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暖是哼着歌从张城运办公室出来的,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心情极好。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她正愁不知道怎么再进一步呢。
这个幸运的生产队一看就是潜力股,得趁不起眼的时候抓到手里来,有了这个资本她才好跟张城运提出她当股长的事。
至于赵卫国被抢了股长位置会不会开心?那她可管不着。
自古以来就是能者上,平着让,庸着下。
许向暖也没打算回办公室了,正好拎着鸡蛋就往后勤科去,这回后勤科的记录员倒是变得十分热情,一口一个许同志地叫着,她还有幸在后勤科喝了杯茶。
“许同志,里面是52颗鸡蛋,五分钱一颗一共是2块6,你看看有没有错。”记录员把本子往许向暖眼前递了递。
许向暖随意的扫了一眼后道:“没错,还是你们细心啊,有你们在后面支持着这我们采购科,我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出门采购,把东西交给你们我是一万个放心。”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们说这种暖心的话。
其他的采购员一个个眼睛都在头顶上不说,脾气还大,明明他们都是细心盘点过的非说他们少点了。
最让人生气的是他们还污蔑他们私吞国家财产了。
许向暖这话一出,年纪小点的记录员差点眼泪都出来,看许向暖的眼神就跟看到了亲人一样。
这年代的人真是朴实又单纯,像这种万金油的话都能把他们感动成这样。
要是换做现代当着别人的面说这种话人家只会提防你,生怕你使阴招。
许向暖万分感慨,谢过这单纯的记录员后就自己溜溜达达地在附近转悠了起来。
说是后勤科其实就是一排废弃的房间腾出来当做临时存放的仓库罢了,平常大家采购的物资也不多,撑死了用两件仓库,剩下的仓库都慢慢破败了下去,有些门上都长出了草。
一看平常就没人来过这。
许向暖一看越来越荒凉的地方也不打算继续忘记进了,脚步一转刚准备打道回府,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了两道略显熟悉的背影。
这不是孙爱民和梁美芬呢?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许向暖脚步一移把自己藏了起来,眼睛不带躲闪地盯着两人。
孙爱民看起来有些急切地拉着梁美芬的手打算往最里面的仓库进,被拉着的梁美芬身体微微后仰,走路也一路三顿的,脸上看起来不是十分乐意的模样。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万一是孙爱民和梁美芬心甘情愿的呢?万一打扰到这对野鸳鸯了呢。
许向暖纠结了一下还是打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刚走出去两步脑子里就浮现出刚刚梁美芬有些抗拒的神情。
万一梁美芬是被强迫的呢?她不应该无视一个需要帮助的女性。
许向暖从鼻子里叹出了口气,“许向暖啊许向暖,你还是这么圣母,什么时候能把你那多余的同情心给收一收。”
许向暖认命了跟了上去,动作像猫一样轻柔缓慢,完美避开了任何有可能发生声音的东西,悄悄靠近了两人所在的仓库。
仓库的门窗都有些年份了,全都是疯子,完全方便许向暖暗自观察又不容易被发现。
梁美芬眼睛没有直视孙爱民,浑身拘谨和无措地开口,“爱民,我家里确实揭不开锅了,我想跟你借五斤白面,你放心,我肯定会还的。”
孙爱民的眼睛在梁美芬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美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说五斤了,就算是十斤我也会帮你。”
梁美芬惊喜地抬起头,“真的?谢谢你爱民,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真不知道怎么谢你,要不我让我孩子认你做干爹吧?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这梁美芬是真傻还是装傻?
孙爱民那满脸色心她都看得出来,梁美芬难道一点察觉都没有?
还认干爹,人家是馋你身子呢。
许向暖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都不知道怎么吐槽梁美芬好。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
梁美芬突然的一声尖叫把许向暖散发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急忙往里面看去,只见孙爱民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把抱住了梁美芬,略带胡茬的下巴还在梁美芬脸颊上蹭了蹭。
梁美芬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拼命地想要挣脱开孙爱民的手,但是男女之间体力本来就悬殊,梁美芬奋力挣扎在孙爱民看来就是小情趣一样。
“行了,你都生了三个孩子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乖乖让我享受享受,这五斤白面马上就到手,别人哪有这样的待遇。”
梁美芬眼带泪花地摇头,“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还不行么,你快放开我。”
孙爱民越发不耐烦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那三个儿子能吃得这么好那全是我的功劳,现在就想翻脸不认人?我告诉你想都别想,赶紧乖乖躺好。”
不等梁美芬回答,孙爱民把梁美芬往一张废弃的桌子上扔去,一手掐着梁美芬脖子一手解着自己的裤腰带。
梁美芬的动作越发激烈了起来,趁着孙爱民不注意直接往他脖子上挠了一爪子。
孙爱民摸了摸刺痛的脖子结果手上摸到了猩红的血,反手给了梁美芬一巴掌,“妈的,贱人,现在装了,之前我摸你屁股的时候你怎么不吭声?”
梁美芬头一歪,嘴角流出一抹红色,只能绝望地流着眼泪,“我没有,我没有。”
孙爱民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扯开梁美芬的衣领,腥臭的嘴巴就要亲了上去,后脑勺传来剧痛,闷哼一声,人就倒在梁美芬身上。
许向暖随手把手腕粗的木棍扔在了地上,对上了梁美芬那呆愣愣的眼睛,“还不起来,还等着孙爱民醒了再给你一巴掌?”
梁美芬回过神来,把压在她身上死沉的孙爱民给推到了地上,胡乱揪着自己的衣服,身体还在颤抖,低着头不敢直视许向暖的眼睛,生怕在许向暖眼睛里看到嘲讽。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很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