了两个帮手,说是要把她的脸皮割了。她人缘儿好,被左右邻居及时救下,茯苓落荒而逃。

    “脸皮?”慕笙下意识攥住衣角:“吴廉知道这事儿吗?”

    “她没有将此事告诉吴廉。”沈渡道:“一是吴廉患病,已经很久没去过姑娘巷子,她见不到他。二是她的身份,不便出现在吴家。三是因为吴少夫人与吴廉是夫妻。她一个做外室的,虽有名无实,可在吴少夫人眼里,她就是那个遭人恼,被人恨的。既然茯苓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她也没有必要告诉吴廉,让他徒增烦恼。”

    那外室是个知恩图报的,吴廉对她有再生之恩,她不忍给他找麻烦,况且自那之后,茯苓再未出现过。

    慕笙:“那只猫呢?”

    沈渡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找到了,在蔷薇花下。”

    如那名丫鬟所说,猫的死状与茯苓几乎一模一样。查问吴少夫人,她称自己并不知情,说是因为吴廉,每夜都需点安眠香入睡。

    安眠香是在吴家铺子拿的,铺面上有详细记录。

    在少夫人院里伺候的丫鬟仆役不少,一一询问,证实吴少夫人并未说谎。不管是猫还是茯苓,遇害当晚,吴少夫人都未出过卧房。

    卧房内既无血迹,也无打斗痕迹,即便茯苓的惨死与吴少夫人有关,那也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寻找证据。

    慕笙:“吴廉呢?他有没有好点?”

    沈渡:“这么关心他?”

    在他的胸口戳了两下,慕笙道:“沈大公子,别忘了,咱们是因为吴少爷的事情才来的吴府。”

    “是吗?”沈渡握住她的指尖儿:“我怎么记得……我是因为担心笙笙的安全才来的吴府!好啦,别生气了,吴廉很好,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慕笙:“他知道了咱们的身份?”

    沈渡:“应当不知,他爹跟吴管家都没有告诉他,依着他那个脑瓜,怕是猜不出来。”

    慕笙挣开手,“饷银的事情呢?可有去查?”

    山寨名为浮云寨,位于风雪栈西边。寨子里的人多是迫于生计上山的。他们之中,有患了麻风病未死却被山下村民当成怪物的;有天生残疾,被家人嫌弃,赶出家门的;有从战场上下来,却因为老弱病残被视作累赘的,还有迫不得已杀人的。

    寨主属于后者!

    他娘死后,他爹娶了个填房,填房带了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刚成婚那会儿,继母对他还好,基本上做到了一视同仁。婚后第二年,他爹跟继母生了个孩子,他成了那个多余的。不仅家里的脏活累活都归他干,还因为怕他抢家产,在他的餐食里下毒,把他变成那副五大三粗的样子。

    慕笙:“这后娘也太毒了!”

    沈渡:“不止如此!她还设计离间他们父子的关系,把他赶出门。”

    慕笙:“他该不是因为这个杀了他的后娘吧?”

    沈渡:“自然不是!被继母赶出家门后,他便以乞讨为生。因为他奇怪的相貌,受了不少白眼冷落。即便如此,他依然在好好生活,甚至帮助比他更困苦的人。可他那个继母,心眼儿小到连死人都容不下,她让人掘了他母亲的坟,把她的尸骨随意丢弃。”

    慕笙:“这般心毒之人,该杀!”

    沈渡不置可否:“他报官,衙门没有理会,理由是证据不足!他的父亲告他不孝,衙门却收了状纸,以儿子不应状告母亲为由将他痛打一顿。求告无门,心灰意冷,午夜梦回,看见的都是母亲无助的在地里找自己的尸骨。于是,他杀了自己的父亲,继母以及继兄,把年幼的弟弟送给一户没有孩子的人家抚养。做完这一切后,他去官府自首,被判斩立决。”

    慕笙:“可他没死,反倒做了寨主。”

    沈渡:“行刑那天,有人劫狱,他被劫狱的那帮人强拉硬拽拖出去。等他找回来的时候,县令因为贪没被斩,县衙里那帮人因为与县令同流合污,收监的收监,流放的流放。他去找新县令自首,新县令查了卷宗,说他已经被斩了。”

    沈渡两手一摊:“被砍了脑袋的人不可能复活!所以,他被当成疯子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