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猪把陈家的白菜拱了？
曾阿黎挠了挠头，木讷地看向老娘：“妈，小强和小意儿什么时候的事情，您知道不？”
刘文慧摇头，母女俩面面相觑。
“小意儿上初中之后，一直都是小强给她补习的，俩人年龄相差不大，产生感情也很正常。”许今秋莞尔。
笑了下，又补充道：“小强被欺负了十几年，这一下就全找补回来了，小意儿就是陈凡的眼珠子。”
对此，大家都忍不住笑。
见过哥哥宠妹妹的，像陈凡这样的可不多见，比亲闺女都宠，但凡陈意想要的，就没有不允的。
真的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许家、赵家的人都找了过来，纯粹是好奇，那对姐夫跟小舅子之间，就没有和平共处过。
问清楚原因，都忍不住笑。
李秀珍莞尔：“这不是好事嘛，亲上加亲，又知根知底，总比在外边找好，小强跟小意也挺般配的。”
“小凡可不会这么想。”
何月桂揶揄道：“他只会想，谁家的猪拱了我家白菜，小强肯定要挨一顿收拾。”
刘文慧笑道：“让他收拾呗，能把小意儿娶回家，多挨几顿收拾也没啥，明儿请老陈、老关过来喝酒。”
几家人高兴地聊着，曾图强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没人关心自己的死活，只能玩命地奔跑。
一旦被追上，陈凡肯定会下死手，打断腿都是轻的。
奈何，陈凡的体力是真好。
从鸦儿胡同追到北海公园，自己的双腿都快失去知觉，陈凡还拿着木棍在后边叫嚣：“曾图强，给我站住！”
陈凡是真被气到，竟然被偷家！
疼了十几年的小白菜让头猪拱了，不把曾图强的腿打断，心里头的恶气就散不掉。
闻言，曾图强撑起一口气，速度又提了一分，但真累啊，肺部火辣辣的，再跑下去，真会死人的。
视线中出现警察的身影，曾图强赶紧大喊：“警察同志，救命！”
不出意外，警察飞速过来，把陈凡扣住，曾图强这才松口气：“警察同志，这人是混混头子，赶紧带回去教训一顿。”
“行了，别乱喊！”
警察看着二人，微微扬起嘴角：“我认得你们俩，陈凡、曾图强，上次就是我把你们抓住的。”
曾图强愣住，这还能碰上熟人？
“上次是小舅子打姐夫，这次是姐夫打小舅子，你们两真够可以的，别墨迹了，回所里说清楚。”
跟上次一样，知道俩人的关系，警察没把人带进审讯室，就在边上找个地方坐下，拿出纸笔记录。
“说说吧，因为什么事？”
陈凡没开口，只是冷冷地看着，曾图强悻悻，讪笑着：“那啥……也没什么，就是……”
警察说道：“说清楚！”
曾图强抓了下头发，讪笑道：“我跟他妹妹处对象，然后……”
警察愣了下，微微笑道：“你娶了他姐，他娶了你妹，亲上加亲，这不挺好的吗？”
曾图强嗯嗯点头：“对啊，这不挺好的，你又是我姐夫，又是我哥，以后我不喊你名字，喊你姐夫哥。”
话音一落，曾图强“嗷”的一声，捂着眼睛惨叫。
警察赶紧拦着：“陈凡同志，冷静一下，你再动手，我就只能给你带上手铐，可能还要拘留。”
看了一眼曾图强乌青的眼眶，陈凡才停下来，警察也没为难，跟他们要了电话，打电话让曾阿黎过来接。
曾阿黎很快过来，签字捞人。
白了丈夫一眼，让他赶紧上车，又悄悄朝弟弟竖起拇指：“自己走路回去，上车你还得挨揍。”
说完，赶紧上车点火，见丈夫黑着脸，曾阿黎轻咳：“那啥，这不挺好的，小意儿不用远嫁，多好。”
“开车！”陈凡闭上眼睛。
曾阿黎悻悻，启动车子，刚想再问一句，就听丈夫说：“当初是谁让曾图强给陈意补习的？”
“那时谁能想到。”曾阿黎讪笑。
陈凡呵呵，不再说话，回到鸦儿胡同，黑着脸跨入家门：“陈意呢？回来没有？都几点了。”
“应该快了！”许今秋忍着笑。
陈意已经上大一，原本是想去南方上大学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就没去，考上北航。
没过多久，陈意就回来。
见哥哥一张臭脸盯着自己，她可一点不怵，走过去就捏了下哥哥的脸颊：“我可没招你，瞪我干嘛？”
陈凡拍开她的手：“你跟曾图强那小王八蛋怎么回事？”
陈意顿了一下，悻悻道：“哥，你怎么知道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陈凡伸手扯住妹妹的耳朵：“你怎么想的？眼睛瞎了吗？找那么个玩意儿，气死我了。”
陈意吃痛惨叫：“哥，疼！”
等哥哥松手，陈意马上撒娇：“哥，小强人不错的，你……”
话音未落，就听陈凡说：“不错个屁，那就是个傻子，一骗一个准，都上大学了，还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还不是你太坑？
陈意刚想说，陈凡就又骂起来：“还有，他多大，你多大，相差四岁呢，你什么眼光啊？”
“北航，那也是排名靠前的名校，里边一大堆好的，曾图强这玩意不行，长得丑，脑子还不聪明。”
陈意无语，苦笑！
曾图强可不差，京大生物系研究生，在这年头就是天之骄子，脑子怎么可能不聪明？
至于长相，那也不差，基因摆在那里，两个姐姐国色天香，他能差到哪去，标准的阳光大男孩。
只能说人心里的成见是一座大山，曾图强从小被哥哥收拾，肯定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差不多得了。”
陈敏走过来，瞪了弟弟一眼：“小意的事情，小意自己做主，你还能替她操心一辈子。”
刮了妹妹一眼，陈凡站起来，嘀咕着要收拾曾图强，不过在这之前，家里还有一个欠收拾的。
回到跨院，言谨还在罚站，言希在一边写作业，桌子上还放着一根鸡毛掸子，时不时地瞥一眼弟弟。
言谨求救地看向爸爸。
本来很好说话的爸爸却来了一句：“言希，好好收拾他，不给他收拾老实了，以后得去坐牢。”
“爸爸，你放心吧。”言希瞪了弟弟一眼，示意他站好。
陈凡这才满意，摸了下闺女的小脑袋：“你李强伯伯说，最近又认识个古玩老板，明天爸爸带你去看看。”
言希眼睛一亮，嗯嗯点头。
学习古玩字画两年，小丫头是彻底喜欢上这行，陈凡这两年也没闲着，让人从香江拍回不少古玩。
除此之外，就是找李强。
李强早期是干黑市的，人脉资源很广，方方面面都有人，这两年经他介绍，陈凡买了上百多件珍贵古玩。
如今的古玩行情非常火热，价格逐年上涨，但九十年代的购买力已经限定价格，再高也有限。
至于拍卖会上的天价，当个乐子就行，同样的东西，交到普通玩家手上，半价都不一定卖的出来。
每次出去收购古玩都有人说，类似的东西在香江的拍卖会上拍出多少钱，陈凡都只是笑笑。
搞古玩，就是业余玩玩。
李强这个掮也是一样，早就转型做正经生意，主营业务是茶叶和酒水，陈凡旗下的企业采购都是从他这边拿货。
翌日，李强就带着户，在酒楼定好包厢，陈凡带着闺女，还有闺女的老师何月一起。
这次带来的确实是精品。
一件青花瓷，陈凡认不出是什么，言希则一眼叫出名字：“青花扁腹绶带耳葫芦瓶。”
至于断代，小丫头还没这个能力。
何月上前检查，确定是明永乐年间的，属于青花顶流，比元青花也不遑多让，有些甚至价格更高。
不过才94年，价格也没那么夸张，一阵讨价还价之后，最终以70万元的价格成交。
这价格已经不低！
陈凡去年才让人在香江的拍卖会上，拍回来一件元青花缠枝牡丹纹罐，成交价是140万港元。
钱货两讫，跟李强告别，陈凡就带着东西回家，一路上言希都咧着嘴：“爸爸，咱家终于有永乐青花了。”
摸了下闺女的脑袋，陈凡揶揄道：“都快成收集癖了，说说看，还想要什么样的古玩？”
“青铜鼎、编钟！”
“闺女，你想把爸爸送进去呢？”
“北宋五大名窑！”
“五大名窑是什么？”
“汝窑、官窑、哥窑、钧窑、定窑，爸爸，你现在算大收藏家，也该学学了。”言希无奈道。
陈凡莞尔：“你学就够了。”
父女俩逗着嘴儿，已经回到鸦儿胡同，陈凡抱着装古玩的箱子跟在闺女后头，一进大门，脸就又黑下。
六斤半又来了！
昨儿看曾图强有多膈应，今儿看六斤半就有多膈应，要不是孩子还小，高低要抽一棍子。
孙少杰也在，见他抱着箱子就知道是古玩，揶揄道：“又给闺女置办嫁妆呢？以后全便宜我家。”
“想屁吃呢，就你家六斤半，呵呵……”
扫了他一眼，陈凡眼中全是鄙视：“大周末的，闲着就带孩子出去逛逛，跑我家来干嘛？”
孙少杰轻咳：“有正事呢，上次说的事情，上头同意了，不过上面看上墨西沟的石油矿，有没有机会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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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