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重回80:拒嫁渣男后,我被秦爷宠上天 > 第十八章 想嫁人生子,也可以考虑我
    医院。

    还没进门,隔着一道门板就听见孩子的哭声。

    秦霄脸色一沉,推门进去。

    只见瘦小的妮妮,把标准大小的病床都衬得宽敞。

    此刻她细瘦的手正被护士紧紧攥住,而她则大声哭喊着,两条腿胡乱的蹬着表示抗拒。

    “怎么回事?”他说着,声音冷到了冰点。

    护士把手放开,随后妮妮就像见到救星,呜咽着钻进秦霄宽阔的怀里。

    “孩子烧没退,反而高烧了,又哭又闹,说什么也不打针,非闹着要找你,现在你回来了就好。”护士说着,脸上满是无奈。

    “没退烧,还高烧了?”

    秦霄轻拍着妮妮的背,脸色更为凝重。

    “是啊,之前喂了药也不管用,可能是抗药了,所以才打算给她打针,不然这烧一直不退!”

    护士端着药盘离开:“要不你先哄哄孩子,我一会再来给她打针。”

    因为是早产儿,妮妮从断奶的年纪就开始吃药,还来来回回就是那几类,到了现在产生抗药性也不奇怪,她也没打过几次针,害怕哭闹也是情理之中。

    明白原委之后,秦霄没太在意护士的冷漠。

    其他孩子发烧都是精神萎靡,妮妮却不同,她不舒服就哭,得有人陪着。

    秦霄去京大找陆棠的时候,就交代了护士留下照顾。

    想来,护士已经被哭闹的妮妮折磨好一阵了。

    秦霄抱着妮妮哄着。

    陆棠又追上护士的脚步,要了一小盆冰和干净的毛巾。

    妮妮还小,烧太久可不行。

    陆棠在盆里加了点水,再把毛巾打湿,给妮妮擦擦手脚和背,最后拿出自己的手帕,湿了冰水叠起来,敷在妮妮额头。

    没那么难受了,妮妮也就不再哭闹,安静躺在床上,只有乌黑的眼珠子偶尔转着。

    陆棠伸手,用指腹拂去她眼角沁出的泪,没有言语,温柔在其中流淌。

    过不了一会儿,妮妮又开始哼唧,陆棠就哄她打针。

    小孩子好骗,刚才的护士很快来了,打针的时候,陆棠就负责转移妮妮的注意,打完了都没察觉。

    秦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全无用武之地,只得尴尬的摸着鼻子。

    过了好一会儿,妮妮方才睡着。

    陆棠坐在床边给她掖好被角,回过头,发现自己与坐下的秦霄视线齐平。

    而此时,他一双沉稳如深潭的眼眸正盯着自己,仿佛欲言又止。

    “怎么了?”

    “不觉得妮妮闹腾?”

    “不会。”她轻笑着,唇边的脸颊浮现一个浅浅的窝:“妮妮挺乖的,而且我喜欢小孩。”

    这是她的心里话。

    上辈子为了梁明洲,她不得不扔开喜欢的书,去跟各种各样的商人应酬,为了办各种手续去走各种人情,最后变得自己不像自己。

    违背内心久了,她就喜欢小孩子。

    小孩不管是善还是恶,都是遵循自己内心的。

    偶尔的,她甚至觉得,为了梁明洲四处奔走的自己,连一个踢球砸坏隔壁老太家玻璃的孩子都不如。

    至少孩子敢踢,而她连出脚都要瞻前顾后。

    听到回答,秦霄顿了一会儿才道:“你才刚念完书的年纪,应该先顾好自己,不急于去想嫁人生子的事。”

    他大概是想起了自己与梁明洲的事。

    陆棠心想。

    没有多说话,起身拿着藤编的暖壶,给自己倒杯水。

    偏偏她的沉默,被秦霄误会成尚未死心。

    “你想嫁人生孩子也行,得多看看多选选,实在不行……也可以考虑我。”

    陆棠的手一颤,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这时候的风气不是朴素么?

    不是讲究含蓄内敛么?

    秦霄……

    这一抖,暖壶里滚烫的水,歪打正着浇在她抓着搪瓷杯的手背上!

    “啊!”

    她低呼一声,脑海里错愕,全被手上火辣的痛冲散。

    “你的手!”

    秦霄‘噌’的一声站起来,糙砺的大掌钳着她纤细皓腕。

    男人的体温仿佛从手腕一直烫到心里,陆棠心跳的更快,声音微颤:“我去冲冲就好。”

    说完,一把把他推开,步伐也有些凌乱。

    秦霄见状,闭上眼暗叹一声,沉默不言。

    她猜不透,也看不破。

    直说了,她又吓得像个兔子一蹦三丈远……

    算了,他起身找护士要了一管烫伤膏。

    回到病房,泼出来的水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陆棠坐在椅子上,看见他进来就移开视线,还紧张的揪了揪衣角。

    她衣服是时下随处可见的蓝灰色圆领宽袖衬衫。

    下身是黑色,长度到脚踝的棉裙,颜色有些沉闷,奈何她青春洋溢,向上的朝气把古朴的颜色衬得端庄大方。

    秦霄看的却不是衣服款式,只是觉得雪白的手臂在灰蓝色衣角和黑色裙子里很是扎眼,而更扎眼的,是手背上一块醒目的微红,细看之下还有些肿。

    二话不说,他拉过陆棠的手。

    “呃,我没事……”

    “别动。”

    男人加重了几分力道,陆棠想把手抽出来都是徒劳。

    无奈,她只得放弃挣扎,任由摆布。

    秦霄摸出烫伤膏,挤出膏体,四指裹住她柔软细腻的手,用力抹开药膏,缓慢而轻柔的摩挲过被烫伤的那块皮肤。

    皮肤白的发亮,显得覆盖在她手背上的大掌呈古铜色。

    秦霄这才意识到,原来母亲讲他粗糙也没说错,以及弟弟秦风时不时在家里提起学校的八卦:

    ‘京大里最漂亮的姑娘是谁不好说,可论及谁最白,那肯定是外文系的陆棠,上体育课长跑的时候,别的姑娘不是苍白没有血色,就是通红全是血色,只有陆棠白里透着红,像剔透的石榴籽,特别让人想咬上一口……’

    他垂着眸,压下眼底翻涌的念头,抹开药膏的动作愈发虔诚,低下的头也像朝拜的信徒。

    就是不知道,坐在椅子上的陆棠,是不是他信的神。

    病房的门开着,长方形门框很好的把两人框进画里,把这一幕凝固成永恒。

    宋璐静静看着,攥紧了拳,精心养长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肉里,针扎一样的微痛蔓延开来。

    屋里的这一幕碍眼得很。

    她胸口憋着气,不声不响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