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救了脑补帝后,恶婢一路高升了 > 第308章 给她老婆本
    小荷伸出爪爪,往花饼身上掏了掏。

    确实瘦得可以摸到胸骨了,“你们小爹爹虐待你们了?”

    以前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是瘦。

    那时候小鱼包坚持当气节马,饿得皮包骨了;

    花饼好很多,一直在深山捕食,到时养得颇为精壮。

    现在是怎么回事?

    “啁啁……”一向坚强的花饼靠在小荷就肩膀上,小脑袋蹭蹭蹭,像是跟小娘娘告状一般。

    小鱼包更是垂头看着自己的脚脚,十分愧疚地跺来跺去。

    小荷看出了花饼的祸事,怕是鱼包引起来的,“是鱼包犯错了,所以小爹爹连坐了花饼吗?”

    “呜呜呜……”小鱼包的大眼睛,眼泪花花都包起来了。

    在此之前,鱼包大爷是军营一霸,自从带了几十匹兄弟姐妹来沧州之后,它在军营的地位就达到了巅峰。

    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幽州一战中,鱼包因着过于冒进,屁股被钉了一箭不说,还差点耽误战机。

    幸亏花饼反应得快,才稍稍弥补,没有犯下大错。

    可谢淮小爹爹还是很生气,直接在鱼包治伤之时,下令令它闭门思过,这期间只准吃草不准吃香香甜甜的胡萝卜。

    甚至连花饼都给连坐了,把给花饼的肉肉都少发了好多。

    鱼包难过死了,军营不比山林,给花饼的捕猎机会很少,有时候只能抓两只军营里的老鼠充饥。

    眼看着花饼因着自己的关系,饿得毛都不油光水滑了,胸脯都没那么丰沛了,鱼包才意识到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

    “好了,鱼包乖乖,小爹爹不会随随便便罚你,是不是你犯了个差点危及性命的失误?”小荷拍了拍鱼包的脑袋。

    鱼包底下脑袋,又是呜呜两声。

    小荷懂了,她猜对了。

    她知晓鱼包听得懂,于是又说:“这次没害及性命,下次呢?”

    “要记住,你和花饼并不只是小爹爹的宠物,是小爹爹的亲人……他不能忍心你们任何一个有事,给你们教训,是为了你们能够安安全全、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谢某人大老远地……就谛听到了这一番话……

    他心中惊涛骇浪,他的脚步放得又轻又缓。

    他想多听一点,她和鱼包花饼的对话,那样温柔,那样熟悉,仿佛秋日月夜下拂过山岗的清风。

    直至到了巷子口,他故意制造了点动静,巷子里的女人才察觉到了不对。

    她怂怂地探出一个头来,在见到他的一瞬间,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怎么来了?”

    “我的马和鸟都在你这里,我就来了。”谢淮浮出一个笑来。

    “哦,原来是你的马和鸟啊,我就说怎么这么像你呢!”小荷装作不认识两个小家伙的样子,一脸惊讶道。

    她害怕他在刺激之下,又失去一段记忆。

    许是演技太过浮夸,被身后的鱼包不满地顶了下。

    某包力气还是过大,小荷向前一个踉跄,“哎呀,鱼包别顶我!”

    谢淮抄手抬眉:“不认识?”

    月光之下,萧萧肃肃。

    小荷正在和鱼包的嘴巴搏斗,猛然间抬起了脑袋:“阿鸷,你头不痛吗?”

    谢淮听了她的话,更加笃定了,他点了点自己的脑壳。

    他的脑子里有个邪物。

    一旦涉及到与小荷有关的过去之事,就会头痛不已。

    而小荷,明显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宁愿她自己受委屈,也不愿他受痛。

    不过从方才起,他就发现了一件奇异之事。

    也就是鱼包和花饼,似乎能够避开这个邪物的认知。

    也怪谢淮起名起得太邪乎了,邪物许是当真不能识别这两货是到底是吃的还是活物。

    小荷见他的动作,冰雪聪明的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她站在月下,站在离他很近又很远的位置,怔怔地看着他。

    “小荷,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谢淮放下手,长风摆动他的衣袖。

    “你到底认不认识鱼包和花饼?”

    福至心灵,小荷忽地明白了这一刻的重要性。

    她嘴唇颤抖,坚定而又确定地开了口:“认识。”

    她长长注视夜风中的那人,只见那人缓缓点了点头,“够了,小荷,这就够了。”

    “其他的,我可以自己推算。”

    他的声音是低沉又醇厚,坚如磐石又似水柔和。

    这样的一句话,令小荷忐忑了三年的心,温柔地降落了下来。

    小荷明白,这一段长长的、走了三年的独行路,在这一刻,终于走到了终点。

    她捂住脸,无声地啜泣起来。

    鱼包过来舔舔她的脸颊,花饼叼着她的披帛转圈圈。

    她哭得越加地大声了,好似多年以来的委屈、那么那么多的秘密,一朝得以倾诉出来。

    下一瞬,她被拥入了一个炽热又伟岸的怀抱里。

    两人重逢之后抱了那么多次,可只有这一次,小荷才感受从前一般的安心。

    吾心安处是吾乡。

    小荷的归栖,永远都是她的陛下。

    哭了一大半天,她吸了吸鼻子,“那我可以问阿鸷一个问题吗?”

    那人发出了愉悦的笑声,可真好听啊……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那人粗糙的指腹揩着她的小脸蛋。

    “嗯。”小荷点头。

    小荷清了清嗓子:“推算会痛吗?”

    谢淮摇了摇头,“别怕,我摸得到边界。”

    此前他就一直在尝试了,怎么去规避脑中那邪物的规则。

    “那该我问了。”谢淮的手指揩到了小荷的眼角,“小荷……”

    “你是不是……为了我,才带着族人到的沧州。”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头亦在狂跳。

    他控制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联想太多,一切都控制在不被邪物影响的范围。

    只这一句,一问胜千言。

    是的,其实定州与司州也很好,他们都是逃奴,在其他两个州会更加安全。

    只是——

    “是,我是为了你来的。”

    那些地方都很好,只是没有谢淮。

    除了沧州,哪里都没有谢淮,所以她来了。

    明月无声,所有的爱意都包含在这几个字中。

    只此一句,两片唇触碰到了一起,肆无忌惮地拥吻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淮搂着她,把一个檀香木小盒子塞到了她的怀里。

    “给你。”

    “是什么?”小荷气喘吁吁,却从未有过的轻松。

    谢淮取出一只装了萤火虫的小绣囊为她照明,“打开来看看——”

    他目光灼灼,在小绣囊的照耀下熠熠发光。

    盯得小荷也心底惴惴,她打开小盒子的暗扣,把上盖往上一推——

    两张纸笺赫然躺在上面。

    趁着小荷拿出来翻开的间隙,谢淮也在做着介绍:

    “这是两张房契,一张是一个四进的院子,地段就在节院背后的长兴街,足够跟着你的族人住进去。”

    “他们可以先住在里面,等待官府登记造册、分配良田。”

    小荷又拿出另一张,谢淮沉稳的声音继续响起:

    “另一张,是长兴街正面的两个铺面。”

    “你的小姐妹们,如若想开什么小饭馆、成衣店、胭脂铺……都是可以开的。”

    谢淮谛听的时候,就听到过,那个名叫小符的少女,一直想开一家小饭馆。

    “这是……这是老婆本,以后都是你的了。”

    谢淮骄傲道。