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可谓人多力量大。
追了一条长街、两道巷子、三个胡同后,学生们终于把骑着破烂自行车逃跑的王麻子截住!
浩浩荡荡的人把他压去局子,路过瞧热闹的人也一并加入进来。
王麻子知道,这下完了。
来人审问的时候,统统全都招了。
听到消息的时候,医院里的许兮颜差点昏过去!
“是、是吗?那咱们的同学还真是厉害。”她摸着脖子上的纱布,脸色苍白的说道,声音里透着一股悲凉。
被挟持的时候,见钱眼开的王麻子下手毫不留情,她的脖子也被划出一道血痕。
陆棠坐在一旁,脸上的表情既是嘲讽也是戏谑。
“可不是,咱们的同学本来就厉害,谁让那王麻子自己傻呢,在哪里闹事不好,在咱们校门口,那不是等着完蛋吗?”
说完,她望向一旁的梁明洲:“对了,你手没事吧?”
“多谢棠棠的关心,没事的……”
他扯出个笑,比哭还难看。
没事个屁,王麻子疯了,下这么狠的手。
医生说了,他手背上的伤口差点就划到骨头了!
被划伤的一刻,他疼的差点厥过去。
陆棠冲上前抓人时,还踩了他的腿一脚,钻心的痛!
唐敏站在陆棠身边,冰冷的目光在这对狗男女身上巡视,越巡视眼神越阴沉,山雨欲来……
“唐敏,你当时为什么要推我?”
许兮颜感到不安,率先发难,又求救似的看着陆棠:“棠棠,你知道吗?我当时差点就死了,不过幸好她推的是我,要是推的是你,我都不敢想!”
啧,要是把许兮颜推筒子河里,全京市的人都能喝上绿茶!
“少来,你就是咒我!”
陆棠可不吃她这套了:“明明是你先冤枉小敏,还有脸恶人先告状?而且我倒要问问,你说我是梁明洲的婆娘,啥意思?你不是已经知道我与他掰了么?他现在是你的人,你是不是想故意败坏我的名声?”
“棠棠,许兮颜只是我的妹妹,我们之间啥也没有,我对你才是真心!”
梁明洲顾不上疼,来到陆棠身边献殷勤。
唐敏不乐意了,上前一步,一脸嫌弃的将他挤开,阴阳怪气道:“她只是我的妹妹~”
“你们俩,不出现就一起不出现,一出现呢就成双成对,天底下的巧合都被你俩撞上了,这里面没鬼,我才不信!”
她还剜了许兮颜一眼,回去后就好好查一查,自己放在学校的本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被王麻子拿到!
“你——”
梁明洲噎住,又转移话题:“棠棠,你是不是嫌弃我没考上大学?可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今天的伤,也是为了你和唐敏才造成的,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净问一些自取其辱的问题。
陆棠把嘴一撇:“也多亏了你,要不是有你在旁边添乱,学校的同学抓骗子也不会抓那么积极,但是你的伤与我没啥关系,许兮颜毕竟是你的婆娘,这是你们两口子的事,别扯我一个外人身上。”
唐敏哼了一声:“就是。”
见她软硬不吃,梁明洲太阳穴急得突突跳。
他一咬牙,竟然径直在陆棠身前跪下!
“棠棠,到底要怎样,你才肯信我?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与许兮颜之间清清白白。”说着,他举起了竖着三指的右手:“我梁明洲,这辈子只对你陆棠一个人真心,如有违背,我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棠棠,你要相信我啊,而且以前你也说过,我们要山盟海誓一辈子!我在外面挣钱,你只需要在家里安心当我的妻子,难道你都忘了么?”
陆棠一阵恶寒,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怎么可能会忘?
不就是因为爱的太深,所以才伤的最重,她把所有都寄托在梁明洲身上了,可结果呢?
还不是死在了火场里!
下跪和发誓,谁不会?
简单动一动嘴皮子的事罢了。
陆棠这辈子要是还敢轻信,那她上一世落得众叛亲离,葬身火场的下场就是活该!
她刚要冷笑,门‘咔哒’一声,从外面被人打开——
陆建泉走了进来:“小梁,你被抢走的钱包拿回来了……”
他说了一半顿住,似是被眼前一幕吓着了。
梁明洲迅速就站了起来,动作利索:“对,是我的钱包,不过,陆伯你咋也来了?”
“今天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想不知道都难。”陆建泉把钱包给他递过去,视线却落在陆棠身上:“单位跟局子很近,听说棠棠差点出事,我就急匆匆来了,顺便带上你的钱包,你自己点一点,里面的钱少没少?”
见女儿身上无虞,他才暗暗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不过陆伯放心,有我在呢,我绝不会让棠棠有事的!”
油腔滑调。
陆建泉作为过来人,才懒得听这种话。
他只是朝女儿招招手:“棠棠,小敏,警察同志也来了,有些情况要问你们,来,咱们出去说话。”
陆棠正好不想见这对狗男女,拉上唐敏的手走了。
结果刚踏出门,就见快撞上门框的秦霄:“霄哥,你也在?”
“嗯,我正好下班,在路上见到了陆伯。”秦霄垂眸,然后侧过身:“警察同志就在那儿,快去。”
陆棠点点头:“好。”
屋里,梁明洲接过钱包,把钱全都掏出来数了数,摊开的钱包里头还有一张黑白相片。
相片是他和陆棠踩在石头上手牵着手,相视而笑的一幕。
即使没有色彩,陆棠的脸也照样美得扎眼。
秦霄视力极好,刚要关门就见到了,随即瞳孔一缩,眼眸里的水化成冰,还带着锐利的碴子。
梁明洲似有所感,抬头望了眼陆建泉和秦霄,炫耀一样扬了扬钱包里的照片,笑道:“见笑了,是之前跟棠棠出去玩的时候。”
可随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陆建泉发了个鼻音:“小梁,棠棠跟你已经结束了,这照片你最好拿下来,省的连累了她。”
“什么叫连累?陆伯,我不懂?”
话音未落,秦霄长臂一伸,从他手里拿过钱包,又抽走照片。
‘啪’的一声,钱包扔回了梁明洲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