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在歌舞厅被人打了。
向北那时候正好去歌舞厅找他,见他被人打,冲上去救人,也跟人打了起来。
那些人打急眼了,酒瓶子一砸,直往人身上捅,向北用手挡了一下,整条手臂被划了条很长的口子。
血流了一身。
后来,不知道被谁又一酒瓶子砸他脑袋上,人就晕了。
有人报警了,警察来得很快,那些人全部控制了。
胡金酒也醒了,吓得赶紧给我这里打电话,怕向北就这么死在海城了。
向南他们去的时候,胡金就跪在病房给他们一家子道歉,扇自己巴掌,说以后再也不喝酒吹牛了。
慧英气得给他踹了几脚,胡金都不敢反抗。
孙姨他们商量让向北别再干这种事了,太危险了。
向北已经同意了,过几天,等向北身上的伤好一些,他们就会一起回来。
向北的钱,其实也存得差不多了,除了给我的钱,他已经存了5万多的彩礼钱了。
这倒买倒卖利润大,但也确实危险。
都不知道身边有多少人在盯着自己,随便一句话,可能都能将命给搭上。
人的妒忌心,实在太可怕了。
向南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是哭着说的,说他哥瘦了很多,又瘦又黑的,身上还有很多的伤口。
有些伤口都还没好全,就又多了一条。
还说向北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变得成熟了很多,以前有点什么小伤,就得嚷嚷着全家都知道,现在这么大一条伤口,却一声不吭,还说一点也不疼。
都有些不像他哥了。”
江予川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感同身受,毕竟,他也是从小男孩成长成男人的,“事教人,一次就会。
人只有经历过事情,才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也才会有所成长。
在梅江,他被家人朋友护着,事事有人出主意,有人商量,但在海城,他什么都没有。
交什么朋友,做什么事情,全都得他自己拿主意。
借着这次的机会,跟胡金这种人分道扬镳也挺好的,免得以后再出更大的乱子,那时候,就无人帮他收拾了。”
“嗯。”禾念安点点头,轻声问,“你在部队的时候,也都是靠自己一个人吗?”
“在部队肯定不是靠一个人。”
江予川笑了笑,“部队是个集体,任何事,都不是自己能随便拿主意的。
但出任务,却是要靠一个人。
我一开始也犯过不少的错误,也是一步步踩着错误前进的。
回首时,脚下的路都在给我指引更正确的方向。
所以,有时候犯错,其实也是件好事。”
几天后,向北一家回来了。
在医院休养了几天,他的身体也养回些血肉,看着没有那么黑瘦了,但禾念安这么久没见他,还是觉得他瘦得厉害,但好歹不是瘦弱的瘦,身体倒是比以前结实些。
他嘿嘿笑着跟禾念安打招呼。
“哥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还想让我给你放鞭炮啊。”
禾念安忍不住嘲笑他,盯着他包扎结实的手臂笑道:“鞭炮还是等你结婚再放吧,先养好手吧。”
向北动了动手臂,“都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过段时间就好了。”
“哎,你别乱动,医生说你手不能乱动。”
刘慧英紧张的不行,赶紧拉住他受伤的手臂,瞪着他,“瞎显摆什么啊。
念安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情况。”
“我没事,不疼。”向北尴尬的笑了笑。
禾念安失笑道:“赶紧回去吧,等你们休息好了,我再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